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jīng)在平原公墓和東京旁邊的大橋上遇到過忍者,這種會隱身的人實在是難以防御,而且他們出招很快,所有的招式都可以用刁鉆詭異來形容。雖然說忍者已經(jīng)被時代拋棄落寞了,但是人家能傳承到現(xiàn)在而沒有滅絕,肯定有獨到之處的。
我抓著天子劍將一個忍者給劈成了兩段,但是身后立馬感覺腰上一疼,一個忍者居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抬手給了我一下。
幸好我反應(yīng)快,剛感覺不對勁就趕緊向前走了一步躲了過去。我看了那人一眼,他眼中散發(fā)著兇狠的目光。
就在他跟我對視的時候,一只長指甲的怪手就從他胸口穿過,這人的心臟還在手中跳動著。
一身紅衣的周小琴抓著心臟一把捏碎:“敢傷我男人,我要你的命!”
日,我爹交給她陣法時候是不是也給她脾氣了?瞬間就變成了紅衣模樣,倒是把我給嚇住了。
我看了看腰上的傷口,只是破了層皮,并不嚴重,對她笑著說道:“你繼續(xù)破陣,不用管我。琬青姐姐,你過來,把這里面隱藏的忍者全都給我找出來。”
會隱身了不起嗎?沒用的,老子的女人能定位!
孟琬青之前一直在外面附體東瀛守衛(wèi)來著。雖然我們現(xiàn)在困在陣中她不能直接進去,但是她還是有辦法的。比如她現(xiàn)在直接從陣法外面進入玉佩中,然后再從玉佩中出現(xiàn)在了我身邊。
易江他們幾個這會兒盡管見到那些忍者之后就能秒殺,但是依然被偷襲得手了。
孟琬青來了之后直接用了一個我沒見過的大招。她變成青衣厲鬼的模樣,漂浮在半空中雙手一揮,嘴里大喝一聲:“追溯本源!”
她手中立馬飛出來一股白色的氣體,這些氣體跟玉佩空間中那些生氣很相似,出現(xiàn)之后立馬開始向四處飄蕩,然后周圍那些忍者的身影就開始顯現(xiàn)出來。
我靠,這一招夠厲害啊,孟琬青啥時候?qū)W會這一招了?
隱身狀態(tài)下的忍者很厲害,偷襲能力很強。但是現(xiàn)在就不夠看了,在他們顯露出身體的時候,他們最大的倚仗已經(jīng)失去了作用,盡管他們還善于格斗和刺殺,但是面對易江和修羅這種高手時候,明顯弱了不止一個臺階。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算是打斗了,確切的說是單方面的屠殺。
修羅的身體像是一道魅影一樣,在我周圍穿梭,每次停頓都會有一個忍者倒下。
當年那么牛逼的職業(yè),那么讓人聞風(fēng)喪膽甚至尿褲子的東瀛忍者,此時像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小姑娘一樣,面對修羅的殘暴甚至無可適從。這個在東瀛占據(jù)著很重要地位甚至對全世界武者都有著很深厚的影響的職業(yè),以極不光彩的結(jié)局,宣告他們已經(jīng)退出了歷史舞臺。
至少在華夏人眼中,這些人更多的像是一群跳梁小丑。
當最后一個忍者躺在地上時候,已經(jīng)六十多歲的修羅此時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站在我面前,甩了一下劍上沾染的鮮血說道:“讓你女人破陣吧,表演結(jié)束。”
易江殺的人不多,他一臉羨慕的看著修羅問道:“前輩,你這套腿法可真是厲害,以前怎么沒見你用過啊?要是博爾特見到這種速度,還不得立馬跪下來喊爸爸?”
修羅瞇了瞇眼:“練了二十年的梅花樁才有了這種速度,運動員能跟我們比?”
周小琴終于放下心不用操心我的安全了,說實話在平原公墓時候,那個忍者真心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現(xiàn)在,不知道是我提升太快還是對方的高手沒有出現(xiàn),我總感覺他們在修羅面前沒有任何掙扎的可能,有些可悲,甚至有些可憐。
南宮璟瑄和小茹湊在一個臨死的東瀛忍者身邊,聽著對方一邊吐血一邊絮絮叨叨的話,讓我有些好奇起來:“你倆還關(guān)心對方的遺言嗎?”
南宮璟瑄看了我一眼說道:“他說他們?nèi)陶叩纳衿鬟z落在了華夏,不然他們絕對不會這么傷亡慘重的。”
神器?什么神器?忍者也有神器嗎?
