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考慮了下,那張潮濕的布上一定放了**,這才讓他暈倒,可是夜晚的環(huán)境下,那人全身發(fā)藍,眼睛血紅是怎么回事,還有之前寢室樓外傳出的詭異呼喊聲,那聲音一直在飄,仿佛一個人在每個窗戶邊回蕩,這件事疑點太多,困惑禁錮了每個人的思想,開始有人相信這就是鬼魂干的,可是警方并不相信,這件事情必須調查個水落石出,可是三天下來,進展全無,校方考慮到同學們的安全和學校的聲譽問題,最終決定為同學們更換宿舍。”
“校長的兒子做了筆錄之后,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于是進行了心理治療,幾天后,學校里再沒出現(xiàn)鬧鬼事件,校長的兒子被送往國外留學,再也沒有回來,想想也幾年了。由于無憑無據,誰也不知道事情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所以這件事一直被同學們猜測,眾說紛紜,我們都是警官學院的,都相信事實,想必沒人愿意相信鬼靈吧。”顧宇說了這么久,總算把整件事說完了,然后對著室友問,“你們覺得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
一個室友說,“既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而且誰也不知道事情背后到底什么樣,現(xiàn)在提出來讓大家推理,這不是沒有意義嗎,就算有人猜出了隱藏的真相,可我們不知道具體真相到底是什么樣子的,這不一樣白搭。”
杜宇很隨意的笑著說,“就是讓大家任意發(fā)揮,猜著玩。”
幾個室友紛紛陷入了沉思之中,黃海聽完,望著杜宇,不解的說,“這件事,你怎么知道這么詳細,好像你親身經歷過一樣,幾年了,就算是當時師大的學生也不可能把細節(jié)記得這么清楚吧。”
室友同樣不解,滿臉迷惑的看著杜宇,杜宇笑了笑說,“我不是說了嗎,當時校論壇有一個人常常發(fā)帖,說學姐死在了那棟樓里,那里已經成為了鬼樓,只要住在那里便不得安生,而且很可能面臨生命危險。我好奇之下,就關注了那個帳號,不過好多年了,那個帳號再沒更新過,最近我發(fā)現(xiàn)那個帳號活了,而且有人通過那個帳號把當年那件事所有細節(jié)都說了出來,一時興起,我就和你們說說。”
“活了?”黃海覺得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幾年了,往事都已經落滿了塵埃,那座寢室樓早已無人居住,外面長滿了野草,這個帳號幾年沒有發(fā)帖了,又為什么突然在這個時候活了呢?究竟是心血來潮還是別有圖謀?不知道為什么,黃海覺得這件事或許沒有這么簡單,而遠方是層層迷霧,擋住了我們窺探的視線,我們根本看不清未來會如何。黃海回過神,問,“那個帳號叫什么名字?”
“守望者。”杜宇抬起頭,視線飄移,“很有意思的一個名字,就好像要守護什么東西的人。”
室友還在思考整件事,鬧鬼這事疑點太多,可又想不明白,困惑寫了滿臉,一個室友實在想不下去了,說,“誰能給說說那個詭異的聲音和渾身發(fā)藍光的鬼是怎么回事?聲音怎么會在空中來回飄蕩呢?鬼是人假扮的話,為什么渾身發(fā)藍。”
杜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倒是猜出了一點,他把視線移到黃海身上,看黃海一副沉思的樣子,忍不住問,“黃海,你是否想到了什么?”
