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根本不用凱文交代,周小琴和孟琬青就一溜煙進入水中,把那幾個人從水中扔了出來。
我對凱文說道:“讓你的人帶走審訊吧,最好別死了。”
雖然周小琴瞬間就能知道所有的秘密,但是這會兒是凱文的事兒,他也需要在國安系統內樹立威信,還是讓他拉走比較合適。
凱文沒有客氣,掏出手機就讓人過來把人拷上帶走,其他人開始參與營救。
其實路邊溝不深,水也就那么一股,就算不救他們,他們自己也能爬出來。不過這會兒干群關系緊張,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
林小綠這會兒也在忙活,我走到面包車旁邊和王文生一道把朱大勇攙扶進車里之后對王文生說道:“你帶著朱大勇去醫院,讓我師伯看看怎么調理,我等會兒也回去。現在那家醫院已經被我們買下來了,什么花費都沒有,別有壓力。”
王文生一臉感激地說道:“多謝多謝,我現在就過去。”
他上車準備走的時候看著我問道:“要不你直接坐車走就行了唄,馬上中午了,等會兒到了市里我請你吃飯。”
我剛準備說話周小琴在我耳邊說道:“剛剛我查到一個秘密,咱們得去那個玉帝行宮一趟。”
我對王文生說道:“你去吧,我再等等,別再次出現騷亂。”
他走后,我找到林小綠要了車鑰匙,然后帶著李浩然向車子那邊走去。
李浩然顯然對玉佩很感興趣:“師父,怎么就突然出現了那么多水?這不符合科學啊?”
我笑著說道:“但是這符合自然規律,剛剛我打出來的是五行中的水元素,而且還刻意壓低了傷害,不然他們可不會這么在水中撲騰的,早被淹死了。關于這些你現在可能理解不了,回頭我找你黃師伯讓他先教你符咒之類的東西,我不懂那些,沒法教你。”
李浩然一愣:“就是僵尸電影中那些貼在腦門上的黃紙嗎?師父你怎么不學這個?看起來好厲害的。”
我笑著說道:“我是剛剛進入了這個圈子,以前根本不懂這個的。等會兒咱們倆去玉帝行宮看看,你到了那里面別亂跑,說不定還有人呢。”
李浩然點點頭:“放心吧師父,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上廁所我也跟著。剛剛我聽說你把一座樓房弄成了粉末,正好想去看看呢。”
我扭臉看了他一眼:“這一趟說不定有危險的,先過去,大不了等會兒叫人過來幫忙。”
找到林小綠停在路邊的車子,我開著向玉帝行宮的方向而去。
國道距離玉帝行宮很近,甚至不需要拐彎就能走到。
這會兒玉帝行宮門口的車子幾乎全都沒了,人也稀稀拉拉的沒有幾個,跟我們幾小時前來的時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浩然好奇的看著這座廟宇說道:“沒想到這偏僻的地方還有這么大的廟宇,為什么文物部門沒有記錄呢?”
這話本來是他自言自語,我原本沒在意,但是仔細一想,對啊,這可是一座完整的廟宇,文物部門不該這么放過的。這地方面積也夠大,稍微收拾一下就是景區能賣票掙錢了,為什么從沒有聽說過這些呢?
我扭臉看著李浩然問道:“你在哪查的?”
李浩然說道:“電腦上啊,好幾個搜索引擎都查了一下,玉帝行宮全國各地有很多,但是唯獨沒有這一處,師父你說這是文物部門的失職,還是有人故意在隱瞞這個地方?”
失職是不可能的,現在全國大力推廣旅游,這么好的旅游資源就算文物局不開發,旅游局也不放過的。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有人在隱瞞這個地方,上頭那些官老爺們根本不清楚這里有個這么宏大的廟宇,或許在他們桌上的資料中,玉帝行宮只是一個村里建的土廟吧。
想到這里,我把車子靠邊停下,掏出手機給凱文打了過去:“你查一下文物局和旅游局有沒有玉帝行宮的資料,假如跟這邊不相符的話,應該是有人在刻意隱瞞這里,你可以順著往下查,說不定能揪出幾個蛀蟲呢。”
凱文笑笑:“咱倆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剛讓小綠去查這些資料。對了,你倆開車去哪了?小綠剛剛找不到她的車,開別人的車走了。你現在可不能單獨行動啊,最好讓他們跟你一起,不然太危險了。”
我笑著說道:“沒事,我們溜達一下就回去了。”
說完我掛了電話,把車子開到玉帝行宮門口,然后下車,拿著車鑰匙跟李浩然向著月臺上走了上去。
之前因為人多,我們來的時候并沒有仔細看月臺。但是這會兒因為整個廟都空蕩蕩的,月臺兩邊的石碑顯露了出來。
李浩然看著那些石碑驚訝地說道:“哇,這邊的有錢人好多啊,刻上石碑的人捐款居然還有五百萬的,太有錢了。師父,這石碑上雕刻的都是捐款人的名字,名字雕刻得越大代表捐的錢就越多。”
我好奇的看著他問道:“你怎么知道?”
