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喬氏,一嫁到王家沒幾天,就原形畢露,那刁蠻的性子,那不孝的嘴臉,當真是王家最不討喜的人物了。
她膝下有一個女兒,還好女兒懂事,不像她這副德行,王冕和王老夫人多次看在她女兒的面上,也就不和她計較了。
“妹妹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奈何二嫂這樣詆毀妹妹?”王氏和王晴園的關系極好,年幼的時候,都是她帶她一起玩耍。
王氏就是這樣,見不得旁人說她感情好的人,直來直去的也就頂撞過來了。
王家二夫人喬氏挑眉笑了笑,看向了一邊默不作聲,低著頭喝茶的梁詩雨。
“就一個女兒回來了,而且看起來像個啞巴一樣的不說話,別說能拿出什么珍貴的壽辰賀禮,我看就是存心不想給老爺子祝壽吧!”
王氏氣急了,指著她,“你倒是嘴利索的,什么事都被你顛倒黑白了。”
王老夫人也是氣急了,咳嗽一聲,“二媳婦,別說那么難聽,你又不是園兒,你知道她在想什么?”
王家二夫人喬氏咧開嘴,盯著還未抬頭的梁詩雨,當她是怯怕了,所以就更上勁了,“倒是你們想的好了,可那家的姑娘都不敢抬頭看過來,可見是心虛了吧?”
大夫人萬氏站起身來,瞪了她一眼,“二弟妹,你要是覺得屋子里悶著了,就出去走走,外面可是涼快著呢!”
喬氏從未怕過萬氏,也經常瞧不起她,倒也歪著頭笑道:“怎么?你聽不過去了?是裝的嗎?這個家里,誰不知道,你就會裝,要我說,這個家早應該我當家的。”
王家大夫人萬氏冷哼一聲,“這個家要是給你了,還不知道成什么樣了。”
她也不想和喬氏在這里吹胡子瞪眼睛的,和王老夫人交換下眼色。
王老夫人強忍著怒意,浮著笑面道:“幾位夫人,小姐,小院里已經擺上了酒席,大家到小院里先坐著,差點茶水點心,今兒個酒宴上的菜都是新奇的,希望你們能吃的玩的都盡興了。”
王氏立刻走到幾位夫人小姐面前,笑著引他們出去,“咱們出去坐坐,這屋子里太悶了,老夫人也有些乏了,讓她好生歇著,慢著點,走好了……可別摔倒了。今兒個是個樂呵的日子。”
坐在偏廳里的人陸陸續續的往外走了,梁詩雨也跟著要走,王老夫人卻喚她留了下來。
王氏剛到府中,王老夫人哪里肯讓她出門,也留下了她和如楓、如玉在屋中坐著。
喬氏走在最后,拉著女兒的手剛要跨出門檻,就看到王老夫人偏心留下了這么幾個人。
她也不走了,拉著女兒王纖麗手,回到了先前的坐,坐了下來。
王氏和王老夫人都不大喜的瞪了她一眼,如玉和梁詩雨坐在一邊,二人倒也沒理會王家二夫人喬氏,相視一笑,淺笑說著些話。
喬氏身邊坐著的,正是她的女兒王纖麗,王纖麗見慣了她娘親的囂張任性,從小的時候,她就事事都不學她,倒是和她性子相悖,竟然是個乖巧的。
誰都沒想過,一個囂張跋扈的娘親,怎么會生出這樣一個懂事的孩子。
她拉著喬氏的手勸著,“大姑母好不容易回家門一次,您就不要再這里惹事了,讓她和祖母好生聊著。”
“我惹事?我惹什么事呢?你也知道那是你的祖母,那可是他們的外祖母,誰親誰遠,那些老糊涂的竟然都不知道了。”
喬氏推開女兒的手,抬著下巴看著王老夫人,像是審視一眼,“誰知道,她偏袒著大姑子,能不能把王家的寶貝都給了她,我可要在這里坐著看著聽著,可不能讓她老糊涂了,做出這種事情來。”
王老夫人用拐杖指著外面,“出去,怎么說話的?當初忍了你了,可不是因為你孝敬懂事,而是因為你的女兒。”
喬氏脖子挺得很直,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誰不知道,我的女兒將來可是要入宮當娘娘的,我有這樣的女兒,也是有福分的。你與其說是因為我女兒懂事,還不如說,是因為我女兒的身份高貴,不敢招惹我們母女的好了。”
“娘親,您怎么能說出這樣不敬的話?”
王纖麗見勸不動喬氏,就跪下來求著王老夫人消氣。
“祖母,請您原諒我娘親的怪性子,是她的不對,我在這里向您道歉。”
“起來,誰讓你跪了?你可是將來高貴的娘娘,怎么就給這個老太婆跪了?”
喬氏一把將王纖麗拉起身,輕蔑的哼一聲,看著被氣的渾身發抖的王老夫人。
王氏不悅的站起身,“你怎么能這樣跟我娘親說話?當真是一個不懂事的,二哥怎么會娶你這樣一個刁蠻的進了門?真是給王家蒙羞。”
王家二夫人喬氏眼一橫,不把王氏看在眼里,“你以為,你會好到哪里去?在孟家活的可不比我好多了。曾經想著利用孟如玉女扮男裝死皮賴臉的留在孟家,想必也被孟家的人看成豬狗一樣的活著了吧?”
如楓怒指著喬氏,“你怎么可以這樣對祖母,對我娘親說渾話?”
喬氏不把他放在眼里,啐了一口,“你一個孟家的小子,在王家后宅后院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梁詩雨也見不慣喬氏的囂張跋扈,“二舅母,您怎么能這樣說……”
“閉嘴,這里你最不討喜了,別想著比麗兒漂亮,想跟她搶風頭,你娘爛泥糊不上墻,你也一樣。”
喬氏掃了一眼,見這些人都被氣的快要吐血了,她倒是罵的過癮了。
也就把如玉冷冷的看了一把,嘴上厲害著,“還有你,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腦袋里想著什么鬼東西嗎?”
如玉很認真的看著她,問,“二舅母,你怎么知道,我腦袋里想的都是你這個鬼東西?”
王家二夫人喬氏倒是被如玉這句話,嗆的咳嗽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