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空靈說完,半晌都寂靜無聲,反而是一邊站著的燕庭沉下臉,側頭問著站在身邊的寧白。
寧白看著一臉微笑的玉空靈。輕輕別過了臉。
“一言難盡?”玉空靈回頭,眨著眼道。“怎么可能是一言難盡?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啊……”
玉空靈還沒說完,卻聽到白南衣突然驚道,“燕子,你去哪?”
玉空靈回頭,這才看到赤燕一臉怒容,似要轉身離去,卻被白南衣一把抓住。
赤燕一把甩開他的手,一臉怒氣沖沖地道,“我去哪?我當然去找那個負心漢去。靈兒為她在西域吃盡苦頭,他卻擁著別人逍遙自在,還另娶他人,我殺了他。”
“你別沖動。”白南衣緊緊抓著她的手,皺眉道,“事情還沒清楚,你那么別那么沖動。”
“我沖動?不清楚?哪里不清楚?你的意思是靈兒在說謊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果然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赤燕甩頭別過臉,面上被怒火燒紅一片。
白南衣苦了臉,道。“這不關我的事,你怎么連我也罵?”
“好了。”燕庭臉色難看地道,“現在是你們打情罵俏的時候嗎?”
燕庭沉著臉的模樣,倒真的的確很鎮得住人。
“是啊是啊!”玉空靈揉著肚子道,“我和寧白走了好幾天了,都沒吃頓好的,難道你么想餓死我。”
說完。玉空靈指著寧白道,“忘記介紹了,這位是寧白,當世神醫哦,專治各種疑難雜癥。”
其實兩人早就注意到寧白了,只是因為玉空靈和君長決的事情忽視了。
白南衣和赤燕很是禮貌地微微頜首道,“寧先生。”
寧白淡淡一笑,“不敢,直接叫我名字便可。”
“好了,既然靈兒餓了,那就吃飯吧!”燕庭說完,轉身就走。
玉空靈屁顛屁顛地跟在后面。寧白跟在玉空靈的而后面,而白南衣和赤燕跟在寧白后面,只不過這兩人,臉色各異,心思各異。
白南衣小心翼翼地瞅了瞅赤燕的臉色,發現糟得很,想開口又不敢開口,一時之間,心中無限委屈。
赤燕哼了哼聲,“你不用給我為他找什么借口,之前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貨色,你偏要把他當朋友,現在我說的果然沒錯,負心薄情郎,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白南衣皺著俊眉道,“長決肯定不是這種人,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我要去找他問個清楚。”
“原因?有什么原因非得傷害靈兒嗎?”
白南衣又委屈了,“她看起來不是挺開心的嗎?”
“你……”赤燕氣得雙頰通紅,她雙眸噴火地瞪著白南衣,“傻子都能看出來靈兒這是強顏歡笑,你瞎了嗎?”
“能強顏歡笑說明她也沒怎么受傷啊,如果真的傷得很重,哪還有力氣笑?”
白南衣說完,沒等赤燕罵,卻看到寧白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他,那雙眼清冷得很,“你沒資格評論她。”
白南衣眨了眨眼,剛想開口,卻聽到寧白一聲冷哼,轉過頭去繼續走。
白南衣愣在原地,回頭看著赤燕想問問寧白什么意思,卻看到赤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走上前去,把他丟在原地。
白南衣撓了撓頭,跑上前去,拉著赤燕的手,討饒道,“是是是,我錯了,這都是君長決的錯,下次看到他,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
“你說的?”赤燕停下腳步,直視他的眼,“你記住今天的話,哼!”
白南衣看著上前去拉著玉空靈手的赤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為什么做男人就那么難?
玉空靈今天胃口大開,吃得很多,喝得也多,在飯桌上殺的滿載而歸,然后拍了拍小肚子,一臉痛苦狀,“我還沒在西域好好吃過飯,這好好吃飯,就吃到王宮里來,可把我給撐得。”
寧白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拿出巾帕給她擦了擦嘴角道,“你看看你,吃這么多,也不怕胖著?”
