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民怒了,握起拳頭,一拳拳的砸在了他的臉上,“你個該死的,蠢貨,只會妒朕忌靖陽和華陽,卻從未幫過我任何事……你竟然敢傷害華陽,竟然敢害死她……你這個孽子,看朕今天不打死你……”
他一拳拳的落下來,將李泰民的臉打腫了,牙齒都打掉了,血從李彥東的口中流出來,倒在地上還要被李泰民一腳腳的踢中。
看到李泰民這樣瘋狂的打李彥東,這讓在密室中的人看到了都覺得不忍直視。
他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沒想到現(xiàn)在卻像是仇人一樣,想要將他置之死地。
“父皇,兒子不敢了,兒子真的沒想到會害死皇姐……”
“你就是該死,今天朕非打死你不可。”
李泰民從旁邊的侍衛(wèi)手中抽出一把長劍,眼見就要將長劍刺入他的胸膛之中。
他忽然停下了動作,雖然華陽已經(jīng)死了,但五兒還活著,要是就這樣殺了他,那么又失去了一位皇子,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岳昀逸還等著李泰民將手中的長劍刺入李彥東的胸膛之中,卻見他猶豫了,遲遲沒有將長劍刺下來。
如玉見岳昀逸的眼睛早已經(jīng)通紅了,從腰間抽出長劍,朝著倒在地上的李彥東走去。
拉住岳昀逸的手,她用力的搖頭,這個時候絕不是最好的將李彥東殺死的時候。
岳昀逸卻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力道之大,以至于如玉沒有站穩(wěn),摔倒在地上。
見他提著長劍,從李泰民的身后走過去,長劍要刺進李泰民的胸膛。
“既然皇祖父覺得下手不合適,那就讓我這個華陽公主的親生兒子下手好了。”
在李泰民還有整個密室中的人錯愕之時,岳昀逸的長劍已經(jīng)刺出去。
一個身影從遠處沖來,從一邊的侍衛(wèi)身上抽出長劍,試著去擋開他次下來的長劍。
當!
啊!
劍沒有刺中李彥東的胸膛,倒是刺中了他的左臂,如玉手中長劍被振開,整個人也被這大力震的摔倒在一邊。
“將小侯爺攔住!”
“是!”
李泰民下了命令,侍衛(wèi)們將岳昀逸圍住。
岳昀逸沒想到在李彥東和親生母親華陽公主面前,皇上還是選擇了李彥東。
難道當年母親為他立下汗馬功勞,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一點親情都沒有嗎?
“皇祖父,您為何要攔我?難道他不是罪大惡極,足以致死嗎?”
岳昀逸眼睛通紅,握緊劍柄的手緊握著,恨不得將眼前礙事的侍衛(wèi)們都殺死。
李泰民瞇起眼睛,顯然對岳昀逸的做法不滿,“雖然有罪,無論如何都要等到朕回到宮中,頒發(fā)圣旨再做處決。”
“還要考慮什么?通敵叛國是大罪,殺了我母親不但是皇室自相殘殺,更是將皇祖父的左膀右臂和國家的功臣之人殺了,這難道還足以治死罪?”
李泰民被岳昀逸說的無法回答,他雖然很是發(fā)怒,很想親手將這個不孝子,和殺了華陽的逆子殺了。
但現(xiàn)在華陽不在了,五兒還在,既然活著,就這樣殺了,豈不是很可惜。
“昀逸,難道這件事還要你給朕做決定?你別忘了,你手中的兵權(quán)也是朕給你的。”
如玉從地上爬起,見岳昀逸越來越怒,都要沖昏頭腦了,在這樣忤逆的皇上意思下去,一定會出大事的。
她拖著被震疼的手臂,朝著岳昀逸走過去,“我知道小侯爺一定是以為失去了母親,所以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要因此,做出沖動的事。”
這話能讓人聽出來,即便現(xiàn)在岳昀逸發(fā)怒,都是合情合理,而且就算他剛才傷了李彥東,甚至想要出手將他殺了,這都不是什么錯事。
她將擋在眼前的侍衛(wèi)推開,湊近了岳昀逸,見岳昀逸一雙紅著的眼睛,一直都是盯著倒在地上的李彥東。
伸手拉住那只大手,小小的手微涼卻很柔軟,卻能將他大手的炙熱給降溫。
心中的浮躁,還有那種怒氣,當感受到手背上的微涼,竟然漸漸的冷靜下來。
低頭看到那一張白凈的小臉,還有微蹙眉心擔心的樣子,知道還是有人這樣心疼他的。
他想要露出一抹笑容,卻發(fā)現(xiàn)是那樣的難。
只能勉強的將唇角扯了扯,只是一抹苦笑,和心中的痛揉在一起。
失去了母親,那可是最愛他的母親,從那時起他就沒辦法在喊她母親,在感受那份母愛。
他在幼小的時候,在母親離世后,他都會在夜里哭著醒來,喊著母親,可喚來的什么都沒有,只剩下那冰冷的心,還有父親隱忍流淚的傷心面孔。
直到現(xiàn)在長大了,到了成親的年紀,他都在想,要是母親還在,一定會著急為他張羅成親之事。
沒有了母親,這一切過得都非常的不容易,這一切都是李彥東帶來的,他一定要親手殺了他,才能給母親報仇。
握著劍柄的手忽然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凸出,如玉能感覺到他要發(fā)怒,小手用力的將那只大手握住,不讓他在提起這把劍,做出沖動的事。
“皇上,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五皇子殿下的罪行,您還是早點從密室里出去,回宮頒發(fā)圣旨定下五皇子殿下的罪!畢竟密室里機關(guān)重重的,也不安全!”
既然孟如玉都這樣說了,給岳昀逸找一個理由,讓皇上不能治罪于他,還能讓他盡早離開,不會因為這樣的事困擾。
他越來越發(fā)現(xiàn),如玉太過精明了,要是這樣的女人留在將來繼承皇位的皇子身邊,定是能助一臂之力。
“朕先回宮,等下在處置你這個逆子!”
他一甩袖子,臨走前對幾個侍衛(wèi)道:“將他看好了,要是讓他跑了或是出了什么事,你們就等著滿門抄斬。”
“遵命,皇上!”
李泰民臨走前,深深的看了岳昀逸一眼,雖然平日里是太寵著這個外孫了,但他畢竟不能繼承皇位。
現(xiàn)在能挑起大梁,繼承皇位的皇子并不多了,他可不會為了一個死人,斷送了他兒子的性命。
岳昀逸用紅著的雙眼盯著他,直到李泰民的背影消失在這間密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