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芷若有些心急的勸道:“哥,你還等什么?先殺了她,免得以后她給我們惹麻煩。”
“可就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要是就這樣殺了,豈不是……”
話音剛落,如玉抬手間,十指的長指甲已經挖入元天嘯的手臂之上。
啊!
元天嘯雖然皮糙肉厚,但被如玉挖疼了,他非但沒有松手,咬牙間捏住如玉喉結的手更加用力了。
“真是個烈性子,真是不怕死的。”
如玉臉色漲紅,眼見就要斷了氣。
孟琰身子一動,元天嘯瞬間將長刀劈去,將孟琰的手臂劃出一道大大的傷口。
“小姐!”
孟琰沖了過去,雙手抓住了元天嘯的手臂,奈何元天嘯本身力道就大,而且沒有受傷,孟琰根本沒有讓他松手,反而被追上來的元家護衛給押制住了。
如玉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她扯了扯唇角,無論看得清,還是看不清這些想要殺她的人。
她都覺得分外的可笑,因為她活這一世,還有很多的仇怨沒有報,又豈會因此喪了性命。
元天嘯掐住她的脖頸將她提起,他喜歡看到,一個獵物被他抓到以后,在苦苦掙扎之后,還是被殺死時那悲傷痛苦的模樣。
然而如玉的嘲笑,更是激怒了他。
“你笑什么?都要死去的人了?有什么資格在笑?”
“小姐!”孟琰想要掙扎,卻被元家護衛們牢牢的鉗制住。
梁詩雨也想著沖過來去救如玉,奈何她是個你女子,又不懂功夫,已經被元家護衛給押制住,讓她動彈不得。
孟如玉一咬唇,從唇瓣流出的血,已經流進了她的口中。
血的腥甜味道,讓如玉漸漸的清醒,她還活著,她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又豈會這么快就喪了性命。
她猛然間抬手,朝著元天嘯的眼睛挖去。
元天嘯沒想到,會被一個弱女子偷襲,雙眼一痛,把如玉從手中丟出去,自己歪歪倒倒,也從窗子處摔了出去。
啊!
孟如玉和元天嘯都從窗子飛了出去。
孟如玉沒想過,她會有這樣的結局,但想著只要不是死在了那個混蛋的手中,也是一種令她感覺到快樂的事了。
她也絕不會死的,只要一口氣在,只要摔不死,她定會要了元芷若這對兄妹的狗命。
嘩啦!
衣袍在空中發出嘩啦嘩啦的拽掖聲。
如玉還以為會摔在地上,摔得很痛,卻在空中感覺到有人抱住了她,將她緊緊護在懷里。
她睜開雙眸,看到那一雙輪廓分明的臉龐和那雙深邃迷人的雙眸。
她的心忽然劇烈的跳動起來,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這才相信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的。
兩個人在空中盤旋很久,落地之后,岳昀逸一直抱著如玉站在原地未動,兩個人相視著,卻彼此沒有開口說些什么。
岳燁已經帶著護衛上了閣樓,把樓上元家的事擺平了,而元芷若也擔心從閣樓上摔下來的大哥元天嘯,匆忙的從樓上跑下來。
“哥,你怎么樣了?”
元芷若跑到元天嘯的身邊,和元家護衛扶著他起身。
她看到岳昀逸就站在不遠處,此刻正抱著如玉,兩個人像在發呆,靜默的沒發出什么動靜。
元芷若害怕面對岳昀逸,對她來說,更可怕的人不是孟如玉,而是岳小侯爺,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混世小魔王,她怎敢去招惹了他。
她讓元家護衛扶著受傷的元天嘯,兄妹二人都知道岳昀逸來了,狼狽的逃走了。
“如玉,你還好嗎?”
“六小姐,你怎樣了?”
梁詩雨和孟琰的聲音,將如玉喚醒。
她看到還被岳昀逸抱在懷里,有些不自在的扭動著身子,“放我下去!”
“哦!”
岳昀逸將她放下來,轉身去問從樓上跑下來的岳燁,“他們人呢?”
“已經逃走了,哥,這事就不要追究下去了,指不定你還會被他們冤枉,說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
岳昀逸想到他剛才要是晚來一步,如玉定是從樓上摔下來,就算不會被摔死,也會摔成重傷。
他清俊的容貌沉冷下來,“不管怎樣,元家是不想活了,元芷若和元天嘯誰都不能放過。”
“哥,你就給二伯父省點心吧!”
岳燁只是小聲的嘀咕著,不敢發出太大聲音,怕被岳昀逸給胖揍了。
梁詩雨走來,執起如玉的手,見到她的手指被針刺傷流了血。
她拿出絲質的帕子,又用頭上的簪子把帕子劃出幾道,然后用帕子給如玉劃破的手指包扎。
“你剛才可讓我太擔心了,還好只是傷了手指,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回去跟姨母交代。”
“我這不好好的嗎?表姐就不用在擔心我了。”
梁詩雨小心的包扎著如玉受傷的手指,也沒注意到岳昀逸臉上的表情。
如玉卻抬眼望見他臉色有些凝重,想也知道今天她冒然去找元芷若,才會引起這樣的危險,他定是擔心也不高興了。
她剛要垂下頭,避開他投來的目光。
岳昀逸上前,將梁詩雨推開,親自為如玉包扎剩下受傷的幾個手指。
岳昀逸雖然已經小心翼翼,可他畢竟是個男人,粗手粗腳的,在包扎的時候會讓如玉感覺到手痛。
如玉不過是蹙了蹙眉頭,也沒有吭聲。
等岳昀逸包扎完了她受傷的手指,將她的手甩開,疼的如玉倒抽一口冷氣。
“你就不會下手輕點?”
“已經夠輕了!要是我再晚來一會兒,你想過會有什么后果嗎?”
如玉見他真的黑了臉,雖然他是擔心她,可她是個姑娘家,怎么能被一個大男人訓來訓去,況且他們也沒有什么特殊關系?
“后果怎樣?要不摔殘了,要不摔傻了,最差就是摔死了,我又不是怕死的人,你也別把我想的那么脆弱。”
岳昀逸瞧她伸著脖子,抬著下巴,一副傲嬌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你還有理了?像個牛一樣倔強。”
“那又怎樣?女人要是都軟綿綿的,豈不是成了棉花,一陣大風都能吹走了,倔強點才能站住腳跟,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