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作一臉認真的答應了,“既然是美人相求,我怎么好意思拒絕呢?那就你摟好我的脖頸了,我們馬上出發!”
“喂!你不會真的當真了吧?”
不等如玉要從岳昀逸的懷中跳下來,岳昀逸抱著如玉,在宮巷中像是按了飛毛腿一趟,輕松又迅速的穿梭著。
風呼呼的吹過耳畔,撩起了如玉耳邊的青絲和披在身后的長發。
她一張小臉,因為怕岳昀逸跑的太快了,會抱不穩她,將她丟到地上,有些擔心害怕,反而在月光下耀的更加白凈燦爛。
岳昀逸不過是垂下雙眸,看了她一眼,心中竟是這樣的一軟,覺得萬千的景物雖美,也抵不過如玉在月光下的一顰一笑,唯美至極。
當岳昀逸每從一個宮巷拐角穿過去,如玉都會膽戰心驚的喊住他。
“喂!你小心點!快放我下來!”
岳昀逸都會在如玉耳邊,似輕笑道:“風太大,我聽不見,你說什么呢?”
如玉用手掐著岳昀逸的后脖頸,岳昀逸不但沒有感覺到疼,反而笑著在如玉的屁股上捏上一把。
“你個流氓,你捏我屁股做什么?”
“你說什么?風太大我聽不見!”
這樣的耍無賴,這樣的厚臉皮,怕是只有宣國的混世小魔王岳昀逸才能做到了。
如玉笑得有些無奈,好在岳昀逸所走的地方,都是很安全,沒有遇到疆族侍衛。
等她反應過來,一定是岳昀逸在白天的時候,將這里的地形都查清楚了,夜晚到翎湘玨的宮殿才會這樣順利。
“到了,不過我覺得情況有些不大對勁。”
岳昀逸終于將如玉放下,可如玉還是有些貪戀著他溫暖又結實的胸膛,她剛才確實矯情了,只是岳昀逸沒有發現罷了。
如玉也學著岳昀逸,趴在了宮巷拐角處,望見那個宮殿的門旁,竟然么有疆族侍衛看守。
難道他們不害怕,翎湘玨會從殿中逃走嗎?
“我們還是不要貿然行事,在這里等下,看看情況。”
如玉仔細的觀察周圍的情況,當她看到了殿門口出現的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張陰鷙的面孔,還有臉上同樣陰險的笑容,如玉是不會忘記的。
“那是元梵,翎湘玨的孿生哥哥!”
岳昀逸摸著下巴,盯著元梵的面孔看,“你說,翎湘玨和他長的一樣嗎?”
如玉其實是沒有見過翎湘玨的模樣的,即便是前世,她也是沒有見過翎湘玨的廬山真面目。
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妄下定論,“孿生兄弟也有不同之分,我沒有見過翎湘玨的真面容,所以不能肯定元梵和翎湘玨是否模樣相同。”
對于一個男人,岳昀逸還是沒心情去關心和欣賞的。
他想到了一個法子,對如玉道:“我去將元梵引開,你想辦法闖進去!放心,我很快就能全身而退的回來找你。”
元梵是怎樣一個人,如玉并不熟悉,但這也讓如玉覺得,越是陌生的感覺,越是可怕。
如玉拉住要離開的岳昀逸的衣袖,“你不能過去,元梵太可怕了,你這樣過去,一定會很危險的。”
如果連如玉說都可怕的事,想必元梵這個人,的確不是什么善類。
其實如玉覺得元梵可怕,還有一點,那就是手腕上的白玉鐲子已經有了感應。
也是白寶和白芷通過鐲子,在和如玉交流。
白寶和白芷告訴如玉,他們能感覺到一股邪性的力量存在,就像曾經在如玉住的丞相府中,出現過一陣子這樣可怕的邪性感應。
應該是和元梵有關,或許他就是掌控邪性靈藥的藥師。
岳昀逸沒有如玉的感應,自然也不會有如玉那樣害怕,還以為就是如玉擔心他。
他握住如玉的手,眼神含著溫柔又化不開的笑意,“別擔心我,我一定會很快回來的。”
如玉知道勸不動岳昀逸,現在孟炎中毒很深,要是得不到翎湘玨的相救,一定會很危險的。
她只好咬了咬牙,并且讓岳昀逸親口承諾,“你答應我,一定要安全的回來找我。”
“好,我一定會安全的回來找你!”
岳昀逸給如玉一個擁抱后,不等如玉去感受那溫熱的體溫和懷抱,岳昀逸已經轉身從宮巷拐角跑了出去。
如玉張了張口,卻沒有喚出他的名字。
只見他出現后,元梵果然注意到他,見岳昀逸從前面的宮巷逃走,元梵追趕過去。
如玉顧不得想太多,就只身前往困住翎湘玨的宮殿。
這一切都進行的太順利,在殿門口,甚至殿中都沒有看守的人,也沒有服侍的人。
如玉真懷疑,這一切不過是別人設下的圈套,這里是宮殿,目的就是引人入甕,將其抓獲。
她已經做好了向殿外逃走的準備,當看到腳邊有一顆黃豆,如玉停下腳步,并且蹲下身,將這顆黃豆拾了起來。
她細細的端詳著手中的黃豆,當看到了上面雕刻的字,驚起了往日的記憶,一雙眼眸瞪大。
這是翎湘玨做的暗號。
前世如玉和翎湘玨為了找到對方,不被人發現,都會用黃豆做暗號,并且在黃豆上雕刻些字。
當危險的時候,就會刻上數字1,這是希望第一時間能有人趕到,并且救下他。
如玉將黃豆緊緊捏在手中,調轉方向,往寢殿的方向走去。
就算現在是龍潭虎穴,為了孟炎,也為了翎湘玨,她必須要冒險這一次。
等她到了寢殿之時,整個人都驚怔住了。
只見那是一個渾身青冷,一絲不掛的身體,身材消瘦的他,被倒立掛在了房梁上,渾身被繩子捆綁,身旁都是用裝著寒冰的盆子凍著。
雖看不清被掛著男子的長相,但無論是誰,被這樣殘酷的懲罰,當真慘不忍睹的。
如玉三兩步走上前去,用手撥開了他凌亂的頭發,才發現他那張消瘦蒼白的面孔。
雖說這是如玉第一次見到翎湘玨的真面目,模樣和元梵相同,但從身形和身體散發的氣質上來看,是決然不同,至少不像元梵那樣的冷血無情,陰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