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所以你并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因為那件事情是我處理的,你爸爸也是我關進來的?!甭劥髱熡行﹤?,“徐達摩的爸爸叫徐森,信佛,他給兒子取名字叫徐達摩是寄予了厚望的,后來徐森死了,兇手是你爸爸,我們很震驚,很好的兄弟為什么要下毒手,當時也就成了一個謎團,但是原因我是知道的,只是不能告訴你們,這涉及到SJ的機密,但是不得不承認,人命在機遇面前顯得有些蒼白了,當時我沒有辦法,你爸爸又是為了SJ殺了徐森,于是我將他關進了綠洲,但是卻告訴他可以每個月出去一次,估計他就是這個時候將徐達摩帶進來的,徐達摩比你大五歲,當時應該是知道了什么,我們自認為很保密,但是現在看來還是讓他知道了。”
“我要見他?!崩先饲嘟羁嚻?,“我要見他,為什么,為什么和我稱兄道弟卻殺了我的孩子。”
“爸爸,你別難過了,如果真的是爺爺殺了他爸爸,那么……”老人的兒子低下了頭痛哭起來。
“太狠了?!蹦哉ι啵安贿^確實是我們門派的做事風格?!?
是啊,如果真的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怨,那么這個叫徐達摩的報復方式實在是狠,但是我卻是說不出來的喜歡,只是可惜了陸風大叔,無辜可憐的人罷了。
“你們……你們的仇怨竟然牽扯到我爸爸……”陸生憤恨的大腦,“你去死,去死??!”
說著就沖上去要去打老人,老人的兒子媳婦擋在老人身前也不還手,默默的承受的拍打,倒是陸生的媽媽走了過去:“算了,跟我回家?!?
“媽媽,不能就這么算了?!标懮豢?。
他媽媽就來拉她:“回家吧,知道了真相還能怎么樣,你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媽媽!”陸生只是喊著,不肯動地方,卻也不再去打那老人。
陸生的媽媽看了看我們,有看向大師,鞠躬:“謝謝你們,我沒有想報仇,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家那位,死得不明不白,我心里堵得慌,現在好了,現在好了……”
她說著好了,眼淚卻豆大的落了下來,緊接著毫無征兆的坐在了地上,好像沒了力氣:“為什么,啊!嗚嗚……陸風一輩子沒犯什么錯,我們生在綠洲,死在綠洲,已經夠悲慘了,為什么?為什么讓我們這么悲慘,都是人??!都是人!”
我眼眶有些濕潤,老人的兒子媳婦只是哭,嘴里說著對不起,陸生倔強的看著老人,那眼神里帶著憤怒:“我要見徐達摩,我要問問他為什么嫁禍給我爸爸?!?
“有什么問的?”陸生的媽媽笑了,“兒子,這世界上的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你不欺負別人就會被別人欺負死,你爸爸太老實,哎,我哭什么?走,和媽媽回家,咱娘倆照樣可以過,只是……這位姑娘,能不能拜托你們將我家陸風的骨灰帶出去埋了?”
這話是對著我說的,我看了眼聞大師只見他點頭,我說:“好,我答應。”
“跟我來吧?!标懮哪镉H將陸生拽走,陸生掙扎,但是碰到他媽媽的堅定的眼神還是離開了,我跟著出來,他們家距離聞大師的居所并不遠。
到了屋子里,陸生的媽媽從抽屜里拿出一小罐子骨灰,看著挺小但是當她放在我手里的時候卻很沉:“一輩子想出去,最后還是死在了里面,姑娘,你能不能告訴大媽,外面是什么樣子的?”
“外面嗎?”我笑了,“外面冬天的時候很冷,飄雪,雪花很漂亮,但是樹枝上卻很干枯蕭條,但是我喜歡冬天,冷的透徹,讓人更加清醒,秋天呢,是果實落地的季節,是我最喜歡的氣候,夏天很熱,而春天則是萬物萌芽的季節,和綠洲最綠的地方差不多?!?
“感覺好精彩。”陸生的媽媽笑了,“謝謝你,就算我一輩子出不去,也值得了,這位姑娘拜托你了,陸風的骨灰。”
“您放心吧。”我說,隨后轉身離開了屋子,剛出來沒多久就聽到里面壓抑的哭聲,不遠處傻鬼在等著我,我走過去,他看著我笑了,隨后向我鞠了一躬,卻沒有消失,我知道是因為陰魂缺損的原因。
眼下沒有法器,我不能完全將他的魂都招過來:“你暫時可以跟著我,我會幫你,讓你離開的?!?
傻鬼遲鈍的點頭,只是手上不再流血,我知道他也是釋然了,我走進去,發現老人閉上了眼睛,怒目圓睜死不瞑目,到死都沒有看到徐達摩,大師將豁免權交給了我們兩隊參與的人員。這個處理開算是公平。老人的兒子和媳婦將老人抬走,這件事情也看似落下了帷幕,媚童她們都出去了,只有我留了下來,。
“為什么?”我不解,“SJ真的這么殘忍嗎?把一個人關在綠洲一輩子,不覺得可憐嗎?剛才那個老人也可憐,雖然是父債子償,但是你為什么不讓他見徐達摩?”
聞大師向我靠近,高大的身軀遮去了大部分燈光:“為什么?你為什么活在這個世上?”
“大師,請你正確的回答我的問題?!蔽矣行鈶?,手里還抱著陸風的骨灰,而陸風的陰魂此時就在門外。
聞大師笑了一下:“你覺得徐達摩有錯嗎?”
“報復沒錯,但是錯在牽連了其他人?!蔽艺f的義正言辭。
聞大師說:“那你來SJ報復,這中間就沒有人白白流血犧牲嗎?我讓你停手,你做得到嗎?”
我覺得這并不一樣,干脆不說話,聞大師繼續說:“你不用擔心這個人死的時候沒有閉眼,我剛才已經將他的陰魂勾了出來,這件事兒就到此為止吧,作為上位者,是不能讓終于自己的屬下心寒的,徐達摩現在在為SJ做事,而剛才那人的爸爸,雖然也是終于SJ的,但是畢竟已經死了。”
我不可思議的看向聞大師:“我第一次覺得你和宗盛是一種人,不,你更狠,更懂得利用人心,就算我現在看透了你,但是依然對你滿含感激?!?
“出去吧,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豁免權,記住自己的目標,不要多管閑事,你不是個善良的人,我知道,不然怎么能走到這里?!甭劥髱熣f。
是啊,我自嘲的一笑,我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還裝什么圣母瑪麗蘇,轉身就要離開,卻聽聞大師說:“人之初,性本善,每個人都在變壞的路上,而遠近只是壞的程度而已,不用過于糾結,做好自己就好,也不要有太多的同情心,不要為無謂的付出,因為那些過后,有可能你會后悔終身,我欣賞你爸爸你媽媽的愛情,因為那是我最缺失的,也是我沒能守住的,就是因為的當時的性格……”
聞大師不再說話了,我走出他的房子,并沒有回宿舍,只是坐在湖邊坐著,心里久久不能平靜,我抱著傻鬼的骨灰,而他還在我身邊淡淡的笑著,我不敢直視,只是看著湖面,不一會一個美艷的影子在湖面清晰的倒影出來,我看了下旁邊,是媚童。
“怎么還不進去?”媚童問我。
我說:“我在想將他葬在哪里,SJ的沙漠那么枯燥,在我看來還沒有綠洲來得自在。
“真的嗎?”媚童笑著說,“雖然我無法看透你的心,但是我也不是那么好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