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關(guān)心他的生死,本侯爺這就送他早點去死,也好比有你這樣惡毒心腸的姐姐而讓他感到傷心死好了。”
如玉眼中輕輕淡淡的掃了一眼岳昀逸的動作,“好像對偏了,侯爺?shù)降讜粫T射?要是射的不準(zhǔn),給如玉來,如玉幫你。”
岳昀逸剛才還真是對偏了,他剛才不過是試探下這個孟如玉,看她到底是真的無情無義,還是裝作無情無義。
這樣子看,她還是鐵定了心,要如楓的命了。
岳昀逸邪肆一笑,“不必了,還是讓本侯爺親自解決掉,才算痛快!”
他這次真的對準(zhǔn)了孟如楓的頭,拉開弓弦,箭立刻飛射而出。
如玉猛地向前兩三步跑去,竟是擋在了如楓的身上。
“楓兒!”
“姐姐!”
如玉比孟如楓要高上一個頭,所以那支箭射穿的不是如玉的頭顱,而是她的左肩膀。
“姐姐,你有沒有事?”
“無事,不必?fù)?dān)心姐姐!”
如玉看到如楓沒有受傷,她這才轉(zhuǎn)身看向岳昀逸,臉色略顯蒼白,“你還玩真的了?”
她看似開玩笑的說著,眼里一片的冰寒,看來已經(jīng)和岳小侯爺結(jié)下梁子了。
岳昀逸把玩著弓,一抬手又有護(hù)衛(wèi)把箭放在他的手上。
他拉開弓弦,這次對準(zhǔn)的卻是如玉,“本侯爺最見不得,口是心非又算計本侯爺?shù)娜恕!?
如玉勾起唇角,左肩的傷口還在流血,已經(jīng)染紅了她肩頭的白衣,“侯爺,如玉只是一個姑娘,怎么可能算計得過,你這樣德高望重,又金貴之軀的侯爺?你要想殺我們姐弟,不是彈指之間的事?這樣多沒趣。”
岳昀逸挑起眉梢,“你還有更有意思的殺法?”
“侯爺不是喜歡騎射狩獵嗎?聽聞侯爺可是很厲害的,但如玉怎么都覺得,您還是不如如玉厲害呢,如果侯爺不信,可以給如玉一次機(jī)會,來場比試如何?”
岳昀逸想了想,“你要是騎馬逃走了怎么辦?”
如玉把受傷的左肩頭給他看,“您看,我都受傷了,您認(rèn)為我能逃走嗎?”
岳昀逸有些猶豫,“怎么感覺我堂堂一個侯爺在欺負(fù)一個弱女子呢?這樣似乎不大好吧?”
如玉覺得這個岳小侯爺一定不是善類,果不其然,不出半刻,岳昀逸又道:“只是比騎射,多沒意思,這樣吧本侯爺讓你先騎馬帶著你弟弟先走一百米,然后本侯爺騎馬追去,我們雙方互射,誰先把對放射下馬背,誰就獲勝,如何?”
如玉黑眸一凜,“侯爺?shù)囊馑迹退惆褜Ψ缴渌酪矡o所謂了?”
岳昀逸點頭,“不錯,本侯爺正是這個意思。”
如玉在前世沒有見過岳昀逸,但也聽說過這個侯爺?shù)氖隆?
聽說岳昀逸岳小侯爺,他因幼年喪母,一直都是爹爹和姨母靖陽公主照看長大,因外祖父是當(dāng)今的圣上,又很受這個外祖父的喜愛,以至于他在外面橫行霸道,手段很辣,又做出很多殘忍之事,都未曾有人怪罪過他。
這樣想來,岳昀逸是能做出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想一想剛才她不過是用了拋磚引玉的方法,想讓岳昀逸把注意力都集中她身上,好放過孟如楓。
可后來,他還是把弓箭對準(zhǔn)了如楓,要不是她擋住了那一箭,死去的人定會是弟弟如楓了。
如玉知道,這樣的混世魔王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姐弟,與其在這里等死,還不如與他生死一搏好了。
她淡淡一笑,“好,不過在比試前如玉有一事想說道。”
岳昀逸瀟灑利落的翻身到護(hù)衛(wèi)牽過的馬背上,他背好了箭筒,眼梢微微一挑,清俊中又透露著邪肆的眸光望著如玉,“講吧!”
如玉道:“要是我和如楓把你給射死了,你可不能出爾反爾,讓你的護(hù)衛(wèi)們把我們姐弟給殺了。”
岳昀逸的唇角抽了抽,“那是自然!”
她這是想射死他?好大的能耐了。
護(hù)衛(wèi)們把孟如楓給松綁,孟如楓看到如玉的左肩還在流血,他難過有緊張道:“姐姐,你的左肩膀受了傷……”
“只是小傷,不礙事!”
“姐姐,讓楓兒跟侯爺比試。”孟如楓一副不甘示弱的神情,望向了岳昀逸,冷冷道:“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和一個受傷的女人過不去,傳出去真不怕人笑話。”
岳昀逸卻輕飄飄蹦出一句話,“她不是孟家五公子嗎?怎么看都不像個女人,我這樣一對二,也算是吃虧的那個好不好?”
如玉差一點沒把血噴在他臉上,這個男人的臉皮怎么那么厚,嘴巴那么毒呢?
如玉扯了扯唇角,“哎呦,感情說侯爺一對二是吃虧的了?要不你也肩膀射一箭,在找個八歲大的護(hù)衛(wèi)跟你一起騎射,這樣就是二對二,公平吧?”
岳昀逸聳了聳肩膀,“本侯爺從來都不是那種公平的人,是吃虧的那個,雖讓我心底那么善良,別羅嗦,快點送死吧!”
如玉聽到他說吃虧,她恨不得一拳頭打掉他滿口的銀牙。
誰不知道王孫貴族最擅長的就是騎射,她是女子不說,現(xiàn)在還受了傷,如楓那么小,騎射更是不怎么好。
他竟然說他吃虧,騙鬼呢吧?
如玉也不想和他那么羅嗦,看到弟弟如楓還在擔(dān)心她左肩受傷,她不管那么多,右手拉著馬韁繩,翻身躍到了護(hù)衛(wèi)牽來的馬背上。
她遞給如楓右手,如楓拉著她的手,躍到了馬背上。
姐弟二人相視一眼,如玉囑咐坐在身前的孟如楓,“你幫姐姐把箭拔出來。”
如玉側(cè)身,讓如楓把她肩膀上的箭拔出,
如楓搖頭,“姐姐,那樣會流更多的血,很疼的。”
“快點,難道連姐姐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如楓眼眶里都是酸楚的淚,終是一咬牙,握住了箭柄,把箭從如玉的肩膀上拔出。
頓時,鮮血從傷口處蹦出,染紅了她身前的大片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