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剛要走,卻被一種奇怪的霧氣將他們困在中間,看不清方向。
“你就是那個巫師吧?有本事出來,我們當面一決高下。“
岳昀逸看到霧氣,知道這或許是一種巫術(shù)做出來的,他恨透了這個巫師,若不是她,如玉怎么可能會中蠱毒,怎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你還真是鍥而不舍,前世是你結(jié)束了我的生命,這一世還是來找我,想要我的性命。”
岳昀逸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就見霧氣中走出來一身黑色長衣,袖子和衣擺都是黑色烏鴉羽毛修飾的,頭頂上也帶著一個黑烏鴉羽毛做成的頭冠,整個人看起來也是陰森可怖。
“哥,這個巫師,你一定要小心了!”
“你不用擔心我,你掩護我,我要了他的性命。”
“好!”
岳昀逸提劍沖了過去,岳燁就護他左右,朝著那個巫師刺了過去。
巫師不過是笑了一聲,從袖子里甩出來幾條毒蛇,岳昀逸奪了過去,岳燁將毒蛇給砍死了。
巫師念著一些奇怪的咒語,用匕首將手割出一道口子,將鮮血往地上一滴滴的滴去。
很快被滴血的地面,就出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像是有黑色的樹根從地面冒了出來,朝著進攻而來的岳昀逸和岳燁,張牙舞爪的纏了過來。
岳燁的雙手雙腳不幸被纏上,岳昀逸揮劍斬斷無數(shù)的黑色樹根,但在快要接近巫師的時候,還是被他黑色的指甲,點到了他的額頭。
指甲上帶著的血,在岳昀逸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黑色的血點,岳昀逸整個人腦袋一懵,倒在了地上,渾身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巫師站在他的頭上方。
“我也等你很久了,就是想等著要了你的性命,這樣我就不會害怕,前世被你殺了,這一世也被你殺了……哈哈!”
他邊狂妄的笑著,邊長長的指甲要挖向岳昀逸的腦子。
“哥……放開我哥,你這個老妖怪,放開我哥……”
眼見那個巫師就要傷害了岳昀逸,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巫師的身后,手中的匕首刺穿了他的后心口。
巫師狂妄一笑,“你不知道,我的心長在了左邊嗎?”
他剛要回頭結(jié)束了刺他的那個女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匕首刺入的是他的左心口,并沒有刺錯。
他整個人睜大眼睛,當看清眼前的人是孟如玉,他咧開了染著黑血的唇笑起來。
“孟如玉,你殺了我,你以為身上的蠱毒能解開嗎?要知道,給你下蠱毒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曾經(jīng)最喜歡的男人。”
“什么?你說的是李……”
如玉沒明白怎么一回事,當巫師倒下去的那一刻,如玉話未說完,眼前也黑了,腦袋昏昏沉沉的,咣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如玉!”
巫師死了,那些黑色的樹根不見了,岳昀逸和岳燁,還有后來的鳳靈兒都趕到如玉面前,卻見她昏迷在地上,怎么叫都醒不來了。
鳳靈兒立刻給如玉查看,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奇怪,“怎么可能,巫師明明死了,她身上的蠱毒非但沒有解開,還更加嚴重了……”
岳昀逸將如玉抱在懷里,堅強的他,還是滴落了淚水在如玉已經(jīng)安睡的面龐上,“無論如何,我都要救如玉,我絕不會讓她離開我。”
也許,真正解開如玉身上蠱毒的并非是這個巫師,而是在宣國的什么人,那個人姓李,莫非是宣國皇室之人。
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所以一定要回去,尋找答案,救醒如玉。
靈田中,如玉醒來的那一刻,白寶,白芷和綠掌都含淚看著她。
她的臉色蒼白,手腕上的玉鐲不但在現(xiàn)實中沒有了,靈田中玉鐲變成了一條七彩靈魚,在靈泉中游著,給靈泉源源不斷的凈化水源。
“我這是要死了嗎?”
她連說話的力氣都要沒有了。
白寶皺著蟲子臉,別過臉不敢去看如玉,怕一說話就會哭出來。
白芷卻泣不成音,用還未幻化出來的手,去拉著如玉靈魂中冰冷的手,“如玉,你會沒事的,別再說什么死不死的,好嗎?”
綠掌是個不愿意說話,沉默寡言的靈藥,它吸了吸兩個孔一樣的鼻子,“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如玉瞧見一直陪著她的朋友們,都是一副不想別離的傷痛表情,她苦澀的笑了笑,或許她的靈魂也到了盡頭。
她真的要與它們別離了。
“就算我死了,你們千萬不要難過,因為還會有一個新的靈田主人,代替我,和你們好好的掌管靈田的。”
她用盡力氣,抬起頭看到了這片肥沃的靈田上,千年野山參,野生天麻,白芷,還有仙人掌,都長勢很好,這里的草藥會越來越多。
她滿意的笑了笑,還好她是靈田主人的時候,能將這片靈田掌管的很好。
累了,她緩緩闔上的雙眼,心中卻一直想著那個男人,俊美無雙,脾氣卻怪,卻壞,讓她又愛又恨,這輩子都不想離開的男人。
短短幾天的時間,等他再從沙國趕回宣國的時候,宣國大變,皇祖父李泰民已經(jīng)駕崩,姨母靖陽公主被困在皇宮,所剩無幾的皇子,都在等著皇上立下的遺囑,想知道誰才是最后登基為皇上之人。
等岳昀逸不敢置信的到了皇宮之時,十皇子李彥泓已經(jīng)被李彥荀所殺,李夏茹也被李彥荀打入天牢,他成為了皇位繼承人。
他看到岳昀逸,當著他的面,將尊主叫來,揭開了尊主頭上的斗笠和面紗,岳昀逸才看清楚。
原來尊主是他最敬愛的陸尚涵大哥。
“陸大哥,怎么會是你?”
