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昀逸下令,要那些官兵一定要仔仔細細,里里外外將五皇子府都給搜遍了,定要找出來元芷若的下落。
五皇子李彥東眸光一瞥,正巧瞥見了如玉就站在了門邊。
他上次雖然沒去參加皇宮中的宮宴,但聽過李歡顏提起過如玉。
這個女子,做事看似風風火火的,但實則都是精打細算,才做出決定。
可不是那種貿然行事的粗心女子,定是心細如塵的厲害角色。
如玉見李彥東已經發現她了,她也沒有什么必要可隱藏的。
她走出來,朝著五皇子和五皇子妃盈盈拜過。
五皇子妃年氏仔細的盯著如玉,問向五皇子李彥東,“你可認得這女子是誰?”
李歡顏見如玉來了,恨得咬牙切齒,“母親,她就是孟丞相府中的六小姐,孟如玉!女兒時常跟你提起過她,母親應該知道的。”
年氏一下子就想起來了,聽說這個如玉可是一個惹禍精,在丞相府已經鬧的雞犬不寧。
但她還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能讓八皇子和十皇子對她有好感,還能讓一個混世小魔王岳昀逸對她包容和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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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也不是傻的,可以看得出岳昀逸真的是喜歡這個女子。
尤其岳昀逸看向如玉的眼神,那種細膩的溫柔,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的冷酷,真是讓人暖心呢!
年氏扯了扯唇角,想要打探如玉的能耐。
“你是誰家女子?可知道這是五皇子府,不是什么貓啊,狗啊,什么的都能亂進的。”
李歡顏知道母親的嘴巴可是厲害的,聽到她這樣嘲諷如玉,她心里很痛快。
“原來這里是貓啊,狗啊住的地方?我還以為這是五皇子府呢,對不起,我這個人啊,經常迷路,想找人的去處,經常找到畜生住的地方。”
如玉淡淡的說道,這一說,可是把五皇子李彥東也給氣壞了。
“小姑娘,說話可要仔細了,不要什么都說,也不能亂講。”
“難道真話也不能說?還是皇上下詔過這樣的國法,黎民百姓不得說真話,更不得在皇子面前說真話?”如玉來這里,就是來攪和的,這樣可以給岳昀逸爭取更多的時間去找元芷若。
也會讓他們將矛頭指向自己,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和仇恨,也好讓岳昀逸好做人。
如玉一想到,她現在的所作所為,感覺她真的是越來越會為岳昀逸考慮了。
“孟如玉,你狗嘴亂說話!”
如玉看到李歡顏恨的紅了眼睛,她不是不知道,李歡顏可是一個能裝的。
這時候又想裝作很委屈,有爹爹和娘親庇護,就開始賣乖賣委屈,博得同情了?
在她面前不好使。
如玉走到李歡顏身邊,俯視著還在下跪的李歡顏,冷冷笑了兩聲。
她不用說什么,只是這樣一笑,足以讓李歡顏顏面盡毀。
她真是沒臉活了,尤其在如玉面前,下跪。
雖說這不是對如玉下跪的,可還是讓她感覺自己那么高貴的身份,現在變得如此卑微。
李彥東已經看出了,如玉絕對是來者不善。
唯獨五皇子府年氏和李歡顏還是看不懂。
年氏雖說恨自己的女兒不爭氣,可在外人欺負到她女兒的頭上,她還是憤恨的要命。
“你笑什么?別以為你是個什么好東西,小小年紀就勾三搭四的,你們丞相府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如玉看了看年氏,“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濃妝艷抹的,會不會不大適合你?”她就算不說,和那些青樓女子的裝扮差不多,有些腦子的都猜的差不多了。
年氏恨得一巴掌扇了過來,“你說誰呢,小畜生!”
不用如玉出手,連孟炎都來不及動作,岳昀逸已經抬手將年氏的手打開。
他一個大男人,手勁大著呢。
年氏被他這樣一推,整個人掀翻了,摔得四腿朝天,很是狼狽。
“石蘭……”
“母親!”
李彥東和李歡顏將年氏扶起,年氏的發髻也散了,整個人顯得極其狼狽。
“都是他……還以為自己是公主生的,不過是……”
“閉嘴!”
李彥東怒喝一聲,他從未這樣發怒,平日里對她也都是包容和百依百順。
他這樣一吼,可是嚇壞了年氏。
李歡顏是第一次聽到年氏這樣說岳昀逸的,所以倍感好奇了。
如玉雖然也是覺得很奇怪,但她并沒有表現出那樣好奇的模樣,眸光淡淡的盯著年氏看。
她知道,這里面一定還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岳昀逸的俊容上也陰鷙起來,比起剛才的冷漠,現在的表情非常恐怖。
李彥東見情況不妙,忙對仆人喊道:“快來人,將皇子妃送回房間歇息!”
“我看……還是不用了,看來還有很多事,需要皇子妃好好告訴我了。”
年氏知道禍從口出,忙裝作一副要暈倒的模樣。
岳昀逸卻吼了一聲,“要不想你們五皇子府里上上下下幾百人血流成河,最好給我老實點,知道什么就說什么,不然就是等死。”
年氏嚇得長大嘴巴,現在已經不敢裝暈了。
李彥東給她使眼色,她是不敢亂說話了,可是她很害怕,不知道岳昀逸會不會動用他手上的那塊金牌,畢竟那是皇上親自給他的。
見金牌如見皇上一樣,要是想讓他們整個五皇子府都死,那么就一定沒有一個人生還。
他是混世小魔王,這種人誰敢惹呢?
李歡顏一直都盯著年氏,可年氏只字不提了。
如玉見岳昀逸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她不想岳昀逸陷入困境。
她掃了一眼外面的官兵,在岳昀逸耳邊輕聲道:“你要不要我幫你?”
岳昀逸心中一直都是波瀾起伏,就從未安靜過。
他聽到如玉這樣說,先是頓了下,然后才想明白如玉的意思。
“你還是先回丞相府,這件事就不要再管了。”他是真的不想如玉因為五皇子府的事,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