玉空靈嘿嘿笑了笑,“怕什么?我又不是豬,還怕胖?”
說完,玉空靈晃悠悠地站起來,然后對著沒吃多少的幾人一臉可惜的搖搖頭,“看你們浪費的樣子,簡直讓我痛心疾首啊!”
“……”
“行了。”寧白站起身,扶著她道,“你吃得太多了,趕快去休息,消化一下。”
玉空靈點了點頭,然后就晃悠悠地被寧白扶去休息,寧白將她扶**,蓋上被子,然后塞了一顆藥給她吃,“好好睡,明天會好起來的。”布長撲技。
玉空靈有些迷糊了,“寧白,你別對我那么好,那樣我會很難過的。”
寧白為她掖了掖被子,聲音輕輕,“沒關系,我只是一廂情愿,你好好睡。”
玉空靈咕噥一聲,然后轉身沉沉睡去。
寧白看著她睡著之后,這才從房間出來。
他關上門便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三人,寧白什么都沒說,只想回房。
“寧先生。”赤燕高聲叫道,寧白回頭看她,赤燕又道,“我們都很關心靈兒,還請寧先生能夠告訴我們靈兒她……和君長決的事情。”
“沒什么好說的。”寧白冷著臉道,“事情很簡單,就是君長決負了玉空靈,然后另娶她人,簡單得很。”
“長決不是這種人。”白南衣皺著眉,直視他的眼,“他的為人我清楚,絕對不是無緣無故就會傷害她的人,長決很是在意她。”
“那白公子的意思是想說,玉空靈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他才負她?”寧白唇角牽著冷笑,笑意森然。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南衣道,“我只是覺得,長決這般傷害她,肯定是有他的苦衷。”
“苦衷?”寧白失笑,笑容中含著譏諷,“白公子的意思是只要有苦衷就能傷害她?”
“寧大夫何必咄咄逼人?”白南衣俊眉一皺,“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長決肯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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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咄咄逼人?”寧白冷冷一笑,袖子一甩道,“君長決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時候,是玉空靈在我家門口跪了一天一夜讓我救的他。君長決全身經脈俱斷,是她日夜床前伺候,端茶送水,喂藥喂飯,像個奴仆一樣伺候他。君長決此生欠她的,縱然為她死一百次也不為過,我倒是想問問,玉空靈這般對他,他是怎么回報她的?”
寧白氣得臉色發青,“明明她已經被他傷得遍體鱗傷,他偏偏要在她的傷口再撒上一把鹽,讓她痛得暈厥,讓她急火攻心,差點……”
寧白咬著發白的唇,別過頭,忍住要爆發的怒氣,“他所虧欠她的,縱然是親手殺了他,也不解恨。”
“怎么會這樣?”白南衣閉著眼睛,心中說不出什么滋味,“為什么我不在的時候,會發生這么多事情?為什么她從來沒告訴我?為何長決會經脈俱斷?為何長決會另娶他人?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寧白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甩袖離去。
白南衣握緊了拳頭,他轉身對著早已經氣得發抖的赤燕道,“我要去找他問個清楚。”
赤燕瞪著一雙噴火的眸,“你去吧,記得把他的頭顱給我送來。”
“燕子,事情也許不是你想的這樣……”
“那是什么樣?”燕庭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不管事情是什么樣?他負了靈兒就是事實,我雖然和靈兒認識不久,但是我看得出來,靈兒很在乎他,她一心想要回中原去找他,怕他受傷,想早點找到他,可是,他在哪?他在西域,他在和別人成親,把靈兒又置于何地?”
