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以為,是我的祖父,就能對我指手畫腳,我不是傻的,知道這么多年來,在丞相府里你們對我做的一切,不過是想利用我而已。”
她甩開孟軻的手,看到孟軻有些躲閃的眼神,她覺得這樣的孟軻真是可笑,被人拆穿的滋味一定是不好受的。
“我也知道,你們當知道我被皇上封為平陽郡主,又被靖陽公主視為義女,你們的心情一定是很高興的,畢竟能為丞相府爭面子爭光。”
她眼神一冷,讓孟軻看了都有些心寒,“你在這里胡說八道!”
“胡說?你竟然指著本郡主胡說?我可是摸著良心說的,祖父是什么樣的人,我怎么會不知道?在我有危難的時候,你恨不得將我給扔下,撇清關系了,也好不讓丞相府受到連累,那個時候你在哪里了?”
孟軻有些為難,一張臉都皺成一團。
“我哪里是這樣的人?孟如玉你這樣說祖父,真的好嗎?”
“真的好嗎?有什么不好?今天你來岳侯府,也不過是因為皇上沒有對岳侯府責難,你知道不能連累到你,就來這里走個過場,免得說你不近人情。”
如玉將孟軻的心思都看穿了,這讓孟軻一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里擱著好了。
他見周圍已經有人開始對他指指點點,他一怒之下,甩了袖子就往外走。
“既然這里不歡迎我,我走就好了。”
“祖父你可要分清楚了,不是岳侯府不歡迎你,而是我不歡迎你,既然你想走,也不會有人想要留你的,你慢走!”
孟軻被如玉冷嘲熱諷的送走,那些看著的人也趕緊散開,不敢去看如玉的臉。
都知道她這個平陽郡主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要是得罪了她,怕是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得。
招待了這么幾個累人的,如玉深呼一口氣,看著李夏茹在忙活,風煞走到她身邊跟她耳語幾句話。
難道是風煞得知了孟炎的下落?
如玉急著走過去,李夏茹見她來了,想了想才對她道:“玉兒,昨天晚上將軍府發生一件大事。”
“你說的可是蔣國忠,蔣將軍府?”
這種事也不好大肆宣揚,所以如玉和李夏茹都是耳語輕聲說著這件事。
“對!聽說赫連琪在蔣國忠府上受傷,而蔣國忠的夫人鄧氏被赫連琪殺了。”
這還真是一件大事,如玉聽了這件事,眼皮子還跳了跳。
她是知道赫連琪這幾日都往蔣國忠的府上走動,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大事,想也知道赫連琪一定是和蔣國忠有什么勾當,讓鄧氏看到了,才會鬧出這么一出戲。
李夏茹皺著眉心想事情,“這件事害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不過還是應該好好想下這件事,或許對我們有幫助。”
如玉想到赫連琪一直都想著要怎么害她,若是趁著這件事,將赫連琪和蔣國忠變得反目成仇,無論他們誰敗了,對她來說都是一件不錯的事。
“母親,我明白您的意思,等我想好了,再來跟您談談。”
“好!”
府上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岳昀逸今天也沒少忙碌,看到如玉一直都在忙著附上的事。
岳昀逸是心疼她的,走過去拉住如玉的手臂,冰著的臉難得溫柔,“你都累了一天了,還是歇息一會兒吧!”
“我不累!”
“就別逞強了!”
如玉知道岳昀逸擔心她,她也不想讓他太過操心,就說去一邊歇息。
可她沒有去客房,而是在小院里比較僻靜的地方走走。
她現在心情并沒有好過,因為翎湘玨現在還昏迷不醒,身上中的毒又很難解開。
難道真的要和元梵,還有他的尊主進行交易?
要是這次交易不成,失去了翎湘玨不說,怕是也會連累到李夏茹和岳昀逸等人。
“平陽郡主,沒想到你也喜歡這種僻靜的地方?”
一個高瘦,模樣普通,但神色精明的年輕男子站在院子的一個角落,他抬頭看了看梧桐樹,又看了看如玉,臉上波瀾不驚,看不出有什么過多的情緒。
如玉并非認得這個人,而這個人卻能一眼就認出她就是平陽郡主。
這就是如玉應該提防的地方,她笑著走過去,“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平陽郡主?請問這位公子是誰?”
“微臣是肖何!”
提起這個人,如玉立刻就想到了那天李夏茹跟她提起這件事。
皇上身邊有三個神秘的得力輔佐之人,一個叫做肖飛,一個叫做肖何,另一個叫做肖愿。
其中肖何是文官,他聰明過人,最擅長出謀劃策。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可不能掉以輕心,所以如玉還是小心謹慎的走過去。
“原來是皇上身邊的一位最信任的大臣,平陽能見到你,還真是三生有幸了。”
這些人的身份特殊,所以不會輕易出現在眾人面前,顯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會出現在這里。
有了這樣的想法,如玉就笑著開門見山問他,“你來這里,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吧?”
肖何這才仔細的看了看如玉,這才覺得這個小姑娘,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清麗可人,做事小心謹慎,而且還想試探他,這讓他也不得不小心提防她。
“來這里,不過是悼念岳侯爺,并非有事要做。”
“果真是這樣?怎么聽都不像是真的。”
如玉笑了笑,站在他的身邊,循著他看去的方向,看了眼前的那個梧桐樹。
“若果你真的是來悼念岳侯爺,為什么不是去靈堂,而是來這種偏僻的地方看這棵梧桐樹?”
“這是我和岳侯爺一起栽下的,沒想到已經這么多年了,梧桐樹都長得這么大了。”
肖何輕嘆一口氣,從他的臉上能看出,是在懷念過去。
也許他曾經和岳侯爺的關系真的很好,不然也不會一起將這棵梧桐樹栽在院子中。
“你們私下的交情不錯。”
如玉由衷的感嘆這件事,卻在肖何聽到后,笑著搖頭。
“我們哪里是交情不錯,就是冤家一樣,而且還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只是我并非有他幸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