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心里是有些不忍,可是面上卻是一派的嚴肅,“楓兒,爹爹說的沒錯,我確實是一份瘋子,你跟我學,一定會學不到好的。你乖乖的,以后好好讀書,將來在朝堂之上當一個大官,也好給我們孟家光門耀祖,也給娘親和爹爹這四房爭爭臉面。”
這話讓王氏都有些不確定了,她沒想到如玉真的會對如楓說這樣的話,要知道在他們孟家的眼里,這如玉可是把整個孟家鬧的雞犬不寧的惹禍精,什么時候還成了這樣一個懂事乖巧,顧全大局的人。
孟如楓知道如玉身子不好,也不想讓姐姐心里難過,他只好先應允了如玉的話,然后咬著牙要坐到凳子上
如玉看得出,楓兒這樣做都是想讓她不要擔心,怕她看出了他被孟凡教訓打傷了,會心底難過。
她喊著林嬤嬤,“林嬤嬤,你帶小少爺回小院,找大夫好好給看看,千萬別傷了骨頭。”
“是,六小姐。”
如楓卻是抗議著,還想在如玉這里待上一會兒,拉著如玉的袖子不想松開,“姐,我還想在這里陪你說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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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我沒事的,倒是你受了那么重的傷,可千萬別落下病了。”
如楓看如玉的臉色這樣嚴肅,也不好留在這里讓姐姐為難,就跟著林嬤嬤一起走了。
王氏見如楓被林嬤嬤拉走了,她這才拉過如玉的手背,在她手背上輕輕一拍,“還是玉兒懂事,知道心疼弟弟。”
如玉心里很明白,如楓受了傷,王氏怎么會不關心,怎么會不讓大夫檢查仔細了,一定是沒有什么大礙。
而今天她把楓兒支走,也是知道王氏是有動機的,來這里一定是有話要對她說。
她抽出她的手,打開窗戶說亮話,“娘親,你就說吧,你這么一大早的就來找玉兒,是不是有話要對玉兒說?”
王氏還想在打太極,“沒什么事,就是擔心你昨天,怕你被你三伯父傷到了。”
如玉淡淡笑了笑,“我有孟琰護著,還能被那么一個草包傷到嗎?”
王氏的臉色僵了僵,但并沒有說孟宇的事。
如玉見不慣王氏這種瞻前顧后的性子,就直接問了,“娘親,莫不是你是懷疑女兒,昨天對爹爹說的那些話,都是編排出來,想要壞爹爹名聲的吧?”
“那倒不是,我是相信你的。”王氏咬了咬唇,笑道:“這件事啊,我還是覺得應該調查明白了,免得冤枉了你爹爹,讓他不高興……玉兒,你到底是從哪里聽說這件事的?”
如玉想了想,“就是猜的唄,也是道聽途說的,但是具體的記不住了,娘親要是不相信啊,再過幾日可就是外祖父的生辰宴了,您不如在外祖父那里親自問元大夫的三女兒元芷若,看看她是怎么回答你的。”
“直接問?”王氏的性子太懦弱了,這種事她還真是做不出來。
如玉看著王氏覺得想笑,“要不然這樣吧,我親自幫你問,你不好意思開口說,我是你的女兒,我怕什么?你在一旁聽著就好了。”
王氏高興了,眼睛彎起來,“到時候千萬不要把你娘親我給出賣了,一定要問的委婉一點。”
“是,娘親放心吧,女兒一定會問的相當委婉的,絕不會給娘親您添麻煩的。”
她起身望了眼門外的日頭,“娘親,您給外祖父準備好生辰宴的禮物了嗎?”
王氏這一拍腦門,“你說我這記性,我還真是把這件事忘得死死的。”
“娘親還是快點回去準備下,免得你準備的禮物不出奇,會讓旁人笑話了。”
王氏也是個愛面子的人,“玉兒,還是你想的周到,娘親這就去好好準備。”
她剛往前沒走幾步,就回頭對如玉一副慈母的憐愛模樣,語重心長道:“玉兒,你是個姑娘家,畢竟身子骨也不好,就不要處處爭強好勝了,在家安靜點不好嗎?免得折騰壞了身子。”
其實,這些話,如玉也看得出王氏是從心里說的,雖然有一些責備在里面,但如玉能感受到王氏是擔心她身子的,她畢竟還是她的娘親啊,至少在十一年前的今天,她還是對她很好的。
如玉忍住心中的心酸,淡淡一笑,“多謝娘親關心。”
王氏蹙了蹙眉頭,“瞧你說的,就好像是兩家人一樣,你是娘親的寶貝女兒,娘親怎么會不關心你。好了,娘親去忙了,你要是累了就去歇息。”
“好!”
如玉沒有去送王氏,而是目送著她離開。
她一走,如玉就去了偏房去見了紅珊。
來的時候,紅珊又睡著了,紅月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靜悄悄的抹眼淚。
紅月抬頭見到如玉來了,剛要開口喚她,如玉就做出噤聲的動作,讓紅月不要喚。
她走到紅珊的床前,也不嫌棄紅珊的床鋪被褥多么的普通,坐在了一邊,輕輕摸了摸紅珊的手背,卻看到手背紅腫,微微的動了動,如玉趕緊收了手。
她看到紅珊在夢里都會渾身哆嗦,眼淚時不時的從眼眶流下,看樣子又是在做惡夢,現在可能惡夢和現實已經分不清楚了,想必遭受到了多么痛苦的折磨。
她忍住心中傷感的情緒,抬頭看向了紅月,問,“大夫怎么說的?”
“紅珊比之前已經好很多了。”
如玉看了眼床邊的矮茶幾,上面有個碗,里面只有半碗清粥,旁邊也沒有什么可口清淡的小菜。
“怎么就吃這個?我讓你燉的雞湯呢?”
紅月道:“剛才在廚房門口碰見了小竹,讓她先幫我看著,我不放心紅珊姐,就先來照看她了。”
如玉微微瞇眼,“這小竹是三夫人院子里的吧?”
紅月想了想,“小竹曾經是我們院子里出來的丫頭,后來小姐您覺得咱們院子里的丫頭太媽媽太多了,用不上那么些人,就把她遣走了,她就去了三夫人的院子里當粗使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