李浩然笑笑:“我們家沒少做過這種事兒,一個白云觀就捐了幾千萬,這是刷名聲的,說是能抵消罪過,所以就多多益善了。”
我走到一側,看著石碑上的那些字,最多的是五百萬,一個名叫陳文軍的人捐獻的,上面沒有寫這個陳文軍的資料,估計是個什么土豪吧,畢竟現在經濟發達了,突然發跡的人總想刷一下存在感。
我沒在意,接著看旁邊的碑文,發現旁邊這個捐款二百萬的碑上居然也有陳文軍的名字,我日,這貨還真是錢多啊,捐了五百萬還不算,又跟別人一塊兒捐了二百萬。
“師父你看,這碑上也有他的名字,是跟人捐了一百萬……喲,這是五十萬……這邊也有,這些石碑上都有他的名字。師父,這土豪很有錢啊,居然捐了這么多,而且還分了好多檔次,太高調了吧?我們家都不敢這么玩兒的。”
這下我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了。
李浩然說的沒錯,太高調了,假如真的為名氣的話,他拿出這些錢找人去包裝宣傳絕對能上一次頭條。但是捐在這種窮鄉僻壤,讓人感覺有些不真實,或者說他不是為了捐錢而捐錢,更像是一種炫耀。
這個陳文軍,絕對不簡單!
我把石碑上的名字拍下來發給了凱文,現在他的人都在,調取戶籍資料絕對很容易。
凱文很快就給我發了消息:“這人確實可疑,我現在就讓人去查。你倆怎么跑回去了?那邊危險,回來吧,等會兒我帶人去調查,你們不要摻合了。”
我笑著發過去一句語音:“沒事,我就是帶著李浩然過來溜達溜達。”
又看了看另外一側的碑文,幾乎跟這邊一樣,也都是分好幾個等級,但是每塊石碑上都能找到陳文軍的名字。這地方好像成了他的秀場,別人都是為了陪襯他的。
這他娘的,怪了嘿!
李浩然大概計算了一下金額,有些詫異地說道:“師父,這廟里捐的錢差不多有三千萬,這也太多了吧?別說修繕了,重新建立一座這么大的廟宇也用不完。”
我撓撓頭說道:“先別管這個,咱們進去溜達溜達,我總覺得這事兒不簡單。凱文已經開始查了,我們先找找其他線索。周小琴,你出來,剛剛在那邊你說發現了秘密,到底是什么東西?”
周小琴沒有現身,而是在我腦海中說道:“我抓人時候順便查了一下那個二大爺的記憶,發現這座廟下面有空間。入口在哪我不清楚,因為畢竟那會兒我不能明目張膽的殺人,就是抓住了他的一個念頭,好像他很害怕我們會發現那個地方一樣。”
喲,這事兒越來越好玩兒了。
既然下面有空間,我們找到入口就行了唄,整個廟雖然不小,但是也不是很大,再說就這么多房間,就算一間一間的找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我剛準備去財神殿看看,李浩然這小子就進了中間的凌霄殿,去看玉皇大帝像了。
我無奈也跟了過去,剛進門就聽到了李浩然的嘟囔聲:“這玉皇大帝的臉可夠長的,跟驢一樣。師父,這誰雕刻的,這不是故意抹黑嗎?”
我抬頭看著玉皇大帝像,身體和臉的比例確實有些失衡,甚至可以說有些突兀,這張臉差不多有半米長,加上胡須的長度和頭上的皇冠拉長了比例,確實夠長的。
我對李浩然說道:“這是一整塊木頭雕刻成的,確實不好把握,別說這些匠人,就算凱文說不定也沒有把握。走吧,這里沒什么好看的,咱們換個地方找找。”
李浩然伸手從功德箱中抓了一把錢,全都是百元大鈔,他稍微整理一下就塞進了衣服口袋中:“這村里人可真夠有錢的,這么多都是一百的,他們不過日子了?”
我有心讓這孩子放進去,但是想想反正這座廟快被凱文拆了,也沒必要說了,反正這些錢不拿白不拿。
我拉著李浩然剛出去,李浩然看著我問道:“師父,這玉皇大帝像直徑怕是好幾米,需要一棵很大的樹。這地方根本看不到大樹的身影,是不是有別的問題?”
我一愣:“或許以前有吧,不過你這倒是提醒了我,我問問王文生。”
電話接通后,我把問題說出來之后倒是讓王文生迷惑了:“我們這邊以前是黃泛區,黃河有事沒事兒就決堤,根本沒有大樹,就這些年好了些,但是想要長到能雕刻玉皇大帝像是絕對不可能的。你這是什么意思?懷疑這玩意兒是造假?”
我撓撓頭點上一根煙:“倒不是造假,不過這里面萬一是空的呢?王文生,這廟宇以前關門修繕過嗎?”
王文生說道:“關過,我上小學時候,差不多關了一年。但是開門后除了多了那些個塑像和玉皇大帝像之外,別的什么都沒了。很好奇他們一年時間忙活了什么……”
掛了電話,我扭臉看著端坐在殿中的玉皇大帝像,瞇著眼睛說道:“要不,我們砸了試試看?不過要是沒有什么進口的話,村里人會過來打死咱倆的。但是不看看我又不死心……”
李浩然笑嘻嘻地說道:“師父,咱們繞到后面弄個口子出來,你不是會變水嗎?灌進去試試看……萬一真是空心的,說不定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呢,跟在地里灌老鼠洞一樣……”
我日,這孩子的壞點子可真多啊。
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