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詫于女人的反應,祁山笑著:“我們只是為了讓你開門,其實不是拆房子,您這反應也太大了,不要緊張。”
女人聽完祁山的話,更是憤怒,似乎很不開心我們玩弄了她,緊接著就要關門,卻被方白一把攔住,女人依舊在使勁兒,但是終究還是沒有祁山的力氣大。
“我們想向您打聽一些事情,只要打聽好了,我們就走。”我說。
說著,我一個閃身就往屋子里鉆,祁山也是閃了進來。
女人見狀干脆放棄了和方白的僵持:“你們到底要問什么,問完了快走!”
“阿瑤,問她為什么留這個發型。”璐姐偷摸的在一邊笑,雪白的肌膚暴露在我眼前,定睛一看竟然是她的大腿,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女鬼要是無聊了,也真夠可怕的。
我沒搭理璐姐,而是看向女人,女人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端起杯子喝著杯中的東西,沒有熱氣,但是圍著有一股森冷的血腥味兒,我一陣干嘔,想要去一探究竟。
“問什么快點問,不然你們要是不走,可就走不了了。”這樣的環境配上女人的臺詞的確很是驚恐嗎,但是她卻威脅錯人了。
我笑著:“不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讓我不走,當然我希望你能好好回答我們的問題,這事關一個人的尊嚴,我想問,這里的人為什么都走了?而且看上去好像是常年都沒有人管了。”
“你們既然能找到我,還不知道為什么都搬走?”女人很是疑惑,褶子很深,這樣一皺眉,那眉頭深深的皺紋嵌在兩眉之間,嘴里似乎還有血腥的味道。
我不舒服的掩住了鼻子:“我們只是機緣巧合知道你住在這里,而且你是唯一的住戶,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都搬走了,希望你能告訴我們,謝謝。”
女人點頭:“這件事兒倒不是什么秘密了,當時有一個人要拆遷,當然,不是拆別墅,而是拆一間破屋子,屋子里的女孩兒誓死不從,但是最后還是沒有辦法,過了不久,那個女孩兒也沒了蹤影,后來就傳說鬧鬼了,不是假的,是真的,這里住的都是有錢人,比起心里的安慰,錢算什么,就都搬走了,我當時可是為了跟風才在這里買的,而且我不怕鬼,自然不會搬走,我在這里只有無邊的安靜。”
“那你在這里吃什么?我想法附近沒有超市,我們過來的時候發現這里屬于郊區邊緣,最近的商店也要打車過去,走過去太難了,可是你門外沒有車啊,別告訴我,你是走過去的。”我笑著說。
女人搖頭,然后神色詭異的短期那個茶杯,小心翼翼的放在我手里:“這就是我的食物。”
我一看,里面紅紅的東西不是血是什么,啪的一聲,我將被子摔在了地上,鮮血撒了一地:“變態!”
女人好奇的看向我:“你不好奇這些血是哪里來的嗎?”
方白攬住我的肩膀,告訴我別害怕,祁山退到一旁干嘔,像是要把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太變態了,嚇人,這不會是人血吧,臥槽,你弄人血也要出去買吧,這別墅里面哪有人?”
“呵呵……”女人笑道,“總是有你們這樣的人來……”
我聽到女人的話,緊張的向后退了一步,璐姐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阿瑤,我剛才可是去看了,你別聽她嚇唬你,這是雞血,妹的,我剛才看到她院子里養了一后院的雞,這女人也是瘋了,不過和血是夠變態的。”
“雞血?”我驚叫出聲,然后捻起地上的一點血跡湊到鼻子邊。
女人大笑:“還不算太傻。”
祁山罵了句街說快要嚇死了,確實是嚇人,我呵呵的笑著,然后拍了拍手:“你是異食證嗎?”
女人搖頭,隨后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我可沒有什么病,但是每天一小杯雞血確實是要喝的,我不是喜歡喝,只是想記住味道,至于你們說的吃得,我是沒有車,但是我有電話,我可以訂餐,家里給我留下來的錢足夠我吃一輩子的,雖然不多,但是吃飯時夠了。”
我恍然,女人沒有停,繼續說:“謝謝你們給我無聊的日子增添了一些人氣兒,這別墅的確是剩下我了,我倒是希望你們能留下來陪陪我,但是你們說事關一個人的尊嚴,這搬家礙著尊嚴什么事兒了?”
我笑著道謝,又說:“這件事情您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我想知道那個鬧鬼,如果說鬧的人盡皆知,都搬走了,應該事情挺大的吧?您知不知道有個叫趙磊的人搬到哪里去了?”
“趙磊?別人我可能不知道,但是趙磊我是一定知道的。”女人說,“他可是除了我之外最后一個搬走的,是準備回家去結婚了才搬走的,我知道他不害怕,但是那天他走了之后,就沒在呢么鬧過鬼,很奇怪,那個鬼我也見過,長長的辮子,只是我沒看到正臉,他們都在傳,說那個鬼是當年推倒的房子里的姑娘。”
方白提醒女人趙磊的住處,女人才才說:“隆鑫別墅,你們去看看吧,當時我知道的就這么多,還是他家的傭人說話時,我聽到的,后來就沒有聯系了,他走的時候倒是來找過我,說是讓我盡量不要搬走,可以陪陪那個女鬼,我當時說他神經病,罵了他一頓,他笑著說自己不僅該罵而且該死,正當我想要在說什么的時候,他轉身就走了,緊接著就是搬家,等他走了,就再也沒有得到過趙磊的消息。”
“隆鑫小區,謝謝你。”我說,“還有那個血不要再喝了,真的很變態。”
女人搖搖頭:“我不想忘記,其實我真的想喝人血,但是沒有膽量,而且我懼怕死亡,那群人,呵呵,我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會死,你們走吧,這是個是非之地,別回來,當然如果你們需要我的幫忙我會樂意幫忙的。”
聽女人說完話,我們客套了幾句,出了荒郊別墅,走了好久才打上車,等回到賓館已經晚上八點了,太陽下山了。
女鬼小水出現在我們面前,神色有些感激,似乎是她雖然沒有出來,但是卻時刻關心著我們的動作。
老雷頭兒沒有現身,身邊的這三個鬼魂中,只有璐姐最輕松,看著我們悠哉悠哉的笑:“我說曾瑤,你們怎么不問問,她為什么要留那個頭型?哈哈,真是笑死了,變態又可憐的。”
我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要同情,這人世間的事兒真的很難說準,從大學出來這么久的時間,真的成長了好多,不過算算,該是去領畢業證的時候了。”
“到時候又見到你前男友。”璐姐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一陣頭疼:“誰年輕的時候沒眼拙過,尼瑪,璐姐,你說說你年輕的時候吧。”
璐姐神色一頓:“璐姐青春永駐,你別亂說。”
我哈哈一笑,方白走了過來,讓璐姐閃開,璐姐很聽話的消失,隨后兩個人準備休息。
剛躺在床上,就看到水媛飄了過來,眼睛看著我們,瞪得老大,只是不會說話,我坐起來看著她。
方白問:“你想說什么?”
水媛搖頭,然后指著窗外,似乎是要讓我們出去,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和方白交換了眼神,穿好了衣服,沒有通知祁山,跟著水媛往外面走,外面天色很黑,冷寂,只見水媛飄著飄著,進了一個小林子,林子里黢黑一片,連路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