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逃避?!庇窨侦`很認真地糾正,“這是眼不見心為凈
。不管怎么說,養(yǎng)育之恩還是有的,即使他無情,我也不可無義。一刀兩斷之后。便斷個干凈,若是有一天他死了,無論如何,作為子女,還是應該給他上一柱香,畢竟,生養(yǎng)之恩還是要還的?!?
南宮風聽玉空靈這番認真的言論,只是報以一聲嗤笑。他起身,拍了拍衣服道,“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我不能說你的想法是錯的,你也不能說我的看法是不對的。”
玉空靈狐疑地皺了皺眉,然后起身道,“本來就是啊,不管怎么樣……算了,反正不關(guān)我的事,想那么多干嘛?”
南宮風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道,“走吧!”
“是……”玉空靈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繼續(xù)朝不知所謂的地方,一步一步地前進。
在路上。南宮風突然問玉空靈她的童年是怎么樣的。
玉空靈愣了一下,回答道,“我從七歲的時候,我父母就不在我身邊了,我的童年都是我爺爺陪我過的。也沒什么好說的。就是我爺爺也是個貪玩的老人家,他經(jīng)常帶我出去玩。打打獵,抓抓野兔,掏掏鳥窩,釣釣魚之類的,并沒什么出奇的?!?
“是嗎?”南宮風微抬著頭,俊臉迎著冷風輕輕一嘆,“的確沒什么出奇的,卻是幸福地多??!”
“是嗎?”玉空靈撇了撇嘴,又問道。“那你呢?”
“我?”南宮風莞爾一笑,“我的童年是在水冥教中度過的,你真的想聽?”
玉空靈眨了眨眼,“你小的時候就在水冥教?”
“嗯?!蹦蠈m風漫不經(jīng)心地應了一聲,“我是孤兒,是教主養(yǎng)大的。”
“誒?”玉空靈湊過去看他,“這么說寒譽是你的養(yǎng)父?”
南宮風看著一臉好奇的玉空靈,輕笑一聲,“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玉空靈翻了翻白眼道,“就是啊,要不是寒譽,你不知道在哪疙瘩里,自生自滅呢!”
南宮風突然腳步一停,站在原地
。
玉空靈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南宮風沒有跟上來,她回頭看著站在原地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的南宮風道,“怎么了?”
南宮風抬頭,輕聲一笑,“沒什么,只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玉空靈很是得意地點點頭,“那是自然,我說的就是實在話??!”
南宮風搖頭微笑,繼續(xù)打著扇子,一如既往地掛著微笑走著。
玉空靈看了看天色,有氣無力道,“喂,我說大哥,還有多久啊,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啊?”
南宮風回眸一笑,“見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說一段你意想不到的故事?!?
“?。俊庇窨侦`皺了皺鼻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跟著他繼續(xù)走。
一邊走一邊在心中忙著問候南宮風的祖宗十八代。
兩人一直一步一個腳印地走著,終于是到了一個山洞前停下。
玉空靈抬頭看了看天色,天已經(jīng)漸漸亮了,樹林中還有霜霧未退卻,籠在樹林中白蒙蒙一片。
玉空靈擼了擼虐濕的衣發(fā),看著南宮風道,“我們這是到了?”
看著洞口出神的南宮風突然回過神,微微一笑,“到了。”
說完,帶頭先進了山洞。
玉空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也跟著進了山洞。
跟著南宮風的身影一路往前走,南宮風走的不緩不急,似猶豫不決又似毫不猶豫。
玉空靈狐疑地看了他的背影好幾眼,可是依然沒有想問的問出聲。
南宮風突然停下,回頭輕聲說道,“這里有個暗門?!?
“哦……”玉空靈漫不經(jīng)心地應了一聲。
南宮風伸手屈指一彈,彈在她的額頭,引來她猛地一聲痛叫聲,“你干什么?”
黑暗中的南宮風好整以暇地搖了搖折扇道,“我說這里有個暗門
?!?
“我知道??!”玉空靈捂著額頭揉搓起來,嘴里不滿地直哼哼。
“但是我不知道在哪里?要你找?!?
玉空靈手一停,狠狠地瞪著南宮風,突然又笑了,“我家這么多機關(guān)你都安然無恙,想必這小小的暗門出處,應該難不倒南宮右使吧?”
南宮風依然神色如常,“難倒了。我找不到?!?
玉空靈差點被氣得吐血……
真是欠他的。
玉空靈瞇著眼睛伸手在前面的洞壁上敲了敲,然后回頭道,“太暗了?!?