“燕庭,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
“你別說了。”赤燕道,“要么你去找他,然后把他的人頭給我提回來,要么你就留在這里,與他斷情絕義,不再視他為友。”
“燕子……”
“哼!”赤燕背過身去不理他,充分說明了她現在很生氣,而且不想理他。
白南衣暗暗叫苦,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是怎么才變成這樣的,他看向燕庭,燕庭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轉身離去。
白南衣現在是左右為難,一邊是愛人一邊是朋友,這不管是選擇誰,都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白南衣垂下頭,嘆了一口氣,“燕子,你先別意氣用事行嗎?先聽我說完可以嗎?”
赤燕哼了哼聲,雙手環抱在胸,別過頭望天。
白南衣看著赤燕的模樣,無奈地再嘆了一口氣,“我去找他,如果他真的毫無緣由地傷害玉空靈,那么我一定好好教訓他,現在我們只聽到寧白和玉空靈的話,不能就這么武斷地下結論。我們是局外人,為了他們好,就應該好好了解來龍去脈,這樣,我們也好幫助玉空靈不是嗎?”
白南衣這番話,終于說得赤燕臉色有些動容,白南衣繼續道,“你們說得沒錯,不管君長決是出于什么傷害玉空靈,但是他畢竟是傷害了,畢竟是錯的。對于這一點,我不會否認,也不會幫助他說話,我不過只想了解原因,不然,玉空靈實在太冤,不是嗎?”
“算你說得沒錯。”赤燕放下手看著白南衣道,“那你去吧,不過,不管是為了什么,該打的還是要打,這是他欠靈兒的。”
“行。”白南衣無奈地點頭,“不管怎么樣,見到他的時候,上前揍他一頓給你解氣,行了吧?”
“哼!”
看著赤燕冷哼一聲別過頭的模樣,白南衣寵溺地笑了笑,他身后輕輕揉了揉她的發,“等我回來。”
赤燕回頭看他,“現在就走?”
白南衣點頭,然后看了一眼玉空靈的房門,輕聲道,“還是早點弄清楚比較好。”
赤燕點頭,然后白南衣湊過去輕輕印了個吻在她的臉頰,看著她微微紅透的臉頰,這才笑著離開。
赤燕看著他瀟灑離去的背影,不開心地喃喃道,“別人都是重色輕友,你倒好,為了你的朋友,走的就那么瀟灑。不過,最好弄清楚事情,不然我跟你沒完。”
赤燕看了一眼玉空靈的房門,忍不住推門進去,只見玉空靈正呼呼睡大覺,只是,那睡顏絕對沒有看起來這么無憂無慮。
赤燕走過去,伸出手指輕輕拭去她眼角滑下的淚,然后伸手輕輕撫著她的發,聲音輕輕,“不要哭,還有姐姐在這里。他不配擁有你這么好的丫頭,那是他的損失。”
“南玉斷……流水竭……黃粱夢短……玉環缺……與君……長決……”
睡夢中的玉空靈,秀眉皺起,眼角淚水滴落,雙唇喃喃,不斷囈語,那模樣真是令人心疼地想哭。
“靈兒,想哭就哭出來,姐姐在這里,姐姐不會笑你,你不要藏在心里。”
赤燕緊緊握著她冰冷的手,心疼地掉淚。
她第一見到她的時候,玉空靈便哭著說要去找相公,那模樣的確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看得出來,他們夫妻恩愛,羨煞旁人。
那時候,她也覺得玉空靈就是普通的一個小姑娘,開心會笑,難過會哭,可是現在才知道,原來玉空靈會如此堅強。
明明如此受傷,如此難過,卻在他們面前就像一個無憂無慮嬉皮笑臉的小姑娘,讓人察覺不到她的難過,她的悲傷,只是,她笑得有多燦爛,就說明她的心有多疼。
她不知道,小小年紀的她,到底是用什么心態來面對這些痛苦,又是以什么力量能偽裝地如此堅強。
靈兒,在姐姐們面前,不需要那么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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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玉空靈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她揉著腦袋起身的時候,嚇了一跳——只見寧白正坐在桌子旁,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玉空靈干干一笑,“寧大夫,早啊!”