黃海單手摸著下顎,說,“也許我們想的一樣。”
“那我們就把各自的猜測寫到紙上,然后分別看對方的,看看我們猜的是不是一樣好了。”杜宇有些興奮,趕緊起身從宿舍的桌子上拿起紙和筆,室友們無奈的看著他們,雖然好奇,但只能等他們把各自的猜測寫出來了。
兩個人各自拿著紙和筆,幾分鐘后,洋洋灑灑寫了一些字,然后交給對方,看完后,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笑了,室友們紛紛奪過他們手里的紙,相互對照了下,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的猜測幾乎一樣,不禁打量起眼前的兩個人。
杜宇笑著說,“那個詭異的呼喊聲應該是錄音機放出來的,當時有個人站在樓頂,他用繩子綁住錄音機,一直在樓頂來回移動,錄音機掠過各個寢室的窗口,所以就會感覺聲音在窗外飄,最后消失在樓頂,警方去樓頂的時候,鎖被重新鎖住了,晃動鐵門的聲音驚動了那個人,他從樓頂離開,用一些工具和繩子爬了下去,就像他通過陽臺上樓一樣,那人身上發(fā)出藍光,身上很可能涂抹了熒光物質,這些熒光物質可以在夜晚發(fā)光,就像熒光棒里的液體一樣。”
室友想了片刻,覺得這個說法有道理,不過再仔細思考一會,疑惑重新襲來,一個室友問,“如果是通過繩子離開的,為什么警方在樓頂沒有發(fā)現(xiàn)繩子,想要通過繩子離開,應該需要把繩子綁在樓頂的吧。”
“不一定,只要繩子夠長就可以。”黃海一邊比劃一邊說,“可以把繩子穿在樓頂某個地方,把兩端分別握在手里,下去的時候,只需拉另一端,就可以把繩子完全收回來,并不需要把繩子綁在樓頂的。”
“原來是這樣。”室友想通了這些疑點,整個人放松了不少,杜宇打了個哈欠,估計是累了,慢慢站起來,就要向自己的床鋪走去,一個室友喃喃道,“可惜這些都是我們猜測的,到底真相是怎么回事,大家都不知道,想必沒這么簡單,要不然當年警方計劃了三天,也不會讓鬧事的人逃走了。”
黃海不再發(fā)表任何看法,那是過去的事情,太遙遠了,討論了這么久,也沒有太大的意義,畢竟背后的那個人已經不再鬧事了,師大也不愿意節(jié)外生枝,肯定不會讓別人調查的,對他們來說,這些陳年舊事,最好埋進塵土里才好,黃海望了眼杜宇,發(fā)現(xiàn)他已經躺在了床上,杜宇有些疲憊,說,“兄弟們,我先睡了,這事我們改日再論。”
夜已經深了,窗戶外面一片漆黑,對面的宿舍早已閉了燈,若仔細聽,可以聽到此起彼伏的打鼾聲音,室友同樣倦了,紛紛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畢竟每天早上他們還有集訓,黃海關了燈,最后一個躺在自己臥鋪上,思緒如縷。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線撒滿了地面,嚴力早早起了床,開始為了最近發(fā)生的案子而忙碌,洗涑完畢,他走下樓,簡單吃了飯,面對著街道上洶涌的人流,迎接著新的一天。這些上班族,每天都起的很早,在這個快速發(fā)展的都市里,壓力無時無刻不再給肩頭增加重量,為了養(yǎng)家糊口,大家唯一能做的就是爭分奪秒的工作。
嚴力住在鬧市區(qū)的繁華地帶,四周高樓林立,他是市局局長的女婿,因為人踏實本分,又勤奮,深得大家好評,所以也是這么快坐上了分局隊長的原因,今天他老早起床,就是為了盡快把最近發(fā)生的案子攻破。
站在路口,他又有些仿徨,畢竟兇手不知所蹤,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走訪調查都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他望著川流不息的車輛,皺起了眉頭。這時,手機不合適宜的響了起來,他掏出破舊的摩托羅拉,看上面的來電顯示正是局里打來的,于是毫不猶豫摁了接聽鍵,那邊留守的警員說,“嚴隊長,剛剛接到有人報警,說有人被殺害了。”
嚴力心里一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刻肩上的擔子又重了些,他忙問具體地點,同時讓幾個警員先行趕過去,然后快速掛了電話,攔了一輛出租車,直達目的地。
殺人地點十分出乎意料,竟然是王萍居住的小平房,先前王萍同樣死在了那里,這次死去的人更是讓人不可置信,死者為李光平,再一次經過指紋比對和DNA鑒定,他正是之前強奸案的罪魁禍首。
李光平脖頸大動脈被利刃劃破,出血過多而死,報案者是這間屋子的房東,王萍死后,警方對這間屋子進行了封鎖取證,后來得到一些指紋和**后,就不再調查了,房東不想把這間屋子擱棄,就想著租給別人,不過房間特別亂,而且又死過人,一般人是不愿意租的,房東起的老早,本來想清理一下屋子,重新打掃一下,誰知剛進屋,就看到地下躺著一個死人,鮮血流了一地,十分觸目驚心,房東嚇壞了,趕緊報了警。
正是五月中下旬,s市又是南方,天氣有些炎熱,尸體上爬了很多蒼蠅,法醫(yī)趕到現(xiàn)場之后,忙把窗戶關起來,蒼蠅有助于他判斷死者死亡時間。
蠅類在夏天,人死后半個小時左右,蒼蠅可飛向尸體,不久就會在口角、鼻孔、眼角等孔竅處以及創(chuàng)口處產卵,經過12~24小時的孵化,幼蟲可分泌一種能夠溶解蛋白質的含酶的液體,加速尸體蛋白的溶解,造成尸體毀壞。成年尸體,一般只要3~4周,嬰兒尸體只要1周左右,軟組織就會消失,僅僅剩下骨頭。?如果在尸體旁邊發(fā)現(xiàn)蛹殼,夏天可判斷已經死亡1~2周;春秋則已經死亡4周左右。蠅雖然可對尸體造成破壞,但是對估計死亡經過的時間尚有一定的價值。?此外,還可以利用食尸性蠅類取食尸體的血液后在尸體附近留下的吐滴形成的蠅斑或蠅類中含血血型的鑒定,有助于查明作案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