劉萍一聽這話,頓時恍悟道:“不錯!徐大哥,我先前也總感到有些地方出錯了,可就是想不出究竟是錯在哪,經你這么一說,方才明白過來!”說罷,劉萍又急忙將那圖上的地名,按照從右往左的順序念了出來:“夜夢、仙靈、囑事、靈礁、暗隱、玄機、緣至、境中、尋密、水盡、石浮、相明?!?
念完之后,劉萍和徐云德不由面面相覷,在這茂密的叢林見呆立當場,原來這地圖的蹊蹺之處,果真在這些地名里頭!稍微整合斷句之后再讀,那些地名所組成的竟然是一首敘事詩!
“夜夢仙靈囑事,靈礁暗隱玄機。緣至境中尋密,水盡石浮相明!”
前三句,劉萍和徐云德當場就明白了它所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夜里做夢,夢到了神仙告訴了自己一件事情,“靈礁”指的定然就是這座海外孤島了,翻譯過來第二句就是說孤島上隱藏著玄機,第三句則是有緣之人來到這島嶼上探尋秘密??晌í氝@最后一句說的是什么,就有些不大明白了。
徐云德揣測道:“水盡石浮相明?難道是說水沒有了,石頭浮起來,然后真相就大白了?可是水沒有了的話,石頭又如何浮起來呢?莫說水盡石浮了,就算是水滿,石頭也絕不可能漂浮在水面之上呀?!?
此時劉萍也是滿腹的疑惑,稍微想了片刻之后,只聽她開口說道:“這里所說的水盡,會不會就是指那石壁之中的水,被放干之意?”
徐云德點頭說道:“有可能,那現在石壁之中的水,已經被我們放出來了,‘石浮’的景象是不是也該出現了呢?不如咱回去看看吧,順帶將這些告訴老道他們,或許那幾個老頭會有些其他的看法也說不定。”
劉萍應聲道:“也好,畢竟王大仙學識淵博,沒準兒這詩句令有其他的解釋,只不過……”說著,劉萍又抬眼往葛家兄弟離去的方位看了看。
徐云德笑道:“妹子,葛五葛六兩人打著野物之后,自然會回祭壇的,你就不必擔心了。”
劉萍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隨之,兩人便掉頭往回趕去,可誰料就當他倆重新回到祭壇之時,卻被眼前所見的狀況給驚呆了!此時的祭壇,早已被水全部浸濕,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暗色的金屬光澤,正中的石壁,竟然比之前高出了許多,只因先前那些排水的洞口,是緊靠著石臺的,可如今卻距石臺足有三米上下,由此可見,在劉萍和徐云德離開的這會兒功夫里,石壁竟然長了近三米高!
“這……這不會就是水盡石浮吧?”徐云德滿臉震驚的盯著石壁,磕巴地說道。
劉萍點頭答道:“我想多半就是了!”
這時候,依舊站在石壁前的王長貴等人見徐云德和劉辟一同回來,紛紛迎過來打招呼,隨之王長貴開口說道:“丫頭,徐兄弟,你們不是去打獵了嗎,怎么這么塊就回來了?葛家兄弟呢?”
徐云德道:“他倆還在林子里抓野物,我跟妹子是因為發現了些事情,所以先趕了回來,想盡早的聽聽你們的見地?!?
“哦?”王長貴頗為好奇地問道:“不知你們發現了什么事情?”
劉萍此時正盯著石壁直看,乃至王長貴的話都沒有聽進去,王長貴見狀后,又開口道:“我們也正驚詫呢,你們剛走不久,隨著水的排除,這個巨型石壁就開始不停地往上長了,不一會兒功夫就足足長了近三米高!”
“水盡石浮!我明白了!”沉默中的劉萍突然開口說道。
王長貴等人一聽這話,臉上皆是驚奇不已,馬圣說道:“劉姑娘,你說水盡石?。恐傅目墒沁@個石壁?”
劉萍點了點頭道:“不錯,對了各位,我剛才跟徐大哥在林子里發現的事情,其實跟那幅虹淵地圖有關,根據我倆的推測,其實那并不是一幅地圖,而是另有它用!”
徐云德點了點頭道:“妹子說得不錯!”一邊說著,他一邊又將地圖給展了開來。
王長貴看著徐云德手中的地圖,好奇地問道:“你們說這地圖實則是另有它用?那究竟是什么用途呢?”
劉萍從徐云德手中拿過地圖,隨之又按照先前的方法念了一遍,王長貴一聽,頓時啞然,急忙搶過地圖,循著劉萍念的方式細看,片刻之后,神色大喜道:“原來是這樣!丫頭、徐兄弟,你倆好腦筋呀!如此隱蔽的事情,竟然被你們給發現了……”
徐云德哈哈笑道:“這都是妹子腦子好,我哪能想出這些!哦對了,這詩的最后一句,我們沒有弄明白,什么‘水盡石浮’?水若干了,石頭又怎么會浮上來呢?”