“哼!”寧白冷哼一聲別過臉。
玉空靈,“……”
玉空靈擺著一臉苦色地撓了撓腮,不知道這大清早是誰不長眼地惹他不開心,還是說,他大清早地就吃了火藥?
玉空靈下了床,笑嘻嘻地走了過去,“寧大夫,您這是怎么了?是誰欺負你了?要我幫忙欺負回來嗎?”
寧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遞給她一個酒壺,冷冷道,“喝藥!”
玉空靈接過酒壺,拔出塞子,聞了聞,然后皺了皺眉道,“寧白,你為什么要用酒壺裝藥?”
“喝藥!”
“好吧好吧!”玉空靈無奈地一飲而盡,而且還擦了擦嘴巴,看模樣不像是是喝藥而是在喝酒。
寧白冷著臉接過酒壺,道,“以后不許喝那么多酒,也不許吃那么多飯。”
玉空靈苦著一張臉,道,“不喝酒可以,你怎么能不讓我吃飯?燕庭姐姐都說我瘦了,我得補回來。”
寧白手一頓,“不許吃那么撐。”
“為什么?”
寧白起身,瞟了她一眼,“太胖,太重,不好抬。”
玉空靈,“……”
看著寧白離開的模樣,玉空靈很鄙視地沖他拱了拱鼻子,那模樣是不服得很。
寧白走后,赤燕笑嘻嘻地進來,“喲,醒了啊?”
“赤燕姐姐,你來了?咦?你們家白公子呢?”
“他?”赤燕坐下,拿起一個蘋果聞了聞,“不知道,他又不歸我管。”
“是嗎?”玉空靈湊過去,賊兮兮道,“我可記得昨天下午,日光正好,花開正紅,微風正涼,眉目之間,含情脈脈,然后……”玉空靈撅著紅唇,瞇著眼,那模樣簡直欠揍地很。
赤燕沒好氣地拍了她一掌,“行啊,翅膀硬了,開起我的玩笑了?”
“豈敢豈敢?”玉空靈笑嘻嘻地坐下,“我就是覺得,那畫面美得很,所以……”
“行了。”
“嘿嘿!對了,赤燕姐姐,你怎么會在燕庭姐姐這里?我一直以為你們兩人已經紅塵縱馬,天下為家了。”玉空靈托著腮,笑瞇瞇地問。
“嗯……”赤燕咬了一口蘋果道,“其實本來的確是想這么做的,只是,縱馬紅塵,天下為家是很不錯,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
前提?
玉空靈眨了眨眼,然后突然靈光一閃,“哦……我知道了,你們還沒成親,所以光明正大不起來是嗎?”
“當然不是。”赤燕白了她一眼道,“天涯海角去流浪,你總得要有錢吧?”
玉空靈,“……”
“沒有錢。怎么瀟灑?所以,我們一致覺得,在木葛王宮也能瀟灑地起來。”
“……”
沒有錢,這真是個現實的問題。
中午的時候,玉空靈一邊吃飯,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不得不說,要想四海為家,除非你家財萬貫,幾輩子都用不完,要么你就沿街乞討,走到哪,算到哪,還有便是學和尚化齋,這樣才能活下來。
不過玉空靈覺得,自己雖然沒有家財萬貫,但是還是有錢的,畢竟自己賭術一流,囊中羞澀的時候,就去賭坊玩兩把……
嗯,這真是個好辦法!
想到這里,玉空靈美美的喝了一口湯,然后抬頭,卻看到燕庭一副食欲不振的模樣,于是問道,“燕庭姐姐,你怎么不吃飯?沒胃口?難不成是因為我?”
燕庭回過神,然后笑了笑,“自然不是,你想多了,只是發生了一點事。”說完,燕庭放下筷子,笑道,“你們先吃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燕庭離開,玉空靈狐疑地看向赤燕,“赤燕姐姐,燕庭姐姐她怎么了?”
