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弦兒有沒有辦法?”夏偉彥乾咳兩聲,問著坐在左上座的展信弦。
展信弦搖搖頭,低頭沉思著,可能也在想計謀吧。
夏偉彥眼含希翼的看向皇子中最聰明的夏允恆,卻見夏允恆亦是低頭,一隻手有節奏的敲著桌沿,罷,還是別打擾他了。
接著又把目光轉向夏允凡,卻見夏允凡一臉怒容的在跟錢金較著勁,這兒子,沒救了。
夏偉彥收回目光,看也沒看另兩個,不用看不用問,夏允塵跟夏允藍只會搗亂,讓他們獻計,還不如問石頭去,石頭還能告訴你它是硬的呢。
夏允塵跟夏允藍也是非常配合的沒有出息的一起點著頭,打瞌睡。
夏偉彥嘆息,爲什麼他要那麼寵孩子啊,看看,一個個的跟他玩起深沉來了。
錢金站起身想要離開,夏允凡硬是拽住她:“去哪?!”
“找二哥…”錢金習慣性的嘟著嘴說道。
在場的男子們馬上看向她。
打瞌睡的已經提起精神了,想辦法的已經轉移注意力了。
夏偉彥再次無聲嘆息:怎的不見他們對國家安危那麼緊張?!
“…你二哥離開了。”切,他還不信那個愛到處遊蕩的錢無愁真能在錢府待那麼久呢
錢金甩了甩夏允凡的手:“放開,金兒要找哥哥…”
夏偉彥朝天翻白眼:這‘荊戈宮’都不知道被錢金這麼大鬧過多少次了。
“坐好,不準胡鬧。”夏允凡低吼。
錢金顫了顫,扁嘴,正要放聲大哭。
一聲音就從外面傳進來。
“皇上,草民有一妙計,不知皇上可聽否?”錢無憂人未到,聲音已經先傳進來了。
人們循聲望去,正看到錢無憂一襲淡藍色衣袍,暗光包圍著他,神秘登場了。
錢金把眼淚憋了回去,翹起嘴角:“哥哥…”
夏偉彥請咳兩聲:“賜座。”
錢無憂謝了禮,徑直坐在了夏允凡跟錢金旁邊的座位上,錢金用力的掙開夏允凡的手,奔向錢無憂的懷裡,錢無憂趕緊伸手接住她。
夏允凡扭過頭去,鬧脾氣了。
其他男子也心裡不爽的不語,眼不見爲淨。
錢無憂知道他們的想法,可最該悲哀的是他不是嗎?金兒是他的妹妹啊,親妹妹啊…
爲什麼呢?爲什麼會對她…動情呢?禁忌之情,會否有結果?!
錢金供著腦袋在錢無憂的胸膛上蹭了蹭,像只可愛的貓咪。
只是,長得不那麼成熟妖媚就好了。
夏偉彥再幹咳一聲。還未開口,就聽夏允凡滿含怨氣的聲音響起。
“父皇,身子不適就不要如此勞累了,還那麼有心的去請錢公子來出計謀…父皇還真是爲國爲民的仁君啊!”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幹嘛要把錢無憂也叫來。
夏偉彥乾笑,冷汗直冒,這孩子陰晴不定,惹不得,惹不得啊。
“錢愛卿有何高招不妨道來。”
錢無憂這等大人物,自然有些官職的,…一品大官他不做,倒揀了個四品官員做,其實也就一閒職,因爲錢金跟夏允凡聯姻的事,他開始以草民自稱,也不怎麼上朝了,夏偉彥也只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錢無憂斂去表情,鏗鏘有力的丟出四個字:“隱身探國”。
在座的都吃了一驚,隱身探國?!是要隱藏身份潛入敵國去嗎?!雖然以前也經常用這一法子,可是都不管用了啊,這錢無憂究竟知不知道最近的局勢啊?!
錢無憂知道他們心中所想,淡笑著:“不是用以往的計法,這次,是由我們親自潛入他國。”
大家更是一驚一乍的,親自去?!
皇帝是不可能了,大臣也沒理由去的,是由他們這幾個王爺嗎?!
夏允恆若有所思的看著錢無憂的笑臉。
展信弦卻忽的笑了,轉過頭去對夏偉彥恭敬的道:“父皇,錢公子此計甚妙,可行。”
此計甚妙?夏偉彥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妙在哪裡?他怎麼沒發覺啊?!
錢無憂只笑不語。
“不如就由兒臣親自前往吧。”展信弦站起來走到大堂中央道。眼底的堅定都讓夏偉彥打個顫。
“可是…你是太子…此行危機重重,怎可讓你去冒險呢…”皇帝磕巴了。
老子不如兒子啊!~
夏允恆緊接著也站了起來,站到展信弦身旁,稍稍彎腰作揖:“不如就由兒臣代去。”
夏偉彥看了看這個平時沉默寡言卻總透露一種陰寒氣息的兒子,他開始覺得自己,不瞭解這個兒子了。不,應該說,他根本就不懂他,這個兒子…雖然是在他眼皮底下長大,卻始終有些神秘。
沉默,沉默,直到靜謐莊肅的大殿裡,忽然響起小小的呼嚕聲,夏偉彥才尷尬的回過神,點頭。
衆男的注意力馬上又被那鼾聲吸引了去,不自覺間都把目光望向錢無憂懷裡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