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úùùùùù聽到這句話,赤燕撇了撇嘴,扭過頭一臉不想理她的模樣。
燕庭淡笑一聲,剛想拿起茶杯喝下的時候。她眉目一凝,然后將茶杯里的茶。隨手一倒,重新拿起一個茶杯,重新倒了一杯茶,淡淡道,“你下毒的水平,越來越低了?”
赤燕挑了挑眉,笑意盈盈,“是嗎?我怎么覺得你是在夸獎我?”
燕庭秀眉一皺,握著茶杯的手,突然一松,茶杯掉落在桌子上,灑出一杯茶。
燕庭看著自己的手指,青藍色的霧氣,正緩緩蔓延著整個手掌。
燕庭左手并指如劍,劃過手掌。鮮紅的血沁出,那青藍色的霧氣也頓時煙消云散。
旁邊的赤燕笑嘻嘻道,“不知燕小姐有何指教?”
燕庭沒說話,而一旁的玉空靈吶吶道,“一般來說。最顯眼的地方也是盲點,如果是我,我也會這么做。”
赤燕聞言抬頭一笑,“看來小姑娘也是同道中人啊!”
玉空靈連忙搖頭道,“我不下害人的毒,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帶過毒藥了,連出門都很少帶**。”
“為什么?夫家不給帶?”
“不是。”玉空靈搖了搖頭。看著給自己包扎的燕庭,又看著赤燕道,“因為我現(xiàn)在很少用到**,我……”說道這里,玉空靈又閉了嘴,一副真的有難言之隱的模樣。
赤燕擺了擺手,打算起身離開,在離開之前,她突然對燕庭出手,燕庭身子往后一仰,極度柔韌的身子竟然突然一縮,腳踢出對面的凳子。從桌底劃過,劃到對面才直起身子,身子還沒直起赤燕的掌風到了。
燕庭身子往后一退,纖細的長腿伸出架住赤燕的手掌,然后收回,反手一掌。
赤燕笑嘻嘻地迎了過去,手掌中夾雜著一團紅霧,與燕庭對掌,燕庭當機立斷變掌為爪直取赤燕的喉嚨。
一時之間,兩人已經(jīng)交戰(zhàn)幾個回合,卻勝負未分。
玉空靈看著剛才還言笑晏晏轉(zhuǎn)眼間卻已經(jīng)斗得你死我活的兩人有些不知所措。
而就在這時,有人從樓上突然驚喜地喊道,“靈兒!”
玉空靈抬頭,只見楊鈞峰正快速地下樓,然后看到她,一臉驚喜地跑向她,一把抱住她道,“靈兒,太好了,你還活著,太好了。”
玉空靈不滿地皺了皺眉,一把將他推開道,“你不要碰我!”
“靈兒……”
看到楊鈞峰的模樣,玉空靈有滿腹的委屈,卻只能咬牙隱忍道,“你還有臉說我活著太好了,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差點死掉。”
“對不起。”楊鈞峰咬了咬唇,面有悔恨之色,“我真的是帶你來有原因的,靈兒,你不要恨我,好不好?”
玉空靈別過頭道,“你給我解藥,讓我回中原。”
楊鈞峰緩慢地搖頭,“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靈兒,你必須和我走。”
“我不會和你走的。”玉空靈轉(zhuǎn)過身,看著已經(jīng)歇下來喝茶的燕庭和赤燕,想開口卻又開不了口。
“靈兒……”
玉空靈閉上了眼,緊繃著身子,緊握著拳道,“我寧愿死也不跟你走。我要回中原,我要去找他。他的傷還沒好,我要找到他。”
“那你想過他會來找你嗎?”楊鈞峰突然聲音沉靜,“你有沒有想過,他會不會來找你?如果他想要找你,以他的能力,易如反掌。”
“可是他不是被你丟到哪去了嗎?他生死未卜,他怎么找我?”玉空靈回頭,強忍著哭泣的沖動,紅著眼睛看著楊鈞峰。
楊鈞峰看了玉空靈半晌道,“如果我告訴你,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武功,而且已經(jīng)解了毒,你會如何?”
