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開不開啊?”玉空靈看著眼前僵著臉的莊家,不耐煩地叫道。
“開,當然開啊!”莊家欲哭無淚地顫顫巍巍地將手伸過去,蓋在骰盅上。
其實他內心也很悲催啊,今天的收入本來挺好的,老千也出的挺順利的,就想著關門的時候多拿點賞錢,誰知道突然殺出兩個女的,紅衣女子是個安靜的美人,她站在一邊看看不說話,但是這位穿的華麗的姑娘就不是那么安分了。
她直接拿出全身都資產壓了注,本以為她只是碰巧,所以他還想暗地里動動手腳,豈料她目光如電,狠狠地瞪著自己,嚇得自己只能安分地開了骰盅。
這一開只是開始啊,她簡直聽覺靈敏似犬啊,警覺靈敏更類犬啊,被她看著,他連老千都不敢出了,只能安安分分,老老實實地開了一次次骰盅。
毫無意外的,他輸了很多啊,輸?shù)剿X得可以把半輩子都賠了,這才使了個眼色,讓人找了東家過來。
本以為東家可以幫忙,誰知道他就靜靜站在樓梯口,一點下來的欲望的沒有。
莊家淚了,感覺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
莊家困難地噎了一口唾沫,然后顫抖地開了骰盅,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她贏了,自己輸了。
就在骰盅打開的瞬間,他余光瞥見樓梯口的東家,折扇一合,瞬間感覺到一股壓力撲面而來,讓他頓時僵住了。
那股壓力如一道極快的閃電,直接射入那個骰盅之下,本以為有東家出馬,一定能夠馬到成功,而就在這時,那個安靜的美人突然不安靜了,只見她突然突然手臂一伸,白玉般的手掌伸出擋在骰盅邊,只覺幾道銀光閃過,瞬間化為無形。
舞云收回手,微冷的目光掠過那樓梯口,只見那樓梯口站了一會兒的青衣男子,輕描淡寫地打開折扇,手腕一轉,將幾枚銀針擋落在地。
舞云輕輕瞇起眼,對著再次贏錢的玉空靈的耳邊輕輕低語,“有危險,快走。”
玉空靈斂財?shù)膭幼饕煌#瑢⒛抗馔T谀菢翘菘冢忝嘉⑽櫫税櫍驳吐暤溃皯摬恢劣诎桑覀冎皇琴€錢而已。”
舞云秀眉也皺了皺,她目光再次往樓梯口掃過去,卻見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
舞云愣了愣,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不見那人身影,全身的戒備不但沒有放松,反而更加緊繃了。
玉空靈將贏來的錢財,裝到小布包里,對著臉色難看的莊家,笑瞇瞇道,“正愁囊中羞澀,兄臺如此仗義,小女子就卻之不恭了。后會有期。”
說完,玉空靈將小布包往身后一背,轉身大笑一聲,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圍觀群眾,很自覺地給其讓道,因為這位女英雄讓他們見證了什么叫做無往而不利,簡直把她當做偶像來崇拜了。
而就在玉空靈和舞云走出人群的時候,一個搖著折扇的男子微笑著走了出來。
玉空靈停下腳步,看向那個早就出現(xiàn)卻現(xiàn)在露臉的男子,那男子笑容如沐春風,銀環(huán)束發(fā),一襲青袍,隱隱有著一股貴氣。
只見那男子折扇輕打,微笑道,“兩位姑娘慢走。”
不待玉空靈回答,舞云已經(jīng)上前一步,擋在玉空靈身前,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男子愣了一下,解釋道,“在下沒有惡意,只是感覺姑娘賭技超群,欲與姑娘切磋一番,僅此而已。”
“切磋?”玉空靈露出臉,眨了眨眼,問,“是切磋賭技還是武技?公子剛才那一扇,可是漂亮得很呢!”
男子微微一愣,然后再次笑了,“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見諒。”
“我家夫人得回家了,這位公子還請讓開。”舞云冷著臉,看著這位明明嘴上說是多有得罪,但是表情卻沒有道歉模樣的男子,不知為何就是感覺討厭。
“夫人?”那位男子微微一怔,眸光落在所謂的夫人上,然后抱歉一笑,“原來是為夫人。”
那位夫人拍了拍舞云的肩,然后自己走了出來笑嘻嘻道,“這位公子,你拿什么和我賭?”
男子微微一挑眉,折扇一合,指了指掛在正中的牌匾道,“就拿這家賭坊如何?”
如何?很如何!
玉空靈將小布包往舞云身上一放,淡淡道,“那就……賭了吧!”
“夫人?”舞云拿著布包,凝眉擔心地看著她。
玉空靈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怕,一家賭坊,這段時間夠用了。”
聽到玉空靈那淡淡卻不失勝券在握的語氣,那男子笑了,伸手微微一引,笑道,“請!”
于是,他帶頭走了過去,賭桌旁邊的人都清空了
男子與玉空靈坐在賭桌的兩頭,賭坊的伙計,很是機靈的一人給了一個骰盅。
玉空靈伸手開了骰盅看了一眼,然后再看了那男子一眼,那男子微微一笑,也打開骰盅挑了挑眉,然后將骰盅放下,問道,“在下南宮風,還未請教夫人名諱?”
玉空靈將骰盅放下,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就叫我玉夫人吧!”
玉夫人……
南宮風微微蹙了蹙眉,然后笑道,“如此也好。那便開始吧!”
玉空靈看向她,“不知比大比小?”
南宮風用扇子剔出三顆骰子,只剩下一顆骰子,然后將目光掠過賭桌上的‘大’‘小’字樣,再看向玉空靈笑道,“請!”
玉空靈也剔出三顆骰子,兩人幾乎在視線相對的那一刻,同時搖起了骰子,眾人只聽到骰盅里面‘啪啪’直響,就是不知道到底能搖出什么花來,畢竟是只有一顆骰子啊!
兩人同時將骰盅放下,南宮風笑著看向玉空靈,伸手一抬,意思是讓她先開。
玉空靈沒有拒絕,伸手揭開了骰盅蓋,令眾人驚訝的是,揭開骰盅里面的點數(shù),竟然是零,因為是一堆粉末。
眾人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位夫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夫人。
南宮風俊眉一挑,略微贊賞地看了一眼玉空靈,又一臉可惜地搖了搖頭,“在下似乎沒說要比小吧?”
話音落下,南宮風修長如白玉般的手指輕輕伸出,揭開了那骰盅蓋,里面的一顆骰子完好無塤,只是那朝上的是‘一點’。一顆骰子最小的一個點數(shù),即使如此,在這場比試中,也是贏了。
南宮風微笑地看著玉空靈,只見玉空靈面容古井無波,然后緩緩抬頭,哼笑了一聲,“你還真是狡詐!”
南宮風笑意更深,“是夫人警覺性太高了而已,其實在下,真的沒有惡意。”
玉空靈秀眉微挑,也笑得明媚,“你以為你贏了?”
“難道不是?”
玉空靈突然嘿嘿了兩聲,微微,低頭,對著那隊白色的粉末吹了一口氣,頓時,粉末飛盡,骰盅上出現(xiàn)的是一張皮,一張骰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