“昀逸,大哥知道已經(jīng)活不久了,所以想告訴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梅妃是我的母親,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當年皇上被我們的母親所救,就對母親色心大起,將我的爹爹殺了,將我母親囚禁宮中,立她為梅妃,最后生下了你……”
岳昀逸沒想到陸尚涵會對他說這些,這也終于解釋清楚了,這么多年陸尚涵為什么會這樣的照顧他了。
可他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不,陸大哥,你在騙我……”
“昀逸,哥哥沒有騙你,皇上是我毒死的,他是你的親爹爹,我只想求你原諒我……不過皇上頒布的繼承皇位的人是你,圣旨就藏在藏書閣中,曾經(jīng)藏金盒子的地方,你一定能找到……”
李彥荀只想讓陸尚涵刺激下岳昀逸,讓他說出岳昀逸的身世,沒想到他竟然告訴了岳昀逸圣旨的事,這件事連他都不知道,沒想到陸尚涵會知道。
他一怒之下,將陸尚涵殺掉。
岳昀逸紅了一雙眼睛,提起手中的長劍,在那些御林軍還未來得及保護李彥荀之時,和他生死一搏。
“岳昀逸,你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朕殺了你?”
“你不配當上皇上……”
岳昀逸的武功在李彥荀之上,很快李彥荀就成了劍下囚,最后岳昀逸毫不猶豫的將李彥荀給殺了。
放出了李夏茹,岳昀逸找到了圣旨,并且將圣旨給了李夏茹,讓她頒布。
當看到圣旨上的內(nèi)容,岳昀逸對李夏茹搖頭。
“姨母,我還沒有想好,我還擔心如玉……”
“姨母知道,玉兒怎樣了?皇位之事,最好不要耽擱才是。”
岳昀逸沒有告訴李夏茹,如玉的事,怕她擔心。
他從皇宮快馬加鞭趕回了侯府,當看到如玉醒來的時候,他欣喜若狂的抱住了如玉。
“如玉,你終于醒來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會離開我了……”
“說什么傻話,我怎么舍得離開你……”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都忍不住落下了思念和激動的淚水。
岳昀逸想到一事,將如玉輕輕推開,他看向如玉,認真地問她,“如果我是皇子,遺詔讓我繼承皇位,你會愿意我當皇上嗎?”
如玉頓了頓,臉上的笑容緩緩平靜下來,“我不愿意你當皇上,可你愿意答應(yīng)我,跟我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遠離這片富華的國土,一起生活嗎?”
“我……不知道,要是我們真的走了,國家一定會大亂的,附屬國一定會趁機過來侵害我們國土。我不能放百姓們在水深火熱之中。”
“既然你已經(jīng)想好了,那還跟我說什么呢?你放心好了,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的!”
“真的?謝謝你能理解我,如玉!”
岳昀逸再次將如玉抱在懷里,這一輩子他都不打算放如玉走,等他當上了皇上,一定會對如玉更加呵護和疼愛的。
皇上登基大典之時,一個身穿白色素裙,裙擺上繡有大朵的紅色曼珠沙華的女子,站在青山之巔,從這里正好能看到那邊金碧輝煌的宮殿。
“這是藏寶圖!”
如玉從孟炎手中拿來藏寶圖,鳳靈兒和鳳傾城就湊了過來,一起看藏寶圖。
如玉還是忍不住眼中流淚,濕了藏寶圖的一角,她雖然不知道,離開岳昀逸是對是錯。
可她真的不想和皇室人再有瓜葛,更不想入了宮門。
“如玉……”
這聲喚聲,好熟悉。
如玉以為出現(xiàn)了幻聽,苦澀一笑,搖了搖頭,將藏寶圖卷起,握在手心,“我們走吧!去找寶藏!”
“如玉,你扔下夫君,一個人去找寶藏,這樣真的好嗎?真是貪財?shù)呐耍 ?
如玉這下聽清楚了,不敢置信的回頭望去,只見一身藏藍色長衣的男人,手背在身后,風姿瀟灑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昀逸?”
岳昀逸一把將如玉抱在懷里,在她耳邊承諾,“如玉,你放心好了,這輩子我不會在入宮攝政,一輩子都會跟你在一起,不離不棄,我們做一對生死鴛鴦,田園夫妻。”
“好!我們不離不棄,一輩子都會在一起。”
淚模糊了如玉的雙眸,這一世她主宰了自己的生死,擁有了自己的幸福。
他們會一輩子都在一起,生生世世,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