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龍那天請假,而剛好孩子被綁架,這也太巧了,不過如果真的是趙小龍綁架的孩子,為什么不繼續勒索而是把孩子放了呢?怎么都想不通,如果綁架之后,又把人給放了,其綁架目的何在?今天趙小龍剛被警方抓走,他哪來的時間去放孩子,這有兩種可能性,第一,趙小龍不是綁匪。第二,趙小龍是綁匪,但是不止他一個人,或許幫兇怕事情暴露,所以才把孩子放了。
看著雙手捂面的孩子,黃海問:“你還記得在郊區醒來的具體地點嗎?”
孩子揉了揉疲憊不堪的眼睛,“不太清楚了,有些忘了。”
“能仔細想一下嗎?”
孩子激動起來,全身有些發抖,“我說了,忘了,不太清楚了。”
他有些緊張,那雙眼睛里填滿了不安,這些天一直處于那樣的環境里,時刻擔心著自己的安危,可能造成了神經衰弱,張夫人站起來,溫和的說:“飛朋別怕,這里是自己的家,我們已經回來了。”說著上前抱住自己的兒子,15歲的張飛朋埋在她的懷里,像一只受傷的幼鳥。
黃海坐在沙發上不知如何是好,張夫人說:“黃警官,你看今天這情況,實在不適合繼續進行下去了,還是改天吧,我會給他請心理醫生進行輔導,等他情況好些,我會通知你的。”
黃海無奈的說:“也好,打擾了。”
警局審訊室的門打開的一瞬間,于丹丹和王鑫趕緊圍上去,詢問情況,負責使用測謊儀的是資深的林琨警員,他在這方面是專家,剛出來,王鑫忙問:“怎么樣?”
林堒說:“我問了一些殺人兇手和綁匪方面的問題,想看看他是否參與其中,通過測謊儀得知,他并沒有說謊,不過這些只是參考,并不能作為實質性的證據。”
黃海說:“測謊儀一向很準,難道他真的不是兇手,也不是綁匪?”
于丹丹詢問:“難道測謊儀就沒有失誤?”
林堒說:“當然不是,測謊儀能否發揮正常的作用,跟測試的外部環境、被測試者個體狀態、測試師的水平以及問題的設計都密切相關,在FBI受理的“綠河殺人案”中,殘忍的“綠河殺手”就通過了測謊,這只是一個參考,不要太過依賴。”
雖然測謊儀做出的數據只是一個參考,但是聽到趙小龍順利通過了測謊,王鑫的心里還是有些不痛快,他是那么堅信趙小龍就是兇手或者綁匪,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他都具有很大的嫌疑,張東城死后,警方通過一些線索推斷出,兇手大概1.78cm、70kg、25歲左右,就連這些趙小龍都符合。
難道兇手真的另有其人?王鑫難以置信。
趙小龍交代了自己勒索罪行,由于還不能確定整個案子是否與他有關,目前警方只能將他收押,等待正義的裁判。同時刻,警局再次忙碌起來,上頭給的時間不多了,他們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內破案。
【綠河殺手:里奇韋,20多年來涉嫌殺害近50名婦女,將她們拋尸于美國西雅圖南郊的格林河流域,人稱"格林河殺手"。格林河殺手"的作案對象多是妓女、吸毒者、年輕的離家出走者和流落街頭的其他婦女,在40多位被害女性中,有18人不到18歲,12人在18歲到20歲之間。作案手法是先與受害者發生關系,然后將其勒死。
在FBI受理的“綠河殺人案”中,殘忍的“綠河殺手”也通過了測謊。這在案子解決后引起了不少專業人士的興趣。更多的人認為,測謊儀之所以失效是因為“綠河殺手”本身有嚴重的心理問題。當他面對測謊儀的時候能夠平靜的說出謊話,一部分原因是他覺得對那些被害者的“虐殺”是自然的,理所應當的。然而,有一部分人認為測謊儀對心理素質比較好的人毫無效果。因為測謊儀曾一度被用作測定CRI資格的儀器。CRI必須要通過測謊儀。】
2012年12月16日晚10點30分??帝王夜總會
從張東城家火急火燎趕過來,夜總會門外閃爍著五顏六色的燈光,這一會進進出出有十幾人,有的人喝的酩酊大醉,扶著外面的寶馬車大吐不止,趙小龍每天來都會遇到很多有錢人,他們帶著大把鈔票興高采烈的走進去,然后空手出來,當然也有留宿的,夜總會的房間很安全,每個房間里面都有一個傳呼機,一旦發生什么情況,比如掃黃,會有人及時通知,當然作為全市數一數二的夜總會,幾乎沒人敢來找事。
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總被下屬扶著出來,喝的暈頭轉向的老總,時而往左拐時而往右拐,下屬滿頭大汗,喘氣說:“王總,你走錯了,車在前面。”
“是嗎?”說著,王總就要往前走。下屬沒扶好,險些歪倒,王總斷斷續續的說:“頭,有,有點,暈。”
下屬忙穩住身體,“王總,你喝多了。”
“我沒有喝多。”王總露出猥瑣的笑容,醉醺醺的說,“我還記得那個靚妹子,下次來還找她。”說著打了個飽嗝,趙小龍極其厭惡的看了眼,吐了口唾沫,說了聲“呸。”然后快速走近夜總會。
到了里面,趙小龍熟門熟路先跑到吧臺那,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正吸著煙,環視著四周,趙小龍嬉皮笑臉圍上去,“呦,梅姨,幾天不見你又漂亮了。”
女子輕挑視線,抽了口煙,緩緩吐出來,“小龍啊,來了。”
“來了。”趙小龍見她不吃這套,猶豫了下,問:“婷婷在嗎?”