修羅說道:“文彬你忘了?在平原公墓你遇到的那個忍者手中拿著的那把金色的短刃,那個應(yīng)該就是東瀛忍者的神器了吧。不過現(xiàn)在是僵尸王的武器了,幸好她沒來,不然這些忍者說不定會瘋狂的不管不顧來搶奪的。”
周小琴一步一步的向著西南方位走著,我們幫不上忙,跟在她后面慢慢破陣。
陣法是個很奇怪的東西,有時候像是在有限的空間中開辟了一個異次元空間,這陣法直徑也就幾十米,但是我們好像走了好遠還沒有走出去,整個陣法霧靄蒙蒙,我們甚至看不到周圍那些樓房的影子。
修羅走在我身邊說道:“龍庭的人全都沒有動手,安倍家族的陰陽師也沒有出手。我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搬離了此地只剩了一個空殼。不然現(xiàn)在周圍怕是已經(jīng)全都是人了,他們沒必要讓我們這么平穩(wěn)的破陣的。”
我也有些想不通,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但是現(xiàn)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破陣而出,省得夜長夢多,萬一我們在陣法中耽誤的時間太長他們帶著天書跑了怎么辦?
我們又走了幾步,周小琴的速度明顯降低了下來,雖然看似只是在走路,但是我們都知道,周小琴肯定在抵抗著很大的威壓,不然她現(xiàn)在不會渾身都在流淌著鮮血。
就在我準備讓她停下來休息一下的時候,周小琴扭臉對我伸出了手:“玉佩給我。”
啊?
在周小琴說第二遍的時候,我才從脖子上摘下玉佩遞給了她:“你會用?”
周小琴現(xiàn)在是紅衣女鬼的造型,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說道:“每個被玉佩認可的人都有能力使用玉佩,關(guān)鍵是自身的力量是否能讓玉佩屈服。現(xiàn)在我需要用玉佩中的力量來抵抗這個陣法對我的威壓,具體能怎么樣還不清楚,假如我支撐不住,就只能用天子劍了。”
易江愣了一下說道“這玉佩是八卦,腳下的陣法也是八卦,用玉佩的力量抵消陣法的力量,這個辦法還真的可行……”
周小琴戴上玉佩之后,走路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甚至連陣法中那些濃霧都變淡了不少,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看到周圍那一圈八卦型的樓房了。可是這會兒我發(fā)現(xiàn),原本二樓上站了一圈的人,現(xiàn)在一個都看不到了。
日了狗,這是啥情況?他們?nèi)寂芰耍?
孟琬青在半空中說道:“不,他們?nèi)荚陉嚪ǖ某隹谔帲覀円坏┏鰜恚游覀兊木褪强耧L(fēng)驟雨。諸位做好準備,他們可不是好相與的。”
日,還能這樣?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雖然不怕那些人,但是現(xiàn)在我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從陣法中出來,更不清楚怎么應(yīng)對眼前的局面。陣法中的空間比外面大得多,說不定周小琴哪一步踏出去,我們直接就在外面了。
我們不清楚這些,但是外面的人很清楚啊。
南宮璟瑄從腰上抽出了她的笛子:“我來吧,這陣法中應(yīng)該能傳出去聲音,我現(xiàn)在開始吹奏笛子,不信他們?nèi)魏斡绊懚紱]有。文彬哥哥你拿著天子劍走在小琴后面,其他人跟著你,就算對方出手,我想憑借天子劍的威猛,擋住一波攻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也只能這樣了。
南宮璟瑄開始吹奏笛子時候,我們聽到外面響起了何老四的聲音:“不要慌,屏息凝神,不要聽這聲音。等他們出來以后,立馬用最強的招式攻擊他們。另外這個陣法也不是那么好破解的,不要怕,他們怕是還要很長時間才能走出來呢……開始變陣,逆轉(zhuǎn)乾坤!”
他的聲音消失以后,我突然感覺身體有些失控,地面好像在顫抖,地震一樣,讓我不得不抓著身邊的修羅。
我扭臉看著易江問道:“逆轉(zhuǎn)乾坤是個什么招式?很厲害?”
易江攢著眉頭問道:“你知道逆轉(zhuǎn)陰陽嗎?比那個稍差點……不過也很厲害了,畢竟我們是在陣法中……”
逆轉(zhuǎn)陰陽我知道,當初我們第二次進入蜈蚣嶺時候就遇到過一次,若不是因為我和我哥進入太極圖中把陰陽倒換過來,怕是我們那會兒誰都活不成。
現(xiàn)在特么又遇到這種陣法了,雖然沒有那個強大,但是現(xiàn)在我哥不在這邊,想要應(yīng)對怕是很困難的。
一瞬間,我就感覺到自己像是被扔進了滾筒洗衣機中轉(zhuǎn)了十分鐘一樣,周圍全都是天旋地轉(zhuǎn),我的雙腿一軟就躺在了地上,其他人也都差不多,我們甚至沒有辦法站起來,總感覺天地已經(jīng)混亂,我們猶如浮萍一樣在陣法中不停的旋轉(zhuǎn)著,剛剛我們認定的西南方向,此時已經(jīng)徹底迷失,早已經(jīng)不知道八卦方位了。
這他娘的就太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