南宮風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拿出一顆會發(fā)紅光的珠子,來照了照。
玉空靈瞥了一眼,不滿道,“早就應該拿出來了。”
南宮風沒說話,玉空靈順著紅光看了看洞壁,然后退后一步,無奈搖頭道,“這里是有一道暗門,只是這道暗門很簡單也很困難?!?
南宮風輕輕皺起俊眉,“怎么說?”
玉空靈指著前面的洞壁,道,“這就是暗門??!沒有任何機關(guān)的暗門,要想進去就要用蠻力推進去?!?
南宮風看著洞壁若有所思。
玉空靈看著他修長指尖的紅珠,眨了眨眼睛,伸手過去,“這顆珠子……”
南宮風突然將珠子放回懷中,伸手定在洞壁上,“那就推吧
!”
玉空靈看了他一眼,也就什么都沒說了。
南宮風暗中發(fā)功,卻只是讓洞壁顫了一下,并沒有多大的移動。
南宮風回頭,看見黑暗中的玉空靈正看著他的動作不行動,隨即又好氣又好笑道,“你站在那里干嘛?還不快幫忙?”
玉空靈指著自己的鼻子,很是震驚道,“我?你要我?guī)兔??我說大哥,你有點君子風度好嗎?你要我一個柔弱的女子陪你推這塊不知多少重的洞壁?”
南宮風收回手,甩了甩略微酸澀的手,“柔弱的女子?柔弱的女子能把武林盟主打成重傷?”
玉空靈神色一滯----那天她傷了君長決的事情,已經(jīng)全武林都知道了,所以,如果說按照武功方面,她是勝了,沒有人有任何理由反駁她。但是就武林地位……雖說玉家莊的確在武林很有地位,但是卻不是很德高望重,而且玉空靈一個年輕的女子,這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定是不能服眾的。
所以,當日無覺便派人去找她,只是一直尋找無果,便讓人傳出消息,讓玉空靈到天泉峰頂就武林盟主一事詳談。
玉空靈讓陸二強回話,說自己無心武林盟主不過是和君長決算一下帳,這武林盟主誰坐,她并不關(guān)心。
于是,很顯然的,君長決成了武林盟主。
不過君長決對武林同道也實誠,雖然真情假意地說自己的確想發(fā)揚光大中原武林,但是無奈家仇在身,很希望武林同道幫助他為君天臨討回公道,當然他也不會勉強,是去是留全憑自愿。
其實寧白一稱王起兵造反的事情,打亂了他的計劃,所以,他也不打算將重心放在武林人士上,這個武林盟主做不做,他都無所謂。
所以,對武林盟主的位置,他也表明并不是太在乎。
君長決的淡泊名利,立馬引來了一群重情重義過了頭的各路英雄,許多人表示愿意幫助他,畢竟如此至孝之人已經(jīng)不多見了
。
所以,寧白的軍營中,多了一營,稱為‘八方英雄營’,他們都是由這些江湖武林的人士組成的,大多數(shù)是沒有門派的浪客。
而一些有門派的武林門派,很多都表示不想?yún)⑴c這種斗爭,所以不反對也不支持,會議結(jié)束之后,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離去之前,稱與武林有關(guān)的活動,他們還是會參加的。
言下之意,寧白、君長決與朝廷作對的事情,和他們無關(guān),他們不會管。
君長決還是武林盟主,畢竟他是這一次的優(yōu)勝者,還有滅龍教和水冥教兩大教派,所以,他這個位置,還是坐的上的。
不過經(jīng)過商議,本來每三年開一次武林大會的,而這一次打算明年再開一次。
對于這個決定,沒有任何人有異議。
所以說,南宮風說玉空靈打敗武林盟主也是對的。
玉空靈回過神,微微一笑,“那南宮右使覺得,這武林盟主和這洞壁誰比較硬?”
南宮風頓時很明白地‘哦……’了一聲,然后眉眼帶笑道,“原來他不硬?!?
玉空靈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南宮風的意思,然后她即使在黑暗中也感受道南宮風不懷好意的眼光時,不知怎么就懂了。
她玉面通紅,罵了一聲,“知道的人知道你是水冥教右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個富貴人家的紈绔子弟登徒子呢?”
“我怎么就成登徒子了?”南宮風伸手敲了敲洞壁,“我明明什么都沒做啊,難不成你誤會什么了?”
玉空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也走過去,伸手推了推洞壁,皺了皺眉,“這還真有點難度?!?
“沒事,一起來?!?
玉空靈應了一聲,數(shù)了三聲之后,兩人便卯足了勁去推
。
南宮風和玉空靈兩人將內(nèi)力凝在手掌中,一個暗喝,兩人便同時運氣去推。
玉空靈一邊推,一邊想,覺得就算武功很高之人,也不一定能推開啊,這里面怎么會有人?。?