“那他一定會來找我。”
楊鈞峰突然笑了一聲,“靈兒,在他眼中,你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靈兒,你別天真了,還有更重要的人等著你去見。”
“這個世界上除了爺爺我便只有他了,還有誰比他們更重要?”
楊鈞峰面沉如水,咬了咬唇,一把抓住玉空靈的手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xiàn)在,你跟我走。”
“我不要跟你走!”玉空靈拼命地掙扎,卻怎么也掙扎不開,頓時儲在眼眶中的淚水,頓時涌了出來,她回頭看向燕庭和赤燕道,“兩位姐姐,我求你們,救救我,我不要跟她走,救我。”
燕庭秀眉一挑,似在猶豫,而赤燕卻側頭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玉空靈咬著唇,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她們,回頭看著沉著臉的楊鈞峰,道,“我死也不會跟你走的。”說完,她一把拔下挽著發(fā)髻的簪子,抵住自己的喉嚨,面有淚痕,“如果此生再也見不到他,那我寧愿現(xiàn)在死在這里。”
“靈兒!”楊鈞峰沉聲一喝,“為何你就這么不肯珍惜自己?若是他要來找你,他早就來了,而非到現(xiàn)在音訊全無。”
“你住口!”玉空靈大聲吼道,淚如雨下,“如果不是你,我們好好的,你說他為何不來找我?你怎么知道他不來?你怎么知道他能不能來?你將我?guī)У竭@里,差點死在沙漠之中,他又怎么知道?”
楊鈞峰緊抿著唇,看著哭得淚人一樣的玉空靈又一陣恍惚——他記得玉空靈不愛哭,就算是哭也多半是假哭,可是,現(xiàn)在她卻哭得如此傷心欲絕,如此不要顏面。
“我救你。”
就在玉空靈捂著眼睛哭得稀里嘩啦的時候,那個一直沒有表現(xiàn)出要救人的赤燕卻鎮(zhèn)定開口。
玉空靈突然停止哭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赤燕,而燕庭卻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楊鈞峰也有一瞬間的驚訝,聲音微沉,“兩位姑娘還是不要插手得好,這畢竟是我們的事情。”
赤燕伸手拍了拍鹿皮靴,道,“你們吵架是你們的事情,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的事情。怎么?允許你做惡霸就不許我做好漢?”
楊鈞峰眉頭一皺,想反駁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看向玉空靈。
得到庇護的玉空靈,立馬跑到赤燕身后站著,看著楊鈞峰道,“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楊鈞峰呼吸一窒,“靈兒,你要想清楚,他們這些人來路不明,你就不怕嗎?”布向邊扛。
“怕?”玉空靈嗤笑一聲,“哪有你可怕?楊鈞峰,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楊鈞峰眉宇緊皺,看著赤燕挑眉威脅的模樣,再看向燕庭,只見燕庭面紗底下的櫻唇輕揚,但是余光隱隱瞟過,帶著一絲危險氣息。
楊鈞峰咬了咬唇,思考再三,看向玉空靈問,“靈兒,你可知道我要帶你去見誰?靈兒,你連自己的父母也不愿意見了嗎?”
玉空靈怔了一怔,回過神來的時候,用一種可笑的目光看著他,“我說我的表哥,你忘記一件事情了嗎?我的父母已經(jīng)去世十年了,哪來的去見父母?你該不會想告訴我,我是撿來的吧?你要帶我看的是我的生身父母?表哥,你別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楊鈞峰語氣肯定,“你父母沒有死,這事情你爺爺也知道,他們在西域,我?guī)闳ヒ娝麄儭!?
“楊鈞峰!”玉空靈突然沉下來道,“我的父母已經(jīng)去世了。這件事情原安鎮(zhèn)的人都知道,你現(xiàn)在告訴我,我的父母沒死,還說這件事情,我爺爺也知道,你是在逗我嗎?你覺得我就這么好騙?我父母若是沒有死,我爺爺知道怎么可能不告訴我?”
