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如玉猶豫,就拉住了蔣天卓的胳膊,“還有他一個,這裡面定是我的投壺技藝不高,所以如玉小姑娘不用擔心會輸給了我們,就輕鬆點投壺好了。”
如玉擡眸看向蔣天卓,她現在連拜見他,都覺得有些多餘了。
蔣天卓也是個聰明的,也能看得出來如玉對他已經不復從前那般的友善。
他本是想走開的,可是李彥荀在這裡,他又不好開口說要走。
只得垂下頭,避開如玉冷冷審視的目光,應了一聲,“好,我也投壺。”
如玉扯了扯脣角,“既然蔣公子也要投壺,人多就熱鬧了,那當真是好玩的,我就跟你們一起投壺好了。”
李彥荀一拍手,“那自然是好的。”
他剛拍過手,忽然想到了什麼,眉心微微擰起,“可要是隻比試投壺,似乎有些乏味,不如我們賭個什麼,可好?”
他從腰間摘下一塊玉佩,這塊玉佩有白黃兩色組成,上面雕刻著蘭花圖案,看起來也是精緻珍貴。
“我們三個人都帶有玉佩,誰輸了,就把身上的玉佩送給贏家可好?”
蔣天卓腰間的玉佩是一塊純色黃玉,比起李彥荀的那塊玉佩,也是不差分毫,價值不菲。
“好,我們就比試誰能得到玉佩好了。”
如玉沒想到今天一個個都覬覦起她的玉佩來了,她猶豫著要不要賭上腰間的玉佩,手剛要去碰那條金色的系鏈。
有人踏著清風一般,朝著這邊走來,“你們玩投壺,怎麼也不叫上本侯爺和表弟。”
嶽燁本是跟著嶽昀逸一起來的,他今天註定了要當炮灰,怎麼走到哪裡,嶽昀逸都要拉著他,無論說什麼,都要把他給先拉出來,
他真的都要成墊底的了。
嶽燁苦著一張臉並不說話,跟在嶽昀逸的身後,來到了亭子前的這塊空地上。
如玉擡眸去看嶽昀逸,手還放在腰間金色的系鏈上,“小侯爺?”
“是我!怎麼?剛送給你,你就想送出去了,還真是不把這塊玉佩當成寶貝了。”
嶽昀逸的手指輕輕把如玉的手從系鏈帶上推開,微揚的脣角,在剎那絢麗的陽光中,身上帶著光環般,頗有幾分明媚耀眼。
她張了張口,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只有手指上還餘留著嶽昀逸碰過後的溫度,她的感覺很奇怪,臉色不禁有些尷尬幾分,忙垂下頭,握起拳頭,藏在了寬大的袖口中。
她這是怎麼了?
不過是他送的一塊玉佩,她何必這樣在意和珍惜?
而剛纔他不過是輕輕碰到了她的手指,會一直感受到他手指的餘溫,會有種心緒寧亂的感覺。
難道……她是傾慕於他?
如玉生出這樣一個念頭,猛然間擡頭去看嶽昀逸,竟對上他那雙深邃而又柔情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