真不知道這南宮風抽的是哪門子的風,讓她陪著一起抽。
再三用力,玉空靈全身冷汗涔涔,而南宮風也好不到哪去,最后一次,他們拼著老命,終于將洞壁推開一條縫隙,兩人再接再厲繼續(xù)推。
這洞壁縫隙一推開,之后便輕松很多。
兩人推開洞壁的時候,皆氣喘吁吁,一副經(jīng)歷了生死大戰(zhàn)的樣子。
玉空靈擦了擦額頭的汗,一邊喘氣一邊道,“我告訴你,以后這種體力活,我可不做。真是累死我了,從來沒這么累過?!?
南宮風掏出巾帕給她擦了擦汗,微笑道,“第一次,都是累的。”
玉空靈翻了個白眼道,“我說你說話能不能好好說?”
南宮風一臉無辜地眨眨眼道,“我是好好說啊!”
玉空靈繼續(xù)翻了個白眼,然后一邊用手扇風一邊道,“這是哪?”
南宮風看了看周圍,然后伸手拿起那顆紅珠,照了照,然后道,“跟我來?!?
玉空靈無奈,只能跟了上去,只是為什么,覺得他手中的紅珠有點眼熟呢?
一路往前,直到拐了個望,之后,前面的南宮風突然愣住了,然后突然往前跑了幾步,臉色很難看。
玉空靈連忙上前,看到南宮風站在一張寒冰床前發(fā)呆,臉色有些微微蒼白。
玉空靈上前,伸手試探了一下寒冰床,凍得骨頭發(fā)寒,她一邊揉著手指一邊問道,“你到底想帶我看什么?”
“不可能……”南宮風看著寒冰床喃喃出聲,“不可能……他明明在這的,他明明在這閉關(guān),不可能出關(guān)的,怎么可能不見了?難道是提前出關(guān)?可是……不可能啊……”
“喂
!”玉空靈伸手在南宮風眼前晃了晃,“你嘀咕什么呢?”
南宮風驀然回頭,一把抓住玉空靈的手道,“這里肯定還有其他機關(guān),你看看。”
玉空靈看著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眨了眨眼,然后借著這間石室的燈光看了看,只是這石室一覽無余,除了這張寒冰床外,沒有什么特別的。
“怎么樣?”南宮風緊張地問道。
玉空靈看了她一眼,垂下頭撓了撓腮,然后將視線定格在這張寒冰床上。
玉空靈仔細看了看這張寒冰床,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說不上來。
這寒冰床似乎是……
玉空靈抬頭看了看石室的構(gòu)造,然后往后退了幾步,仔細看了看,這才說道,“這張床是不是放斜了?”
一般來說,床都是按照房間的構(gòu)造所放的,是橫是豎應該是看房間的走向,而這張床,明顯是放斜了,是本來隨意放的還是故意為之?
南宮風雙眸緊緊盯著寒冰床,半晌之后,將手中的紅珠放在寒冰床上,玉空靈突然靈光一閃道,“這是炎火珠?!”
南宮風看著在寒冰床大放光芒的炎火珠,輕輕道,“果然,什么寶貝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玉空靈看了一眼南宮風,上前就要去拿炎火珠,卻被南宮風一把抓住道,“你瘋了么?炎火珠對冰冷的東西一向殺傷力極大,它在寒冰床上發(fā)揮它的功效,你上前就不怕被它灼傷?”
“你到底想干什么?”
玉空靈一把抽回手,看著炎火珠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只能無奈地干著急。
炎火珠亦是世間難得的寶物,寒冰床雖說珍貴,即使放在天陽地下也要曬個一年半載才能融化,但是遇到了能融化一切冰霜的炎火珠,竟然頃刻間化成一灘水流在地上
。
看著炎火珠的光芒暗淡下去,南宮風過去將炎火珠撿起放回自己的懷中,然后抬頭對臉色不大好的玉空靈輕輕一笑,“不過是一張寒冰床而已,你若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張玄冰床,比這個更好?!?
玉空靈瞪了他一眼,“不用你假好心?!?
說完,她蹲在地上,大致想象剛才寒冰床還在的位置,然后走到將寒冰床放正的位置,突然前面一塊隨意放著的大石塊猛地往旁邊一移,露出一個一人高的門口。
南宮風唇角微微揚起,“果然。”
說完,南宮風直接走過那個門口,而玉空靈也無奈跟了進去。
一進去,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出奇的溫暖,而且還有叮叮咚咚的聲音。
“這里是哪里?”
南宮風回頭曖昧一笑,“這可是洗鴛鴦浴的好地方哦!”
