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差點忘了,我真的還有事,嶽昀逸……今晚你一定要多吃點東西,早點歇息,可不能讓虧待了自己。我走了……”
鐵木莎走了,嶽昀逸不過是清冷的看了他一眼,也沒有相送。
等鐵木莎出了殿,一雙善良又純淨的眼睛,像是染了血色一樣,脣抿了抿,將牙齒在口中狠狠咬了幾下。
今晚上,就是孟如玉的死期,看她還怎麼能住進嶽昀逸的心裡,就算住進去,又能住進去多久。
夜晚的風,徐徐吹著,卻因爲陰雲密佈,略顯的有些沉悶。
如玉站在窗前,心想嶽昀逸不知道在做什麼,是不是也和她一樣,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
“如玉,你不睡了?都這麼晚了,就別等了。”
鳳靈兒打了哈欠,見如玉還站在窗子前,她困得眼睛實在睜不開了,拉了如玉幾下,見如玉也沒打算走,就只好先自己回去歇息了。
孟炎就靜靜的站在門邊,防止婭妃變了心思,對他們下手。
翎湘玨也困得受不住不了,先回去歇息了,這殿中現在也只剩下兩個清醒的人。
“六小姐,你還是先去睡吧,我在這裡等著,一有消息,定會通知你。”
“不必了,我還是沒有睏意,就在這裡等著好了。”
她其實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是不想讓孟炎擔心而已。
孟炎沒有去睡,而是和如玉一起站在殿中,如玉能感覺到有種不祥的預感,他也一樣能有這樣的預感。
夜晚風起,烏雲更加密佈,雨就這樣淅淅瀝瀝的下來了,雖然下的不大,但卻敲的殿上的琉璃瓦,叮叮噹噹緊湊的很,聽起來也是令人心煩意亂。
鳳靈兒和翎湘玨都累了,即使下雨,也沒有讓他們從夢中醒來。
如玉和孟炎,一個站在窗前看雨,一個守在殿門旁看雨。
呼啦!
雨聲中,忽然出來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如玉沒有察覺,但孟炎還是能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傳來,他仔細的看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異樣。
但明顯能感覺到一種陰沉的氣勢就縈繞在周圍,他瞇起眼睛,將腰間的佩劍拔出,隨時都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嘩啦!
是有人踩到了水花的地方,這樣的聲音還是能讓人察覺到的。
如玉也聽到了,只是以她不懂武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六小姐,你一定要小心!”
孟炎的提醒,也讓如玉緊張起來,她已經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沒想到真的像她所想的那樣,真的發生了。
她將腰間的匕首抽出,退後幾步,先回到殿中將鳳靈兒和翎湘玨都叫醒,並且告訴他們有危險,不要出聲,一定要小心警惕。
鳳靈兒迷迷糊糊醒來,聽到如玉說有危險,還是嚇了一跳,她也將佩劍拿出來,一定不能在還未逃出疆族王宮的時候就有危險。
翎湘玨也做好了準備,這可能是那些要進來刺殺的人,沒有想到他們都已經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咣噹!
窗子晃動的聲音不大,像被風吹動了一樣。
但孟炎已經發現,有身穿夜行衣的人吧從窗子闖進來。
他長劍一揮,那人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長劍割破了喉嚨,倒在血泊之中身亡。
如玉和鳳靈兒等人也都警惕起來,鳳靈兒比如玉的武功稍好,這種時候還是會護在瞭如玉的身前,以免出現有什麼突發情況。
翎湘玨也觀察周圍,一旦有人闖入,就會用長劍伺候,讓他身亡。
“殺!”
身穿夜行衣的刺客們,已經下了通殺領。
孟炎已經身子恢復的差不多了,對於這些江湖人,只要不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的,都是能應對自如。
翎湘玨的武功,也不是能被人看低的,他劍起劍落,也已經讓很多行刺的刺客身亡。
鳳靈兒的武功,雖然談不上最好,但也是能將行刺的人,致傷或是身亡。
如玉發現了,這些人進攻的目標人物,應該是她不假。
因爲那些人都是衝著她來的,要不是孟炎和翎湘玨將大部分的刺客殺死,怕是那些刺客定會將她殺了。
“怎麼這麼多的刺客?外面的士兵都是眼睛瞎了,還是傻得,爲什麼都沒看到?”
鳳靈兒一劍將一個夜行衣的男人給割破了喉嚨,見那人倒在地上,她才鬆一口氣,就見到另一個刺客要朝著她和如玉的方向衝來。
如玉手中的匕首並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她就用藏在香囊裡的毒粉,只要有人膽敢靠近,她就用毒粉伺候,讓那人七竅流血身亡。
這些刺客還以爲如玉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今天一看不但有那麼多的高手過來幫忙,而且她本身武功也是了得。
這樣的如玉,還是真讓他們都有些嚇破了膽子。
“快殺!”
一聲令下,那些人都用了最厲害的功夫要刺殺他們。
如玉生怕鳳靈兒他們受傷,最終決定,站在顯眼的地方,暴露出自己,讓他們都衝過來,這樣也好在他們都聚在一起的時候,用毒粉讓這些人喪命。
“我就在這裡,你們來啊!”
孟炎、翎湘玨、鳳靈兒等人都被刺客纏住,只有如玉眼前沒有人,這兒樣暴露無遺是讓這些刺客以爲他們的行刺計劃就能成功了。
“快殺!”
又是一聲令下,那些夜行衣的刺客們,幾乎都朝著如玉行刺過來。
如玉見他們都進了,給孟炎,翎湘玨和鳳靈兒都暗示了,“你們先不用擔心我,我可以應付!”
她再次掏出毒粉,在空中一撒,這些刺客們猝不及防,又中瞭如玉撒下的毒粉,立刻身亡。
“還真是下手夠狠毒的,還真是小瞧你了!”
一個女子的聲音,像是從很遠飄來一樣,聲音好聽,但卻像是從地下爬出來一樣,著實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是誰?又是誰派你們來行刺我們的”
如玉現在很冷靜,但卻有些猜不出,這是婭妃的計劃,還是有別的目的,是被他人僱傭來行刺他們?
一身白衣的女人,從窗子飛身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