楊鈞峰身子一僵,“那是因為……”
“好了!”玉空靈別過頭道,“我不想聽你的廢話,反正,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楊鈞峰咬了咬牙,深深看了眼玉空靈,只能含恨離開。
看著楊鈞峰離開之后,玉空靈這才嘗嘗吁了一口氣,她看向把玩著被子的赤燕,語氣誠懇道,“多謝赤燕姐姐。”
“謝我?”赤燕笑意嫣然,“你不怕我把你拐賣了嗎?”
玉空靈笑了笑,“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也只能認栽了,不是嗎?”
這個時候,燕庭緩緩起身,看了一眼玉空靈道,“既然她救你,那你就好好跟著她。”
說完,轉(zhuǎn)身上了樓。
玉空靈看著燕庭長長的月黃衣衫輕輕飄蕩的倩影悠然,微微皺了皺眉——她怎么感覺燕庭好像是在暗示她什么。
“看什么?”赤燕撐著下巴看著玉空靈道,“人都走遠了,你還看?”
玉空靈回過神來,坐在凳子上,擠出一個笑容來,“赤燕好姐姐,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唄!”
“嗯哼?”
玉空靈腆著笑臉道,“你不如幫我一同解決這身上的毒唄!”
“解毒?”赤燕轉(zhuǎn)了頭,看向門外人來人往的街道,“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你知道嗎?”
玉空靈一愣,吶吶問道,“不知赤燕姐姐要我如何做?”
赤燕回頭用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目光看著玉空靈,然后湊過去,笑瞇瞇道,“我想要燕庭的大東珠。我可是肖想它很久了。”
“大東珠?”玉空靈眨了眨眼,“是產(chǎn)自南瀛洲的大東珠?”
赤燕一聽,好好打量了她一眼,“可以啊,這都知道。”
玉空靈訕訕一笑,“聽說過而已。然后又道,那燕庭有這么一顆珠子?”
赤燕點頭,“是啊,藏得很深,我可是很想一睹其芳容,她都不肯呢!”
“所以……”
“所以……”赤燕笑瞇瞇地看著她,眼神不言而喻。
玉空靈心中暗嘆一口氣——為了能夠解毒,自己也只能對不起救命燕庭了,希望她能夠理解吧!
預控抬頭對赤燕一笑道,“那赤燕姐姐應該不知道那顆珠子的藏身之處吧?既然如此,那還望姐姐能夠纏住燕庭,我去她房間看一看。”
赤燕歪頭看著她,用很懷疑地眼光看著她,“你行不行啊?被發(fā)現(xiàn)了,我可是死活不賴賬啊!”
玉空靈沖她很安心地一笑,“赤燕姐姐放心,如果事情敗露,靈兒會扛下來的,絕對不會連累姐姐清譽。”
“這就好。”赤燕微笑道,“那就如你所愿吧!”
玉空靈對著赤燕一笑道,“不管是在燕庭的房間中,還是在燕庭的身上,只要知道在哪,那么,我就一定會幫你拿過來。”
赤燕對著她這副言論很是贊賞,于是扔下一句‘明天就看你的了’,然后晃悠悠地去了樓上。
玉空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突然想起君長決的一句話——只要我娘子喜歡做的事情,殺人放火我也幫著干。
君長決,你還好嗎?
玉空靈這一晚是連日來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因為過了這個晚上,她就可以準備回中原去找君長決的了,有了楊鈞峰的教訓,所以玉空靈決定此次回中原一定要多帶水,不然會布了之前的后塵,還有去買一個星宿盤,那個可以指路,不讓自己迷路。
一想到能夠馬上回到中原去找君長決,玉空靈便能安心睡覺了。
不知道離開這么久,他會不會擔心自己,希望自己的出現(xiàn)能讓他開心,不讓他著急。
第二天一醒來,就聽到燕庭帶來的人說是樓下打起來了,玉空靈下樓一看,果然是燕庭和赤燕已經(jīng)交起手來了。
玉空靈看著燕庭這邊的人,他們吃飯的吃飯聊天的聊天,好像根本不在意。
玉空靈奇怪地問,“為什么你們不勸架?難道句不擔心嗎?”
