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我開始搬運保鮮箱了。”
“你還是坐在家中等吧,等下我消消食在幫你好了。”
“那就多謝了。”
如玉從靈田空間出來,想著再過幾刻鐘,那只又懶又饞的蟲子消消食后,就能幫她把天麻搬出來了。
紅珊掀起簾子走了進來,“小姐,春歌來了,說有事見你。”
孟老丞相和如玉之間有事,一般都是由春歌通報相傳,如玉一下就想到是祖父有事與她說。
她點頭,“讓她進來吧!”
“是小姐!”
紅珊沒出去多久,春歌就跟著紅珊進到了內屋。
如玉坐在桌邊小凳上,抬頭看了眼春歌,春歌施禮后,道:“六小姐,八皇子和蔣五公子在大廳里等著要見您,是丞相老爺讓奴婢來告訴您,想讓您過去見他們。”
如玉腦袋里轟然一想,八皇子不就是當今圣上的八皇子李彥荀嗎?
她上一世與李彥荀有著難解的姻緣,直到上一世她臨死前,都為他們感情的事未得善終而耿耿于懷。
本想這一世不與李彥荀有太多交集,也就沒有那么多的麻煩,令她擾心,這樣她也活的自在。
可李彥荀卻說要見她,這是攪了她心中的一湖池水,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好了。
“六小姐,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
如玉張了張口,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些什么,讓春歌先退下了。
紅珊看出如玉有些心事,她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您若是不想去見那個蔣五公子,大可以說身子不舒服,把這件事給推了。”
如玉雖然也想這樣做,但有些事,如果她不親自面對,將來未必不會釀更糟糕的后果。
她起身走向了梳妝臺,坐在旁邊,“紅珊,幫我梳妝下,我要去大廳見八皇子和蔣五公子。”
“是,小姐!”
紅珊給如玉梳妝打扮后,如玉覺得也很得體,這才出了院子,朝著大廳走去。
在路上,好巧不巧,與大房尚氏和大房的二女兒孟思鈴碰了面。
孟思鈴自從臉部受了傷,心里受了刺激,醒來后也是神志不清的,甚至大夫人尚氏多次問她,到底發生了何事,孟思鈴都是哭著蜷縮成一團,連話都不敢說了,有點瘋魔的樣子,著實讓尚氏心酸。
尚氏這是陪著孟思鈴到外面透透氣,也不能整日里讓孟思鈴在那個房間的木床上躺著,每次孟思鈴做噩夢,都會哭喊的,讓她聽得都心碎了。
如玉朝著尚氏微微施禮,要從他們身邊經過。
本是失魂落魄的孟思鈴,看到如玉那身白裙繡著滴血一樣的曼珠沙華紅色花瓣,在陽光中,如同白雪上那一朵朵妖嬈的血花一樣刺眼,她頓時想起了什么。
她看向如玉那張清麗的側臉,大叫一聲,“是你……是你,你這個惡魔,惡魔……我的臉,我的臉……嗚嗚!”
孟思鈴指著如玉,驚嚇的縮在了大夫人尚氏的懷里,身子抖得像篩糠子一樣,害怕得緊。
尚氏立刻反應了過來,不等如玉走遠,她冷冷的喚道:“孟如玉,你給我站住!”
如玉停下來,用把筆直的脊背,背對著她們母女,“不知大伯母為何言聲厲色的喚著玉兒?”
尚氏把孟思鈴推給了身邊的一個丫頭,三兩步走近如玉,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你還敢狡辯什么?真是一個心里惡毒的死丫頭。”
啊!
尚氏的手還未落下,就見一個身穿灰色奴仆短衣的男人出現,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越來越緊,幾乎要把她手腕的骨頭捏碎。
尚氏大喊,“你是什么狗東西,敢攔本夫人,還不快滾開!”
孟琰也沒松手,而是看了眼身后的如玉,想聽主子的意思。
如玉笑著挑起了眉頭,對孟琰道:“孟琰你輕著點,要是把大伯母的手給擰斷了,我會心疼的。”
她給孟琰使眼色,孟琰知道如玉是在說反話。
孟琰的手勁更大幾分,疼的尚氏眼淚都要奪眶而出。
尚氏疼的身子都在發抖,滿頭滿身是汗,那一張臉因為疼痛都要皺成一團,卻偏偏死撐著要,要個威嚴和體面,不肯服輸。
她瞪的兩只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朝著如玉大罵,“小賤人,連你大伯母也打,真是太不孝了。”
如玉卻一臉無辜的眨眼睛,“大伯母,是你要打我,我的護衛保護我才攔住了你。況且我們真的沒有打你啊,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嗎?”
尚氏疼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個賤蹄子!你……”
孟思玲躲到丫頭的背后,縮成一團不敢亂動。
倒是大夫人尚氏帶來的幾個丫頭急了,有幾個護住孟思玲,其余幾個一咬牙,一跺腳,沖了過去。
孟琰從不打女人,看著幾個丫頭沒命的沖過來,一時間有些發怔。
如玉在他身后輕飄飄來一句,“孟琰,只要不把那幾個丫頭打死,隨你怎么玩都好。”
她轉身沒有幾步,忽然又轉頭對孟琰道:“大伯母是一家之主呢,你可不能下手太狠,要是斷了手,怎么算賬本給我們發月銀?是吧,大伯母?”
尚氏疼的快要暈過去了,聽完如玉的話,嘎一聲徹底暈死過去。
那幾個丫頭還沒沖過來,就被孟琰把暈倒的尚氏丟到她們身上。
哇哇!
這幾個丫頭大叫幾聲,不但被大夫人尚氏滿身的肥肉膘砸中,也被大夫人暈倒嚇了個半死。
“大夫人,您怎么了?”
“大夫人,您快醒一醒啊!”
“夫人!”
身后亂成了一團,如玉卻邁著輕盈的步子走著,唇角扯出淺淺的弧度。
她暗想,真是好啊,不用她出手,有貼身護衛把那個老妖婦給收拾了。
若下次她還想找茬,她可不會像孟琰那么客氣,不折騰她半死她是不會收手的。
如玉到了大廳,她先給孟軻請了安,這才施施然向八皇子李彥荀和蔣五公子蔣天卓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