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拍了拍胸口:“真是嚇人啊!對了這女孩兒叫珊珊,剛才那個劉敏這么叫的。”
我點頭,隨后朝著珊珊走去,我將鈴鐺拿了出來,隨后朝著珊珊搖晃,只見那珊珊的眼神變得迷茫,隨后就見她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我冷冷的一喝:“小鬼歸來!”
只見一律透明的陰魂從珊珊的身體里飄了出來,慢慢的攥緊了鈴鐺里,雖然速度極快,但是我依舊看清了,這是一個長相很好的女人,長長的鞭子直直得立著,看起來有些嚇人,陰森森的看著我,似乎是很透了所有的人。
我連忙收起來紫銅鈴,朝著門外走去,祁山面露敬佩的看著我:“嫂子你真厲害,方白,我估計嫂子會超過你?!?
方白笑道:“超過我也是我媳婦兒,我們是一家人,沒你什么事兒?!?
我笑了一下,隨后走向譚友林,此時譚友林大師真在門口安撫村民,大家議論紛紛,我聽了一下,大概就是好奇邪病是什么,猜測什么的都有。
“譚大夫,你進去看看劉敏的女兒珊珊吧,我看樣子虛弱的不行,還有您那院子一會我借用了,但是這些村民……”我指著村民說。
譚友林大師立刻會意:“你放心吧,我懂規矩,大家都散了吧,別耽誤了正事兒!”
“什么事兒???都不讓知道,到底什么邪病???”一個村民說道。
有了一個人說,其他的人都七嘴八舌起來,說什么的都有,就是要看個究竟。
“明天給大家一個交代行不行?”譚友林大師面露尷尬,村民的八卦心里有時候是沒有辦法制止的,這時他也是很尷尬,但是隨后說道:“今天我可是請了外面的厲害人物來為病人看病,如果大家不散,到時候醫藥費,大家分攤嗎?”
“這……我們還是走吧,但是譚大夫,你明天別忘記告訴我們什么病,鬧得心神不寧德可不好。”村民說著。
隨后眾人作鳥獸散。
我笑了起來,譚大夫有些尷尬:“這里的村民最怕花錢,所以和他們提花錢最管用,好了,你們也別笑了,我進去看看,你們去吧。”
這次祁山卻沒有跟著,而是很有興趣的看著譚友林大師:“譚大夫,我久仰你的名字,能不能收我當個徒弟?”
譚友林大師擺手:“啊喲呵,可別,你師傅我還是知道的,那脾氣怪的,我怕他直接殺了我。到時候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不是死的很冤枉嗎?”
鐵蛋兒嘿嘿的笑著:“俺師傅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不僅有一手的銀針,還有一把手術刀玩的也是風生水起的。”
說著祁山更是敬佩了,不管譚友林大師怎么拒絕硬是要跟著進去,再加上鐵蛋兒在一旁說著,治好跟了進去。
我和方白則是拿著紫銅鈴往院子里走去,籬笆的院子里是現成的歸一陣圖,這是方白提醒我的,但是我堅持用聚魂陣,我將聚魂的鈴鐺和陣旗擺了出來,三個八卦陣,揉在在兩個太極里,在太極一側開生門,另一側開四門,三個小八卦陣連成一個陣圖,中間的俄一個八卦陣連接著兩側的太極,從上面看上去,這是一個大陣,傳承上說是聚魂陣,之所以有兩個太極,是因為從陰陽中來,在陰陽中走,八卦起到聚的作用,而太極則有揉在魂魄的作用。
我快速的將陣法擺好,劉敏在屋子里問我能不能出來,我沒有答應,隨后將紫銅鈴里的女人放了出來,女鬼看到我一陣掙扎,但是由于陰魂太過虛弱,沒有絲毫掙扎的余地就被我扔進了聚魂陣中,半晌過后,女鬼才虛弱的呆在里面在用動不了。
我默念著陣法的咒語,開始聚魂,但是我卻是站在生門念咒,陰魂是從死門進來,之所以站在生門,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這個陣法任何一個方位都有可能被陰魂侵襲,唯有生門不會,生死有別,就好像人的肉體無法去陰間一樣,當然這只是答題的舉個例子,陰間一事兒還真的沒有確鑿的說法。
隨著咒語念完,就看一抹抹細碎的陰魂朝著四門飛了過來,有的時候是一條胳膊,有的時候是一條腿,慢慢的陰魂凝實了一些,將近過了半個小時,才沒有陰魂再次過來,我長舒了一口氣。
方白笑著:“完事兒了,不過速度有些慢,如果是歸一陣法,應該只需要用十分鐘的時間?!?
我笑著說一定要學,方白眼露精光,說是帶我到玄門去學,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當他這么說的時候我竟然會覺得脊背發涼,可是當我再去看方白的時候并沒有發現他任何的異常。
女鬼凝實了寫,似乎也有力氣站起來了,這女人長得和劉敏夢境中描述的差不多,都是一條長長的辮子,手和腳是分開的,看來生前定時遭了大苦。。
“我有話問你,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如果你能將事情說完,我想我會超度你,并且幫你報仇的。”我循循善誘。
那女鬼顯示針扎了一下,隨后眼神兇惡,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問:“既然你選擇配合,那好,劉敏,你出啦?!?
聽到我的聲音,劉敏從屋子里走出來,看到這個一陣法瑟縮了一下:“那個鬼在這里面?”
我點頭:“劉敏,你爸爸叫什么?”
劉敏吞了口唾沫:“叫劉文濤?!?