被問的人,看了一眼還在打斗的兩人道,“從她們認識開始,便一直打到現(xiàn)在,誰都不讓睡,誰都不輸誰,我們已經(jīng)習慣了。”
玉空靈再看了一眼兩人,然后無奈地上樓,在經(jīng)過燕庭的房間時,玉空靈猛然停下——她倒是差點忘記答應了赤燕的事情,赤燕現(xiàn)在已經(jīng)纏住了燕庭,那現(xiàn)在豈不是最好的時機?
玉空靈四周看了看,然后慢慢進了燕庭的房間,關上門。
她轉(zhuǎn)身站在門口,仔細地看了看燕庭屋中的每一件擺設,如果不記下來,那到時候如果有一件擺設不對,就會露出馬腳。
謹慎的人,也會記住自己屋中的擺設,如有一絲輕微的移動,都能引起他們的懷疑。
玉空靈從小就學習妙手空空的偷盜技術,對這種記憶力可是超強的。
她記住了每一個角落,這才翻箱倒柜地找了起來。
玉空靈床底下,房梁上都找遍了,依然毫無所獲,這就證明那顆珠子應該是在燕庭本人身上。
玉空靈嘆了一口氣,將所有東西放回原位,站在進來時門口的位置上,掃了一遍,沒什么出錯的地方,這才轉(zhuǎn)身開門離開。
她下了樓之后,燕庭和赤燕還在打,而那些人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玉空靈搖頭無奈苦笑——看來他們都是太相信燕庭了,或者說是太相信赤燕傷不到燕庭。
玉空靈深吸了一口,然后下樓站在樓梯口。
赤燕掃了她一眼,而玉空靈微微搖了搖頭。
赤燕和燕庭各退幾步,赤燕歪頭而笑,“這么久了,就一直沒分出個勝負,這到底是我勝你一籌呢,還是你不輸我一分?”
燕庭亭亭而站,修長如玉般的手指輕輕掖了掖秀發(fā),語氣淡淡,“我不輸你。”
赤燕吃吃一笑,然后又欺身上去,反復進攻。燕庭微退一步,杏眼輕瞇,迎風而上,一時之間,兩道麗影,彼此糾纏,雖說是嬌喝連連,殺招頻現(xiàn),卻始終沒有讓,對方占得一分便宜。
玉空靈貝齒輕咬紅唇,看著她們分開之際,連忙上前,伸手阻擋道,“兩位姐姐,不要再打了,這么打下去,何時是個頭?”
赤燕輕哧一聲,一把將她推開,再次對著燕庭蹂身而上,燕庭腰間一扭,月黃的衣衫劃出一道月牙,卻轉(zhuǎn)眼間又與赤燕交戰(zhàn)一處。
赤色身影,如矯燕來回穿梭,月黃身影如大漠滿月,柔月輝煌。
玉空靈再度上前勸架,卻被燕庭推開,玉空靈模樣焦急,面露擔憂之色,而這個時候,赤燕突然收回手,退后幾步,一腳踩在翻到的凳子腿上,道,“算了不打了,打了這么久勝負未分,人都累了。”
燕庭依然淡然沒有表情,然后看了兩人一眼,轉(zhuǎn)身,徑直上了樓。
赤燕一把抓住玉空靈,高聲道,“既然這小丫頭要跟著我,那就由我?guī)ё吡恕!?
燕庭頭也沒回道,“隨便。”
赤燕輕聲一笑,拉著玉空靈走出了客棧,一路快步走著,到了一處角落,赤燕放開她,輕睨了她一眼,“如何?”
玉空靈嘿嘿一笑,伸出手來,在赤燕的眼前,攤開,一顆珠圓玉潤的大東珠就在這樣呈現(xiàn)在赤燕的眼中。
赤燕眼前一亮,連忙伸手去拿,玉空靈本想以此來交換解藥的,但是,她卻沒有動,任由赤燕拿走大東珠。
赤燕拿過大東珠,對著太陽照了照,大東珠在太陽的照射下,折射出一片**白色的光暈。
赤燕拿住大東珠,贊賞地看了玉空靈一樣,道,“我倒是小看你了,燕庭放得這么保密你也能拿到,小丫頭,你該不會是梁上君子吧?”
