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知道逃不過了,既然逃不出去,那隻好將計就計。
她將頭頂的小帽子扔下去,擡起眼看向了鐵木珺,不急不躁,也沒有做出那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怎麼?難道之前我們談好的協議,你都忘記了?不是說我們一到了疆族王宮,你就會將孟炎給放了嗎?”
如玉將臉上的東西擦掉,一張白淨的小臉,瞬間引起了這些疆族侍衛和鐵木錕的注意。
她的容貌,就算是放在這種到處都充滿異族風情,到處都是美麗的疆族姑娘這種地方,一樣會豔壓羣芳。
鐵木珺倒是一臉鎮定的盯著如玉看,然後笑道:“人我會放的,可你這樣到牢獄之中將人帶走,這樣的行爲是否有些不恰當吧?”
不說還好,一說如玉的脾氣也就上來了。
她冷哼一聲,看著鐵木珺的眼色,可不是面上含笑,是整張臉色都非常的冰冷。
“之前我們趕往疆族的途中,也不知道是誰,一直都設下埋伏,而且還將我們的人掠來了,對他進行嚴刑拷打。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還是說你們別有居心,是想從他的身上得知什麼消息?”
鐵木珺還真是沒想過,如玉竟然會當著這麼多疆族人的面,在做錯事情之後,還能用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跟他據理力爭。
“無論之前我們做了什麼錯事,都是一場誤會,可現在就不是誤會可言了,你這樣做明顯就是明知有罪,故而爲之。”
鐵木珺也不想就此鬆口,免得會讓這個牙尖嘴利的讓他難堪和不得不放走孟炎。
“哦?你說我這是明知有罪,故意爲之?那麼之前,你們明知我們的身份,卻進行暗殺,這樣的行爲,是不是明知有罪故意爲之呢?”
如玉恨不得將孟炎身上遭受的罪,通通都還在他們的身上。
鐵木錕沒有他們會說,手中只有一把鞭子,還有一些蠻橫無理的想法。
“你們都是一羣狗奴才,就是將你們都打死了,就不信宣國會將我們疆族怎樣。”
一鞭子抽過去,正要抽向如玉的那張白淨的小臉。
鐵木珺明知鐵木錕的行爲是不對的,可他現在不想管,如玉太聰明,而且膽識過人,他要是不給她點教訓嚐嚐,怕是如玉還不知道應該怎樣去收斂身上的氣勢。
如玉知道著鞭子下的太快,已經沒辦法躲閃,就算她能躲過去,這鞭子也會重重的甩在孟炎的身上,定是讓孟炎也會受到這樣的皮肉之苦。
轉身將孟炎護在懷中,沒有人能保護好他們,只有自保,只有她才能保得住孟炎。
這一鞭子還以爲會很快,會很痛,可等了片刻,遲遲沒有落下來。
想到會有什麼人能攔下這一鞭子,如玉還是回頭看了過去。
“你們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宣國的平陽郡主。”
嶽昀逸斜眉掃了一眼如玉,一雙眼睛像是冰峰的寒氣一樣,壓著那邊疆族的侍衛不敢直視。
除了鐵木珺,就連鐵木錕都不敢直視這雙眼睛。
“這不是小侯爺嗎?這大晚上的,一個兩個都不好好睡覺,來地牢門前相約而聚,還真是熱鬧。”
鐵木珺似笑非笑看著嶽昀逸,嶽昀逸卻一直都是冷著臉,沒有對他露出半分的友善。
“你別說這些廢話,之前我們都說好了,只要我們到了疆族王宮,定會將孟炎放了,怎麼?你們這是想食言?還是說不把我們宣國放在眼裡?”
嶽昀逸此次出來,代表的就是宣國,他這樣說也是合情合理。
鐵木錕可就是沒腦子的,他以爲這時候要比的事兩國的勢力,他一直都覺得疆族的勢力很強大,所以沒必要去怕什麼宣國。
“你個沒長眼睛的,平陽郡主在疆族算個什麼東西?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我們爲什麼要害怕你們宣國?來人,將他們給綁了……”
嶽昀逸見這個肥頭大耳的笨蛋,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宣國的兩位貴人。
他將鞭子一甩,一把打在了鐵木錕的臉上,疼的鐵木錕伸手一抹,臉上竟然出了血口子。
他咬牙切齒,命令手下,“還不將他們給殺了。”
鐵木珺就站在那裡,一言不發,既然有好戲要看,他不介意讓鐵木錕去背這個黑鍋,也好滅滅他的威風。
嶽昀逸也看出來了,鐵木珺是不想趟這趟渾水,或者是想站在一邊看好戲。
既然鐵木珺不想站出來幫忙,那就是說他也不想去管鐵木錕的事,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不客氣。
守在地牢的疆族侍衛並不算多,但各個也是挑選出來的,武功不凡。
如玉不會武功,頂多就是會幫嶽昀逸排除幾個礙眼的,她擅長下毒,就用毒粉將這些人毒傷或毒死算了。
疆族侍衛剛衝上來,嶽昀逸從腰間抽出長劍,橫掃一片。
如玉見有些人要近了嶽昀逸的身,從腰間摘下香囊,香囊裡裝著毒粉,用毒粉將近嶽昀逸身的疆族人毒傷。
鐵木錕一邊握著受傷的臉,一邊等著看好戲,就不信那麼多疆族侍衛還對付不了這幾個宣國來的貴族男女。
可他不知道,嶽昀逸可是宣國能排上前幾名的武功高手,如玉雖說不會武功,可也是宣國中不可招惹的女子。
這樣一來,不出一會兒,那些疆族侍衛們被打的落花流水。
鐵木錕慌張了,躲在了鐵木珺身後,雙手抓著鐵木珺的手臂,瑟瑟的發抖。
“他們怎麼就這樣厲害?鐵木珺你快點出手將他們殺死啊!”
鐵木珺眉毛微微挑起,對於這種廢物,他早應該不抱任何希望纔對。
“鐵木錕,你是不知道吧?這兩個人可是宣國都不好招惹的,既然你都招惹了,那就繼續招惹下去,別躲在我身後像個慫包、廢物一樣。”
鐵木珺起開,將鐵木錕一腳踢到了身前,像是送到了嶽昀逸和如玉的面前,任由他們處置。
如玉早就看的明白了,這是鐵木珺設計,想將這個慫包推給他們,要是疆族的王怪罪下來,他也好躲得遠遠的,將所有的罪責都扣在他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