赤燕夾了一口菜扔進嘴里嚼,“還能什么?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燕庭這個年紀,也是時候出嫁了。”
玉空靈一愣,“燕庭姐姐是春心萌動了?”
話音剛落,卻被一旁的寧白拍了一下頭,看著玉空靈委屈的模樣,寧白冷著臉道,“不會用詞就不要用。”
“我又沒說錯。”
“錯了。”赤燕道,“燕庭不是春心萌動,而是她王兄覺得燕庭再不嫁就沒人要了,所以,要她春心必須萌動。”
“那還不是萌動?”
赤燕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燕庭可是被她王兄逼嫁,要是你,你萌動不萌動?”
玉空靈呆了一呆,“逼嫁?”
赤燕點了點頭,嚼著飯菜道,“你以為燕庭幾歲了?她可是二十歲了,到現在也沒找過一個對象,木葛王不急也得急,畢竟燕庭可是木葛王的親妹妹啊!”
玉空靈放下筷子,摸著下巴道,“那燕庭是怎么說的?”
“嗯……”赤燕放下筷子道,“我聽說燕庭說自己還沒碰到命定之人,所以不著急,可是木葛王覺得燕庭這樣反感嫁人,是碰不到命定之人的,聽說要舉行一次相親。”
“相親?”玉空靈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她怎么也沒想過燕庭會有一天去相親。
“不過,燕庭推辭了,燕庭的意思是,如果一定要相親的話,就來一場大的,聽說半個月后要來一次比武招親。”
“比武招親?”玉空靈滿頭黑線——燕庭還真是會選,這半個月下來,歪瓜裂棗什么的肯定也要來一發。
“這倒是好辦法。”一直沒開口地寧白,唇角倒是牽起一抹笑意,“如果真的按照木葛王的意愿相親的話,燕庭肯定是嫁給木葛的高官子弟,畢竟木葛王不想委屈了自己的親妹妹。只是……”
寧白對著看過來的兩人笑道,“以燕庭的性格,應該是不喜那些高官子弟,所以,索性就來一場開放性的相親。畢竟能走到最后的,定有過人之處,而那些高官子弟,享受慣錦衣玉食,想必這方面可是欠缺得很。這樣一來,就算是有了人選,便不會是那些高官子弟,也不會是一個無能之輩。”
赤燕打了個響指,贊同道,“沒錯。”
“那不如這樣。”一想到比武招親,玉空靈來了勁,“我們到時候也去湊湊熱鬧,赤燕姐姐,我們一起女扮男裝把那些覬覦燕庭姐姐的無能之輩給踹下擂臺。”
“你別胡鬧。”赤燕還沒回答,寧白皺了皺眉,沉聲道,“你的傷可還沒好。”
“好了。”玉空靈拍了拍胸口道,“早好了,是你一直不放心。而且,事關燕庭姐姐的終身大事,我怎么能不管?”
“你……”
“寧白,到時候你也去吧,你長得這么俊,肯定能夠艷壓群芳,一枝獨秀的。”
“……”
玉空靈突然靈光一閃,一拍腦門道,“我怎么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什么事?”赤燕問道。
玉空靈抓著寧白的手,很認真地看向赤燕,“寧白啊,寧白長得俊,醫術高,文采好,這樣一人站出去,哪需要相親啊,根本就是金童玉女啊!”
玉空靈鄭重地點了點頭,“沒錯。相親什么的就免了吧,就寧白吧!”
赤燕看著臉色陰沉地如黑云壓頂般的寧白,忍不住對早就被自己的想法感動地忘乎所以的玉空靈使了使眼色。
玉空靈眨了眨眼,看過去——寧白的臉可真黑!
“寧白……”
寧白抽回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的事情,不勞你費心。”
說完,寧白起身,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