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不明白今日梁詩雨和鳳靈兒到底鬧的那一出。
她被這兩個姐妹,拉到了鳳靈兒的住處。
鳳靈兒從床下抽出一個箱子,看箱子應該并不重,但卻是很大。
也不知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鳳靈兒將箱子打開。
如玉看到里面是厚厚的交疊在一起的紙。
鳳靈兒指著這些紙,“這是岳燁讓我轉交給你的,這些東西本是岳小侯爺的,但他一直都藏著不讓人知道,岳燁實在心疼小侯爺,就偷偷將這個箱子拿了出來。”
梁詩雨從中抽出幾張紙,“如玉,你用心看看,就知道了。”
如玉看到紙上寫著滿滿的字,每個字都是工工整整的,但都是同樣的兩個字——如玉。
這一刻,如玉的心也有些痛了。
那種在暗處想念一個人,喜歡一個人,是多么痛的感受。
她又豈會不知?
曾經,她女扮男裝,沒辦法告訴李彥荀,她的真實身份。
在暗處,她也曾喜歡到,每天都要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寫的都是他的名字,畫的都是他的容顏。
那時候,如玉已經有好幾個箱子,里面滿滿的都是裝著她對他的愛慕和思念。
如今,當她親眼目睹了岳昀逸對她的思念,她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痛。
但也有些接受不了,畢竟她的心,除了李彥荀,還未向其他男人敞開。
“這……都是你們寫的字吧?我知道,你們一直都想捉弄我,我才不和你們鬧了。”
如玉將寫著字的紙塞回箱子中,轉身走了。
“如玉,你等下……我們真的沒有和你開玩笑,如玉!”
梁詩雨追了出去。
鳳靈兒卻無力的坐在了床邊。
她從未想過,當岳燁將岳昀逸的這個箱子拿來時,她打開箱子的那一刻,看到里面裝的滿滿都是寫著如玉的字的紙張。
她的心碎了,痛了,在岳燁離開的那一刻,竟是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
鳳靈兒隨手抓起箱子里的紙,望著上面是用心工工整整寫滿的字。
那個名字,不是她。
她苦澀一笑,將紙抱在懷里,依靠在床頭忍不住淚流滿面。
在暗處相愛和相思之人,又豈會是岳昀逸一人。
……
岳昀逸是到了岳侯府時,被護衛喚醒的。
他醒來的時候,如玉已經不在馬車上了,車上的小桌上有如玉留下的幾顆千年野山參。
他笑著將野山參收好,雖然如玉沒有親口承認,她是關心他的。
但從如玉的行為和舉止上,都能看出,如玉對他一定是掛心的。
岳燁見岳昀逸下了馬車,他有些心虛,畢竟將他房中的東西拿走了。
他故意引著岳昀逸去后院住宅的方向,“哥,二伯還在等你呢,你到底去哪里了?可讓我們擔心死了。”
“沒什么事,就不要多問了!”
“哦!”
岳燁小心翼翼跟著岳昀逸,察言觀色的本事,他也是有的。
岳昀逸見到了岳子鵬,還有認得大哥御林軍統領陸尚涵,還有一直守在靈位前的孟琰。
岳子鵬見岳昀逸回來了,這才松一口氣。
“你去哪里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不過是一點小事,已經解決了,爹爹不必擔心。”
岳子鵬見岳昀逸無事,也就沒有多過問。
陸尚涵走來,一手拍在岳昀逸的肩膀上,面上帶著沉痛之情。
“沒想到天良還是死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蔣國忠這個老狐貍。”
岳昀逸面色陰沉,“蔣國忠,早晚都會有報應的。”
他見孟琰一直跪在那里,不支聲,也沒有動下,跪了這么久了,一定身子發麻了。
“孟琰!”
他喚孟琰,孟琰沒有理他,仍是這樣跪著。
岳子鵬給岳昀逸使眼色,父子二人就先離開了這個屋子內堂,到了外面。
岳昀逸問,“可是父親有事?”
“孟琰想起了他的身世。”
“這是好事,這樣他就能振作起來,將來和我們一起將蔣國忠這個老狐貍除掉。”
“可他不想和我們一起,他和孟六小姐有三年的契約時間,他要保護好孟如玉。”
岳昀逸神色復雜,想了想才開口,“莫不是他喜歡孟如玉?”
“不管是真喜歡,還是拒絕我們找他合作的借口。我們都會替天良完成心愿,定不會讓蔣國忠獨善其身,笑到最后。”
“是,爹爹!”
“既然沒別的事,你累了一天了,就先回房歇息吧!”
“爹爹,我想多陪陪天良哥!”
“去吧!”
岳子肅目送著岳昀逸離開,他的眸子忽然瞇起。
“孟如玉……真是有太多人為她傷神了。”
……
如玉回到房中,怎么也睡不著。
用意識到了靈田中,見白芷藥材已經成熟了,就用鋤頭將這些藥材都挖出土,并且收了起來。
又讓白芷種植種子,再有新的白芷藥材收獲,那時靈田就會從二級靈田低級升級到了二級靈田中級。
雖然,這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
可如玉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她從靈田出來以后,躺在床上,徹夜未眠。
翌日,她醒來后,簡單的熟悉,用過早膳,就匆匆離開了丞相府。
這一夜,孟琰都未回來。
如玉也知道,孟琰現在心里不好受,就沒有怪他的意思。
她出門,是因為,想要去找到內心的答案。
到了精品軒。
這里是京城中最大的書樓,上到幾百年前的古書,下到當前最流行的一些書卷,都會從精品軒找到。
如玉并不是來買書的,而是想來這里見一個人。
她讓紅珊陪著她,一起到了三樓,借著找一些古書借口,見到了正在翻找書卷的李彥荀。
“八皇子殿下,在這里見到你,好巧!”
李彥荀抬頭望見是如玉來了,溫柔一笑,“倒是不曾想,會在這種遇見六小姐,真的好巧!”
他指了指書架上的這些書卷,“不知六小姐來這里找什么書?”
“沒什么,就是隨便看看!”
如玉看到李彥荀手中正翻閱著一本關于治理和籌謀的書籍。
想到前世,李彥荀的野心,如玉雖不知現在開口,還過不過早,但有些時候,與其讓時間將他們越分越遠,還不如早些說明白了,讓他知道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