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歡喜?怕是隻會讓你們疆族從中得到好處,而不是我們宣國能從中得到些什麼吧?”
嶽昀逸已經近了鐵木珺的身,也就接近了嶽燁的身,只要他出手相救,嶽燁會到他的身邊,但卻不能保證他和嶽燁能平安的從殿中逃走,或是從疆族王宮中逃走。
正在嶽昀逸要做出決定之時,門外走進來一個侍衛,在疆王耳邊低語。
疆王臉色變了變,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樣子,但他最後還是無奈的推了推手,讓這個侍衛下去。
很快就有一身纖瘦的女子,身上穿著華麗的衣裙,頭上戴著一塊漂亮鑲嵌金色亮片的橘色頭巾,施施燃的走來,向鐵木卓和鐵木珺請拜,最後又向著嶽昀逸施施一拜。
嶽昀逸對鐵木莎的印象本就沒什麼好的,現在又是因爲逼著和她成親,讓他最好的兄弟受到了如此折磨和痛苦。
他自然不會善待莎郡主,對她不過是冷哼一聲,沒有和她多說一句話。
莎郡主受到了這樣的冷清對待,越來越相信了之前如玉對她說的話。
雖說她剛纔不過是想把如玉繞進圈套之中,但其中也是有一些話是她想說想問的,就好比她是真的喜歡嶽昀逸,並且想要和他在一起。
這次父王逼婚的方法並不是什麼良策,但也是不錯的辦法。
可要真的這樣做了,就算嶽昀逸和她在一起,身子在她的這邊,心卻不在她這邊,這也是她不想要的結果。
“父王,您剛纔不是叫女兒來了嗎?不知讓女兒來,有何事?”
莎郡主湊到了鐵木卓的身邊,像往日裡一樣,拉著鐵木卓的袖子撒嬌。
往日裡鐵木卓都是依著鐵木莎的,可這次爲了樹立威嚴,不想讓嶽昀逸從中得到任何好處。
他還是將鐵木莎的手打開,“這是談論國家大事,你一個女兒家家的,來這裡做什麼?”
鐵木莎一臉委屈的望著他,“父王,你對女兒不好了,還是哥哥對女兒最好。”
她小步走到了鐵木珺身邊,見鐵木珺背過的手握著匕首,想也知道是對付嶽昀逸所用。
“哥哥,你快說說,剛纔父王都對你們說了什麼,爲何現在對我發這樣的火。”
鐵木莎在拉扯著鐵木珺手臂的時候,仔細著動作,不著痕跡的將鐵木珺手中的匕首奪走,並且藏在了鐵木珺的身後腰帶之中。
鐵木珺可以說對整個疆族的人都沒有太多感情,唯獨對留在人世間,這個同母而出的妹妹,非常的在意,也對她很是寵溺。
哪怕鐵木莎一個小小的動作和眼神,他都能感受到妹妹的想法是什麼。
看來妹妹是想在嶽昀逸的面前留下美好的印象,並不想因爲逼婚的事,讓他們之間生出間隙。
可這都是女兒家的想法,要知道剛纔已經提出過了聯姻之事,現在嶽昀逸的弟弟嶽燁也已經被抓住並且折磨一番,就押在他的面前。
怎麼說,都已經是留下不好的印象了,現在何必要將好的一面留給他?
無論做什麼,都是無濟於事的。
“妹妹,你還是先出去吧,這裡畢竟是大人們的事……”
“是,在你們眼裡,這都是大人間的事,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們都是不會把我放在心裡。”
鐵木莎說著說著,眼淚就滑出眼眶。
任憑剛纔還板著臉的鐵木卓,現在也是頭疼的厲害,用手捂住了額頭,一臉無奈的問,“瞧你,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就哭成這樣子,將來還怎麼放心把你嫁給他人?”
鐵木莎哽咽著道:“所以我將來都是要在王宮裡生活,我不要嫁給別人,就這樣一直賴著父王,賴著哥哥不走,看你們還怎麼逼著我嫁人。”
鐵木珺也被這個妹妹整的有些頭疼,最後只好讓開,讓妹妹去做這個所謂的好人了。
鐵木莎見鐵木珺從嶽燁的身前走開,這是一個機會,她就扶著嶽燁,裝作一臉擔心的問,“這是怎得了?是哪裡受傷不舒服了嗎?”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說這樣關心的話,也許不會讓人覺得有多麼的虛假。
況且剛纔發生的事,鐵木莎又沒有在宮殿之中,所以她的所作所爲,還真不會讓人有種生厭的感覺。
嶽燁擡頭看向眼前這個模樣可愛俏麗的小姑娘,即使是第一次見到,但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也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疆王和疆族七王子都非善人,眼前的這個莎郡主又豈能是善良之輩。
想到之前的談話,疆王要逼著嶽昀逸娶莎郡主爲妻,嶽燁就猜想到了,定是這個莎郡主對嶽昀逸有了愛慕之心,纔會在這種時候逢場作戲,像一個比較貼心善良的女子。
嶽燁扯動下脣角,滿是傷痕蒼白的臉上,卻看不出他有何種表情。
鐵木莎扶著嶽燁上前幾步,將嶽燁交到了月嶽昀逸的手中,她還不忘擔心囑咐道:“他傷的有些重,等下我會讓父王將宮中上好的御醫,過去給他好好診治了。“
人家小姑娘說的情深意切,嶽昀逸當然沒有理由像之前那樣,對她冷漠相待。
他扶著嶽燁,向鐵木莎點頭道謝,“多謝莎郡主幫了我的弟弟,這等恩情,我會放在心上,有早一日在做報答。”
不管這莎郡主是不是和疆王鐵木卓他們逢場作戲,畢竟嶽燁是安全的,而且是鐵木莎送到他的手中,這就是一種恩情,他不應該對待一個小姑娘這樣冷情冷語。
鐵木莎見嶽昀逸英俊的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並非像之前那樣的冷漠,而且還謝了她。
她的心情頓時放鬆不少,喜悅幾分,給鐵木卓和鐵木珺使了眼色,“既然小侯爺的朋友受傷了,小侯爺也早點扶著你的朋友回去歇息,我父王很快就會派御醫過去給你的朋友治病。”
“好!疆王殿下,我還有事,就恕不奉陪了,告辭!”
嶽昀逸扶著嶽燁離開大殿,由鐵木莎親自送他們出了殿,上了轎子,並且細心的囑咐著擡轎子的宮人,目送著轎子走了,這才戀戀不捨的回到了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