“她呀,陪客呢,現在恐怕不方便見你。”
“陪客。”趙小龍默念了兩下,這么晚了還在陪客,心里有些微的疼痛,“梅姨,怎么這么晚了她還在陪客,今天是誰啊?”
梅姨用手指了指頭頂,小聲說,“上面的。”說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呀,還是走吧,恐怕今晚她是走不掉了,那人對他喜歡的很呢。”
趙小龍心里十分窩火,但是自己無權無勢,勢單力薄,只能默默忍受著現實所給的沉重打擊,他望了望二樓,某個房間里可能已經亂成一團,趙小龍嘆了口氣,無力對梅姨說,“那我走了。”
梅姨抽了口煙,并沒有搭理他,快走出門口,趙小龍忍不住又走了回來,他趁梅姨不注意偷偷上了二樓,然后裝作喝醉的樣子,騙過了樓層的保安,保安看他西裝革履,很像公子哥,以為他來這消費的,也就沒理會。二樓有很多房間,每個房間全都用的隔音板,里面的聲音根本傳不出來,有的人忘了關緊門,房間里傳來了**的聲音,趙小龍不知道薛婷婷在哪,只能慢慢找。
先進去那個沒關門的房間,看到里面的一幕,趙小龍趕緊趴下,床上的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床鋪十分凌亂,不時的發出讓人意亂神迷的聲音,床下面全是衣服,趙小龍小心翼翼看了眼,發現不是薛婷婷,趕緊又趴下,慢慢的走出房間。
趙小龍趴在房間外,又不敢敲門,偷偷摸摸的樣子很像小偷,等了會,見薛婷婷還不出來,心急如焚,看到任何一扇緊閉的門,恨不得踹開。兩個保安發現不對,趕緊上來,正好看到鬼鬼祟祟的趙小龍,快速走了過來,趙小龍知道露餡了,忙裝作醉倒的樣子,搖搖晃晃指著墻,色迷迷的笑著,“婷婷,你在哪?讓哥哥親一個。”
兩保安相互對望了眼,好不客氣的問:“你是干什么的?”
“我找我的婷婷啊。”
兩保安不太確定是不是貴賓房的客人,做這一行要的就是嚴謹,否則很可能惹禍上身,于是問道:“你是二樓的客戶嗎?登記卡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趙小龍暗道不妙,心里叫苦不迭,泄露了身份,如果被他們當做鬧事的,很可能被痛打一頓丟出去,正深思該如何是好,旁邊的房門打開了,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男子摟著薛婷婷出來,醉醺醺的說,“親愛的,這邊走。”他的手已經插進了薛婷婷的裙子里,薛婷婷臉一紅,表現一副嬌羞狀,把這人的手拿出來,“張書記,不要這樣啦。”
趙小龍氣的咬牙切齒,剛好薛婷婷也看到了他,吃驚的說:“你怎么在這里?”
趙小龍一臉怒氣,拉著薛婷婷的手,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跟我走。”
薛婷婷甩開他的手,“你這是干什么?憑什么讓我跟你走。”
趙小龍真摯的說:“我喜歡你。”
薛婷婷不屑的笑了笑,“你有錢嗎?能養我嗎?”
趙小龍說不出來一句話,心里涌出來一種復雜的情緒,兩保安不明所以,竟然有些微的出神,薛婷婷退后一步,往張書記胸膛上一靠,對著趙小龍說,“等你有錢了再來找我。”張書記把手放進她的胸口,薛婷婷輕顫了下,嬌弱的說,“張書記,你輕點。”
張書記親了她一口,摟住薛婷婷走進了房間,房門又重新關上,趙小龍望著緊閉的門,眼神里的憤怒毫發必現,兩保安回過神,不客氣的說:“你是來找事的嗎?”
趙小龍毫不理會,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走,步履匆忙,保安怕節外生枝,也沒攔。快走出帝王夜總會,剛出門,趙小龍聽到不遠處有人說,“剛哥,我看到了,那小子剛才進的夜總會,準是他沒錯。”趙小龍覺得聲音熟悉,趕緊退回夜總會,然后找了個地方躲起來,遠遠的觀望著。
剛藏到桌子旁,幾個武大山粗的人走進了夜總會,坐在吧臺的梅姨一看形勢不對,趕緊走出來,詢問情況,其中一個人態度和藹,笑呵呵的說,“請問趙小龍來過嗎?”
梅姨說,“來過,不過走了,怎么這小子攤上事了?”
“他呀,欠了我們一屁股債,這不是討債的。”這人東張西望了下,繼續笑呵呵的說,“既然他不在這,我們也走,打擾貴寶地了,請多多體諒。”說著向梅姨敬個禮,梅姨抽了口煙,十分隨意的揮了揮手。
一行人走出門外,一個人不解的問:“剛哥,你怎么這么客氣啊,里面有沒有我們一搜不就知道了嗎?”
剛哥對著他的頭來了一巴掌,大大咧咧的說,“你小子懂個屁,你知道那是誰的地盤嗎?敢在這惹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