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手剛要放下去,如玉清冷的笑著道:“蔣老將軍莫不是被我們說中了心事,心中害怕了,才會想出手傷人,將人的口給封住?”
蔣國忠眼神凌厲的看向如玉,那眼神恨不得將如玉給吃掉一樣。
“污蔑朝廷重臣,你可知道,那是死罪?”
“剛才出言侮辱郡主殿下,難道就不算是治罪?你若是不服氣,可以找我母親說道,要是在不服氣,那就找皇上評理好了。”
如玉看到進殿的李夏茹了,這才將話轉(zhuǎn)到李夏茹的身上。
李夏茹看到她的女兒和外甥都被人欺負了,她心中怎能高興。
見李彥荀和李彥泓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的站在屋中,像是在看笑話一樣。
臉上清冷了許多,先是李彥荀和李彥泓身前停留片刻。
“你們幾個平日里不是和昀逸要好嗎?還是他的皇舅,還真是稱職呢!”
沒有多做停留,倒是讓李彥泓和李彥荀身上一冷,這不是把皇姐給得罪了。
走到了床邊,看岳昀逸的臉色并不大好,雖然也看到了蔣國忠和孟軻兩個老臣更是臉色不好,她才不管這兩個人。
冷哼一聲,好臉色立刻就收起來,板著一張臉道:“你們幾個還真是來這里添麻煩的,本公主是不是應(yīng)該去父皇那里,將你們好好的告上一狀,你們才能給本公主消停點?”
蔣國忠雖然對這個靖陽公主忌憚幾分,但皇上李泰民還是依仗他的,所以他還是膽子夠大頂撞,“剛才明明是他們言語不當,出言詆毀朝廷重臣,公主不在這里,所以不知道,但你不能這樣假公濟私,包容他們的過錯。”
他來的時候,已經(jīng)將他親自提攜的幾個朝廷重臣一起帶來。
回身給他們幾個人眼色,心中想著,只要他們能幫上一把,激怒了小侯爺,平陽郡主,就會有更多彈劾的內(nèi)容,想必皇上一定要動怒的,會將這兩個人好好收拾一頓。
“公主殿下,臣等真的是來探望小侯爺?shù)模瑳]曾想被辱罵一頓,我們被罵就算了,連蔣老將軍都要被罵,這是多么大的恥辱。”
“公主殿下剛才沒在這里,所以不知道也不足為過,但還是請公主殿下一定要給了公道的話,不能讓我們這等臣子,為皇上效命的人這等蒙羞。”
“公主殿下我們真的覺得很委屈,若是公主殿下不能做主,只能在皇上那里高聲說道了。”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這次看來不但是沖著岳昀逸和她來的,連母親也跟著受連累了。
如玉不慌不忙的站起,拉過李夏茹的手,怕她言辭尖銳,會讓這些人又做出文章。
“母親,我剛才忽然忘記一件事沒有對皇上說,我們還是進宮一趟!順便將小侯爺身上患的病癥不能被人打擾,不然定會病情加重這件事也一起說了。”
李夏茹看向如玉,擔(dān)心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這病太嚴重了,我這就去找御醫(yī)給昀逸瞧瞧。”
“母親,已經(jīng)加重病情了,都是這些人來給鬧的,母親想必我們還是從宮中才能找到好的御醫(yī),順便將他們都一起稟奏給皇上,也好讓皇上給他們點提醒,免得他們不知天高地厚的,還以為想仗著皇上的身份,到處欺壓他人。”
雖然不點名道姓,但所指的人,定是蔣國忠為首的這些人了。
蔣國忠一聽,孟如玉這是想和李夏茹進宮面圣,告他們一狀了。
想到皇上現(xiàn)在正因為五皇子的事情頭疼,這要是李夏茹她們告他們一狀,皇上定會動怒,到時候可不管他們是不是德高望重,還是為宣國多么效力,怕是都會被處罰。
已經(jīng)有人開始向如玉和李夏茹她們服軟了,“剛才都是臣腦袋一熱,所以說錯了話。”
“是的,是臣剛才腦袋里不知道想什么,所以才胡言亂語。”
“公主殿下,平陽郡主殿下,你們可消消氣,都是臣說了不該說的話,臣現(xiàn)在就走,不打擾小侯爺靜養(yǎng)歇息。”
已經(jīng)有人開始帶頭走了,很快那些人都道了歉,然后跟隨著先走的人,陸續(xù)的從屋中離開。
孟軻和蔣國忠是這些大臣中最后幾個走的,兩個人本就是風(fēng)牛馬不相及之人,一甩袖子各走各的。
卻都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回眸望了眼孟如玉,都是用一種憤恨的眼神看向她。
如玉早就見慣不怪了,她保持微笑,將兩個老大人給目送走了,這才回身望見,屋中還站著幾個皇子。
有幾個和岳昀逸關(guān)系并不怎么好的,見這屋中的人少了,也沒什么意思了,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最后只剩下李彥荀和李彥泓兩個人站在這里。
李彥荀臉上溫和如玉,將一塊暖玉拿出來,遞給岳昀逸,“這是我從很遠的地方買來的,聽說是一塊極品暖玉,對身子好,你帶在身上,定會身子早些康復(fù)。”
岳昀逸眉梢一抬,唇角蠕動了下,一把將他手中的暖玉打掉。
“誰知道這暖玉是真的對身子好,還是害人的。”
暖玉掉在地上,摔成幾塊。
李彥荀也沒生氣,而是頓下身將暖玉撿起,有些遺憾的看了眼,將碎片收好。
“既然小侯爺不喜歡,我就先收著,等找到了更好的東西,在送過來。”
岳昀逸不屑的哼了一聲,現(xiàn)在他沒心情看那些人,無事獻殷勤。
李彥泓看到了岳昀逸吃了啞巴虧,想到他送的東西,定會被拒絕,也就沒有拿出來。
他近了岳昀逸的身邊,安慰幾句,“你外出那段時間真是辛苦了,一定要好生歇息。”
“你們一個個都來了,還能讓我好生歇息嗎?”
仍舊沒有將眉眼抬起來,話還是像刀子一樣冰冷,這比下了逐客令更加面上難堪。
李彥泓雖然看來比較淡薄,但還是一個比較好面子的人,聽到岳昀逸說這樣難聽的話,他轉(zhuǎn)身就想走,但看李彥荀都被那么‘打臉’了,不還是賴在這里沒有走,他就忍著這口氣,留了下來。
岳昀逸看著兩個人都不走,也沒什么好心情去理他們,倒在床上,翻過身去,緩緩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