玉空靈羞澀一笑道,“赤燕姐姐,我只是靠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行走江湖而已,姐姐不要見笑。”
赤燕輕哼了哼聲。
玉空靈咬了咬唇,腆著笑容道,“姐姐,那我身上的毒……”
“哦,倒是忘記這個了。”赤燕聽到玉空靈的提醒,突然想起來了,她伸手入懷,拿出一顆白色藥丸道,“拿去吧!”
玉空靈伸手接過,面帶猶豫地看著赤燕,赤燕輕斜了她一眼道,“難不成不相信我?”
“不是。”玉空靈連忙道,“我只是聽姐姐昨天說的時候,好像天香草很難解的樣子,所以,有點不相信這么容易。”
赤燕將大東珠放在懷中,老神在在的說,“水冥教的東西,別人雖說很難,但是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既然如此,那我便信姐姐。”玉空靈燦爛一笑,想也不想地將那顆白色藥丸給吃了下去。
玉空靈閉著眼睛,適合提氣,卻發(fā)現(xiàn)本來空空如也的丹田緩慢地聚集一團氣,然后無力虛浮的四肢百骸也在慢慢恢復。
玉空靈驀地睜開眼,對著彈著指甲的赤燕,燦爛一笑,“多謝姐姐。”
赤燕放開手,懷著手臂靠在墻上,輕睨著她,“現(xiàn)在你有什么打算?燕庭一定猜出是你偷走她的大東珠,所以,你不可能回去了,按照燕庭性子,她會殺了你。”
玉空靈身子一抖,連忙道,“我當然不會回去。我得收拾一下回中原。”
“回中原?”赤燕輕睨了她一眼道,“回中原路有千里,你一個人能行嗎?”
玉空靈咬了咬唇道,“我行的。”
赤燕看了她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放在她的手中道,“回中原的路很長,你要去怎么也得準備好干糧和水,這個你先拿去吧!”
玉空靈看著手中的錢袋,眼眶一熱,聲音低啞,“姐姐……”
“行了。”赤燕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道,“不要哭哭啼啼的,我這個人最煩這種了。這些錢,就當是我給你拿大東珠的酬勞吧!”
玉空靈緊緊握著錢袋,道,“姐姐,你放心,這個錢,我會還給你的。等到我回到中原之后,我會找人將錢十倍還給你。”
聞言,赤燕嬌聲一笑道,“還我?算了吧,這點錢,我還不看在眼里,你呀,等你找到你相公,再說吧!”
“嗯。”玉空靈露出個大大的笑容道,“我找到相公之后,我就和他一起到西域來找你,和你道謝。”
“行了!”赤燕揮了揮手,然后轉(zhuǎn)身,一邊走一邊道,“他日有緣再見吧!”
看著赤燕的背影,玉空靈握緊了錢袋,對著她的背影,再次道了謝。
玉空靈用著赤燕給的錢,在平塔準備好了干糧和水,還買了一匹馬,準備好一切,這才牽著馬往平塔的城門口走去。
可是她剛城門口的時候,卻看見城門口聚集了許多人,還有人和守城的侍衛(wèi)在吵鬧。
玉空靈問旁邊的人,“大哥,怎么回事?”
“不給出城了。”那位大哥面有煩躁之色,“說是平塔混進了木葛的奸細。”
“木葛的奸細?”玉空靈看了一眼那擁堵的城門道,“木葛和沙利不合嗎?”
那人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玉空靈,又一副了然地說,“小姑娘是第一次到西域不了解對吧?”
玉空靈干干一笑,那人解釋道,“木葛和沙利一向不合,兩國交戰(zhàn)了數(shù)十年,各有勝負,就是這樣的持久戰(zhàn),讓兩國的關系更加僵化,所以說,如果沙利的國土被混進了木葛的奸細,那就相當于獅子群里混進了老虎,非得揪出來好好廝殺一番才肯罷休。”
玉空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翹首看了那邊一眼問,“那什么時候能出城?”
“誰知道?”那人嘆了一口氣道,“今晚我看是都不可能了,算了,我還是明天走吧!”
看著那位大哥嘆氣離開的模樣,玉空靈也想著要不要明天走,她再次看了一眼那城門,看到許多人原路返回,她思考再三,也原路返回了。
那就明天再走吧,反正不差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