王長貴擼著胡須,沉思了少許時候,隨之說道:“徐兄弟,你跟丫頭沒回來之時,我便有所猜測,這石壁或許并非是長高了,而是因為里頭的水被排出,其重量減輕,因而才會往上,但那時候我并沒有想到‘浮’這個字,故而百思不得其解,如此一來,事情便明了多了?!?
劉萍道:“大仙,您的意思是,這石臺下方,實際上是全是水,而那石壁埋在石臺之下的部分,其實也是空心的,因此才能浮在水面之上,而這整個兒石臺的作用,實則就是為了穩住石壁,好讓其在水面上不至于左右飄動?”
王長貴點頭道:“這一切怪異的現象,或許唯有如此解釋,才最具可能性了吧?”
徐云德忍不住接過話道:“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站著的這個位置,其實就在水面之上,只因有這個鍋蓋一般的巨大石臺將水面蓋住了,所以我們才誤以為是陸地咯?”
王長貴不置可否地答道:“極有可能。”
這時,許久沒有做聲的馬圣,突然開口說道:“那設計這個祭壇的人,用盡玄機的布置這些巧妙的機關,又到底是為了什么?”
慕丘痕也是疑惑地說道:“水盡石浮相明,如今水也盡了,石也浮了,可事情的真相似乎并沒有明了呀!最起碼這祭壇絲毫沒有變化!”
劉萍道:“或許這最后一句中的‘相明’二字,實際上指的是水盡、石浮之后,我們能通過這兩點所推測出來的事情,而并非最終的答案。”
徐云德聽了這話之后,隨即開口說道:“通過這兩點,我們能得道什么結論?無非就是這石臺下面,是個巨大的水潭?還有那石壁的下半部分,是中空的?就算我們得知了這些,又有什么作用呢?不還是無法引出圖騰的神力,使虹淵順利上位嘛?”
王長貴說道:“興許問題就出在這里,徐兄弟說得不錯,通過水盡石浮這個現象,我們所能得到的結論就是石臺之下是水潭以及石壁下端是中空的這兩點,興許我們可以這么理解,這兩點便是相,所為‘相明’之意,實則是先要弄清‘相’,結果方能‘明’之意!”
慕丘痕接過話道:“照此說來,最終的結論,便很有可能藏在水潭底下或是石壁的內部了?”
王長貴點頭道:“不錯!”
徐云德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致,只聽他說道:“要不我先順著那排水的洞口爬進石壁的內部瞧瞧?”
不料劉萍聞言,卻是連連搖頭,她說道:“那洞口是用來排盡石壁上半部中所儲的水,所以說多半不會通向下半截的,若是當真相通的話,水又怎么會流出來,下半截又怎么可能中空呢?”
眾人聞言,皆是連連點頭,劉萍說得不錯,倘若排水的洞口與石壁下半截中空的部分當真是想通的話,水定然會順勢流進下面,如此一來,水盡石浮的現象也就不可能出現。
徐云德也知劉萍說的有理,但轉念一想,卻有升起了疑惑,那石壁的下半截既然是空的話,也就是說肯定會有一個通往內部的洞穴,要不然的話,又怎么將其掏空呢?而那個通往下半截石壁的洞口若說不在水面之上的話,那水潭里的水豈不會順著洞口灌進石壁之內,如此一來,石壁又怎能浮起來呢?
正當眾人想不通的時候,突聞遠處的密林中傳來了一陣嬉笑之聲,這倆人的聲音劉萍他們熟悉的很,正是去打獵的葛家兄弟,看這情形,他們此番的收獲定然不錯,要不又怎會樂成這副模樣?
果不其然,不多會兒功夫過后,只見葛五和葛六抬著頭巨大的野羊,身上各自掛滿了野兔、山雞之類的野物,有說有笑的從林子里走了出來。當他倆抬眼看見此時祭壇上的變故之后,也是大驚不已。
忙將野物放到一邊,隨之兩人飛快了爬上石臺,蹭蹭的跑到眾人近前,滿是不可思議地說道:“怎么這石壁長高了這么多?”
劉萍將事情的原委粗略的跟他倆講了一遍,聞言后,葛五滿臉驚訝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哦對了,剛才我倆在林中發現了一個水潭,那水潭邊上有幾塊巨石,今晚我們可以在那兒落腳,另外……我們還在那里發現了個怪現象!如今看來,或許就跟這石壁上浮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