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翎湘玨開始伸出了舌頭,紅歌以為是燙到了,等他想大口喝進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
紅歌忙拿出帕子給他擦臉上和嘴邊的水,“這是怎么了?難道真的很燙嗎?”
“不是,你這姜茶也太辣太咸了?!?
“我就是多放點姜,還有多放了鹽,這樣才對風寒有效果。
翎湘玨哭笑不得,什么時候姜茶里還有加鹽的,而且還是加了很多,吃起來味道真是怪怪的。
他實在是不能再喝了,這個紅歌看起來很精明,怎么總是做出這種烏龍事,是存行整他嗎?
紅歌將茶放在一邊,起身問,“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翎湘玨這下聰明了,先問她,“你會做什么?”
“你病著,吃清粥小菜就可以了?!?
翎湘玨又問,“什么粥?怎么做?”
“就是普通的米粥,我在里面多加點鹽,糖,還有醋,這樣吃起來味道才好?!?
還要往米粥里加鹽,加糖,加醋?
這還是清粥嗎?簡直就是怪味粥了。
“算了,我不餓了,紅歌姑娘就不要辛苦了?!?
他們現在住在宮中的一處宮人住的殿,因為他受傷,也因為紅歌在這里照料,所以其他的宮人早就被趕出去了。
由紅歌親自照看翎湘玨,這是一種特殊的對待,也是一種折磨??!
“你剛才怎么打噴嚏了?不是得了風寒嗎?不吃點東西怎么能熬過去?”
“剛才一定是有人想我,念叨我了,所以我才會打噴嚏的?!?
翎湘玨如實的說出來,免得紅歌在把他當成病人,還不知道要照顧成什么樣子了。
紅歌點了點頭,然后了然的笑著道:“我聽人說,今天朝堂上,岳侯爺和靖陽公主為岳小侯爺和平陽郡主求情,他們兩個人已經從地牢中放出來了?!?
“那你怎么不早說?”
翎湘玨一高興,從床上蹦起來,哪里像是受傷的模樣,朝著外面就跑。
紅歌一把揪住了翎湘玨的后衣領,“你要去哪里?你身上還有傷,你不會忘了吧?”
“如玉都走了,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松手!”
翎湘玨掙開了她的手,整理下衣物,準備要走。
紅歌就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好笑的模樣看著他,“你是不是喜歡如玉?”
翎湘玨捫心自問,他有喜歡如玉嗎?反正是不想讓如玉受委屈,或是受到傷害。
他的沉默,讓紅歌猜到了一些事。
“你雖然現在還未意識到你是不是喜歡如玉,但是你的行動卻能證明一切,你喜歡如玉,這是事實,但是如玉喜歡的是別人,所以你這樣也不過是一廂情愿?!?
翎湘玨回頭看向紅歌,“你管的還真是寬,你管我喜歡誰,我不喜歡誰,你一個千金大小姐,總是纏著我做什么?”
他看了眼易容成的大胖子,“是我長得英俊嗎?還是我身上哪里是你喜歡的?”
紅歌聳了聳肩膀,一臉迷茫,都說她會讀心術,能猜透別人想的是什么。
可是她唯獨不能猜透的,就是她自己的內心了。
“你長得那么丑,我怎么可能喜歡你,我纏著你,就是想看你的笑話,想去整你!”
翎湘玨像是明白了什么,指著紅歌,一臉了然道:“哦!原來是你故意在我傷口上按下去,給我喝那么苦的瀉藥,還有給我喝那么咸的姜茶,還有……”
紅歌一聽在翎湘玨的眼里,她是那樣的笨拙,心思是那樣的壞,就沒有對他好過,都是對他壞的一面。
她咬了咬牙,笑著道:“對?。∧憬K于知道了,我是故意整你的,你怎么那么蠢,還真以為我會善待你,什么苦你都挨下來了,你是受虐的性子嗎?”
翎湘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真是不可理喻!”
他轉身就走,未曾回頭看紅歌一眼。
紅歌咬了咬唇,瞇起一雙眼睛,指著翎湘玨離去的背影,“你真是個蠢蛋!”她為了他,那么晚回府,又那么早的趕回來,現在倒好,竟然幫了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
李彥荀本來是想回府的,但想起來紅歌還在宮中,他就讓馬車停下該來,到了這邊的宮殿找紅歌。
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翎湘玨將紅歌給丟在了宮中,紅歌急的眼睛都紅了。
李彥荀是沒辦法理解,一個翎湘玨,而且連真正的面容都不知道的人,為何紅歌會喜歡他?
見紅歌紅了眼睛,李彥荀用手打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好了,人走了就走了,也沒什么好留戀的?!?
“表哥,你根本就不知道,其實……”
她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在早些年的時候,就見過翎湘玨,即使他易容成各種樣子,但是那種淡漠卻又調侃的眼神,我是不忘記的?!?
李彥荀還真沒想到,原來紅歌和翎湘玨早些年已經見過了。
“那時候是在梁國,可能他的名字也不叫翎湘玨,我也是后期才聽說的,不過那次是他出手救了我,不然我從瘋跑的馬背上摔下來,早就沒了性命。”
李彥荀可以理解為何紅歌會喜歡翎湘玨,也許是處于救命之恩,但那都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沒想到紅歌還是對過去的事情無法忘懷。
“也許你不知道,傳聞翎湘玨在毒一門派喜歡上了掌門人的女兒香玉,后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香玉死了,翎湘玨從毒一門出來,就在杳無音信,后來說有一個鬼醫毒手,他易容術超群,神龍見首不見尾,人們才知道這個人就是翎湘玨。”
李彥荀能知道的,紅歌當然能知道,只是從別人口中聽說這些事,她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每次看到他,都會有一種沖動的感覺,就好像要報答恩情,也或是想要一直跟著他,有那種強烈的感覺?!?
紅歌一臉憧憬又十分堅定的說著,李彥荀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能默默的嘆口氣。
“既然人都走了,我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