女鬼聽到劉文濤的名字,兇相畢露,只是那眼神中還有淡淡的懼怕,我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但是我卻是記住了。
“你認識劉文濤?劉文濤殺了你?”我問。
只見女鬼瘋狂的搖頭,隨后又點了點頭。
我莫名的看著女鬼,方白突然說話:“劉文濤導致了你間接的死亡?”
女鬼點頭,眼中似乎有淚水洶涌而出。
我嘆了一口氣:“我幫你,但是你不要在傷害他的家人了,即使劉文濤是幫兇,但是他的家人是沒有錯的,不是嗎?”
女鬼看了劉敏一眼,隨后低下頭,點頭。
我見這女鬼還算乖巧,隨即撤去了陣法,只是剛剛留有空隙,就見女鬼竄了出來,然后朝著劉敏鉆了過去,我大驚,使勁兒搖晃紫銅鈴,大喝一聲小鬼歸來。
女鬼瞬間定住,就看女鬼朝著紫銅鈴飛來。
劉敏就算看不到女鬼也是受到了驚嚇:“剛才那是什么,我怎么感覺這么涼呢,都要滲透到骨頭里的感覺了。”
“沒什么,你感覺錯了,好了你去看看你女兒珊珊吧,很好聽的名字,譚大夫正在幫她調理,相信她很快就會好的?!蔽野矒嶂?。
方白摸著我的肩膀,似乎在給我力量,我對著他一笑,劉敏也是點頭,提到女兒,臉上帶著擔憂,我知道如果不是剛才有事情讓她幫忙,她早就去她女兒那里了。
這下子提到,可是腳下腳步飛快的朝著王嬸子家那邊奔去。
等到看不到劉敏的身影,我才將女鬼放了出來,女鬼剛一落地,下意識的往前竄,但是撲了個空,看向我滿是憤恨,似乎是怪我放走了她的愁人。
“禍不及家人,你知道嗎?”我說,“而且我都說了要幫你,如果你在輕舉妄動,那么以后如果找到兇手,你可以自己去報仇。”
“真給鬼丟人,嘖嘖。”璐姐一臉不忿的出現在我身邊,然后笑著指著我,“還是只笨鬼,我們阿瑤可是靈魂殯葬師,專門管鬼的冤屈的,你要是不傻就好好的,我保證她能幫你找到兇手?!?
女鬼一愣,隨后看向璐姐,點頭。
方白笑道:“果然還是鬼和鬼只見容易交流?!?
璐姐撇了一眼方白不敢出聲音。
這之后就看到女鬼老實的呆在我的身邊,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等到第二天一早,女鬼竟然還在,我很詫異,這只鬼竟然也是進入鬼道的鬼,只是還不怕太陽的,說起進入鬼道的鬼,老雷頭兒這兩天可是都沒有出來,不知道心里有多大的傷還沒好,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
這事兒完結了,譚友林大師早上隨便編了個謊話騙了村民,這種鬼附身的事情對珊珊名聲是不好的,所以劉敏哀求說不要亂說。
譚友林師傅笑著說:“當然不會亂說了,你放心吧,我就說是誤診,其實就是普通的病癥?!?
珊珊其實是個很安靜的女孩子,此時站在劉敏身邊面露微笑:“謝謝您幫我,要不是您和阿瑤姐姐,方白哥哥,鐵蛋兒哥哥,祁山哥哥的幫忙,我怕是死了?!?
這姑娘嘴兒甜,我聽著也是高興。
“我還要和您去家里一趟?!蔽艺f,“希望到時候能多給我一些幫助。”
劉敏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為女鬼洗刷冤屈的事情我已經和劉敏說過了,所以她現在的情緒也可以理解,只是珊珊卻是不知道的,看向劉敏直問怎么了。
劉敏只是說,要帶我回家去醫藥費。
告別了譚友林大師和鐵蛋兒,我和祁山,方白又上路去了劉敏家,她家住在中心區域,據說是最近才買的房,但是不是豪宅,只是一個八十多平的房子,夠住的,足以見得最近那個神秘人給她匯了多少錢。
進了屋子,珊珊給我們拿了拖鞋:“哥哥,姐姐,趕快坐在沙發上,我去給你們倒茶水?!?
祁山一個勁兒的說珊珊懂事兒,只可惜太小了,要不然就下手了。
方白看了祁山一眼,不客氣的拆臺:“他看到差不多的小姑娘就這樣說,都習慣了?!?
劉敏抿著嘴笑:“我們家珊珊學習可好了,沒有早戀的現象?!?
本來是說笑的,被劉敏這么一說倒是有些尷尬了,隨后劉敏似乎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轉身往屋子里走去,珊珊這個時候端來了茶水。
淡淡的清香傳來:“這是我最喜歡喝的茶葉,你們嘗嘗?!?
祁山笑著說好,我也是端起了被子,圓鼓鼓的茶葉,在瓷杯中沉沉浮浮,好不可愛,喝了一口,遲留余香,還有一絲的香甜,不由得說了句好茶。
這時候劉敏拿著一個袋子出來了,里面是一沓現金。
“這是十萬塊錢。”劉敏說道。
我也是笑了:“我就收下了,但是你能不能將那個收錢的卡號告訴我?”
劉敏點頭,瞬間明白了我的意圖,隨后去抄錄了一份,交給了我,上面還寫著詳細的信息。
我拿著卡號信息,心里也是沒底,但是劉敏也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再呆下去也沒什么意思。
然后就出了她家,只是剛到小區外面的時候,就看到電線桿子后面藏著一個人影,本來我是不會注意到的,但是他帶著帽子實在是太大了,好像是故意引人耳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