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好不容易討來的,最適合像你這樣年輕氣盛的男子,將來要是父皇將重任交到你的手上,你可以披著這件披風,威風凜凜的,完成父皇給你的任務,定會得到更好的封賞。”
這話說的太過露骨,毫不拐彎抹角,意思就是這次皇上給了他重任去做,是器重他,將來定會有很好的出路。
岳昀逸讓梓桐收下,但并沒有說太多,也和對待李彥荀一樣,不冷不熱的,明顯是不歡迎他們的到來,這和下了逐客令差不多。
李彥荀和李彥泓想到這次來岳侯府,不但沒有問出來什么,還討不到任何的好處,兩個人頓時有些吃癟,但卻不知道怎么說才能化解眼前的尷尬。
“你們要是沒什么事,接風既然都接完了,就先走吧,恕不相送。”
見他們兩個人一時間也沒有什么話說,這樣尷尬的做下去,純屬浪費時間,岳昀逸干脆就下了逐客令,起身先走了。
梓桐端著兩個貴重的禮物,竟跟在岳昀逸的身后離開。
最后送走兩位皇子的,只能是岳侯爺岳子鵬。
他很滿意今天兒子的舉動,他不好將這兩位皇子送走,但是他的兒子岳昀逸卻是可以,他性子一向古怪,就算將他們趕走也沒有什么不妥。
到了侯府門口,岳子鵬有些歉意的將他們送走,并說改日讓岳昀逸親自登門拜訪。
這些不過就是一些說辭,李彥荀和李彥泓怎么可能會相信。
等到出了侯府,李彥荀和李彥泓臉上的笑容立刻放下。
李彥泓本就是一臉的平淡,看不出什么神色,但這次真的是有些惱火了,“七哥,你說他們還真是有意思,都問了那么多遍,竟然一次也沒回答我們,這是存心想讓我們難堪不是?”
“十弟,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他畢竟風塵仆仆的回來,一定是累壞了,就算什么也沒說,也是正常的。再說了,這次一定是父皇給了他非常重要任務去做,一定是有所保密,就算不對我們說,也是正常之事。”
他總是一副笑面,看不出喜怒哀樂,雖然說的話是這樣有理,但明顯也是不愉快的口氣。
兩位皇子相視一眼,也就沒有多說什么,當兩個人準備坐進馬車中時,不約而同問了一句。
“平陽郡主應該回來了。”
“平陽郡主也回來了吧!”
兩個人想到一起去了,但兩個人又沒有再說下去,不用說其實也明白彼此的心思。
上了馬車,讓馬夫駕著馬車離開,只是兩個人前去的方向有所不同,有的是回府,有的則是去了別的地方。
孟丞相府的一間小院。
靖陽公主拉著如玉的小手,坐到了樹下的石椅子上,兩個人見了面竟然都眼紅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過了好久,如玉先開了口。
“母親,女兒離開這幾日,您可身子還好?”
“我就是這樣,身子時好時壞的,倒是你……”
想到那時如玉瞞著她,還是去找了岳昀逸,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不免想要教訓如玉幾句,“你不是說了,不去找昀逸了,怎么還是去了?外面那樣危險,你知不知道?母親有多擔心你,要是你出了事,母親該怎么辦?你又想過母親嗎?”
從她認定如玉是她的女兒,這位義女不單單是義女的身份,也是她心中和女兒一樣重要的身份。
自從如玉去找了岳昀逸,一起前往疆族,她甚至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甚至比王氏都要擔心她,時刻讓風煞去打聽如玉的下落,殫精竭慮的,身子怎能好了?
要不是聽說如玉回來了,她現在怎能有現在這樣的精神,立刻朝著如玉的小院趕過來看她。
如玉前世雖然有娘親疼愛,可到了最后,還是被娘親下毒害死,這種親人的背叛,讓她覺得前世沒有過一丁點真正的母愛,就算是曾經有,到了最后還是覺得那一切都不真實,都是被利用和虛假的親情。
這一世,就算現在是心系著王氏,還是會想起前世不愉快的經歷,也沒想過會有什么真正的母愛。
直到靖陽公主的出現,直到她像一個母親真正的疼愛自己的女兒,她才覺得心臟的跳動都是熱的,也相信原來這個世界上是有母愛的,即便這是義母,她也一樣要好好地感受這份母愛,將來也好好孝敬這位母親。
“女兒對不起母親,當日瞞著母親,還是去找了岳昀逸……讓母親擔心了,真是抱歉,女兒錯了……”
如玉起身,就要給靖陽公主下跪,卻被靖陽公主攔下來了。
“傻女兒,母親不是想讓你用這種方式向母親道歉,母親也不是為了你這個道歉才這樣說的,還不是真的……”
扶起如玉,她忍不住哽咽了,用帕子捂住了口,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如玉見李夏茹滿面淚水,有種心疼和愧疚,都是自己對母親不好,才會讓她這樣難過。
“母親,你別難過了,都是女兒不好……”
如玉用帕子給李夏茹擦掉臉上的淚水,李夏茹握住女兒拿著帕子的手,深吸一口氣,才能平靜下起伏的心情。
“玉兒,你要知道,母親已經失去了最愛的兒子和丈夫,不能在失去你這個女兒了,不然母親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了……”
她是多么堅強,多么勇敢,又多么的令人敬佩的母親,可現在卻為了女兒,說出這些柔軟的話。
這些話就像是一把柔軟的刀子,割著如玉柔軟的心,即便是柔軟的刀,一樣也切的如玉內心很痛,很難受,更覺得自己做出的事,太令母親擔心和難過了。
“母親,女兒答應你,以后不會在這樣冒險了,更不會讓母親這樣擔心了。”
“這才是我的好女兒!”
李夏茹將如玉抱在懷里,雖然這不是一對真正的母女,可在別人看來,他們的感情與親生母女沒有差別。
兩個人抱了好一會兒,李夏茹才將如玉輕輕從懷中推開,給她擦著臉上的淚水,柔聲的問,“這幾日出去,可是苦了玉兒了,可有什么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