鴛鴦浴?
玉空靈愣了一下,隨即眼前一亮,“這里是溫泉?”
南宮風點了點頭,又慢慢地向前走,然后在溫泉池前停下,他唇角帶笑,好整以暇地看著拋在溫泉水中,雙眸緊閉的中年男子。
玉空靈也看到了那個陌生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雖然人到中年,但是卻五官輪廓依然俊朗飛逸,能想象地出,當年他也是一個迷倒萬千少女的俊朗男子。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什么了,這個中年男子突然睫羽微顫,掙開了眼,他抬頭一看,頓時臉色僵住,然后看向南宮風道,“風兒,你怎么會在這里?”
南宮風微微一笑,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身前悠悠地打著扇子道,“屬下自然是那看望教主你的?!?
教主?
玉空靈一驚,伸手扯了扯南宮風的衣袖,輕聲問道,“他就是寒譽?”
南宮風微微頜首,“是的,這位就是水冥教前教主寒譽
。教主,這位便是玉家莊大小姐玉空靈?!?
南宮風停了停,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寒譽,微笑道,“我想教主剛才還在想為什么我會走到這,一看到玉家小姐,你就不奇怪了,是嗎?”豆豆雜才。
“風兒,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寒譽停了停道,“有什么事情,等我出關(guān)再說,你們回去吧!”
“怎么能這樣就回去呢?”南宮風上前一步,站在池邊,蹲下,伸手試了試水溫,看著臉色難看到極致的寒譽,南宮風抽回手甩了甩道,“明明應該是溫熱的溫泉水,怎么教主下去便令人凍得發(fā)顫呢?”
寒譽緊抿著唇?jīng)]說話,只是雙眼緊緊地盯著南宮風,南宮風伸手從懷中掏出那一刻炎火珠,對著點上的燈光漫不經(jīng)心地照了照。
玉空靈心中一顫,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想干什么?你要用炎火珠對付他?”
“南宮風,你想造反嗎?”寒譽額頭青筋微跳,顯然是氣得不輕。
“造反?”南宮風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是造反呢?現(xiàn)任教主可不是您啊。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不過是為我們新教主清理一下最大的障礙而已?!?
“是君長決派你來的?”寒譽聲音冰冷,眼神也冰冷得很。
南宮風突然笑了,笑容明媚如三月陽光,燦爛輝煌,“你的寶貝女兒這么欺負新教主的結(jié)發(fā)妻子,你說,新教主會善擺甘休嗎?”
玉空靈心上一顫,“南宮,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新教主不會善擺甘休但不是這個時候,畢竟他還需要寒碧穩(wěn)定水冥教的心,而我卻不用,我可以在這里為你報報仇,出出氣。”南宮風看著眼神略微慌亂,卻面上沉穩(wěn)的寒譽,輕輕道。
“他娶寒碧,真的是另有所圖?”玉空靈咬著牙輕輕問道。
南宮風沒有回答他,反而在把玩著手中的炎火珠道,“有些事情,想必教主不清楚吧,那屬下就好好告訴你。讓我想想,要從哪一件事情說。嗯……就從你的寶貝女兒開始說吧,這第一件,很不幸地告訴你教主,你自小捧在掌心的明珠,至始至終都被君長決利用而已
。故意接近她,故意讓她心生好感于他,然后和她成親。也許你會覺得,這不可能,所以我要告訴你第二件事情就是,你寶貝女兒生的兒子,的確是你的外孫,可是他不姓君……那孩子到底姓什么呢?”
南宮風看著雙眸瞪得如銅鈴一般的寒譽,繼續(xù)溫柔地微笑道,“那你猜猜你的寶貝女兒姓什么?是姓寒嗎?抱歉,她不是。她不過是令夫人和街頭一個人人唾棄的乞丐所茍合的孽種而已。”
寒譽眼睛瞪得更大,雙眼中布滿血絲,恨意如一把火焰燃燒在他的眼中,他咬牙切齒卻聲音沙啞道,“不可能……”
“不可能?”南宮風突然嗤笑一聲,“怎么不可能?服了銀花草的女人,即使和豬也能欲仙欲死讓人無法自拔。”
“銀花草……”寒譽呆呆地自語,又抬眼看向南宮風。
南宮風低低一笑,“二十年前,我只有六歲,可是六歲大的孩子已經(jīng)懂了一些,比如說他記得誰欺負過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也記得誰縱容那些欺負他的人,這輩子他都會恨他?!?
南宮風說這話的時候,玉空靈突然想起昨夜南宮風無意地感慨……原來,那個孩子真的是他。
這么說寒譽,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要殺他的父親嗎?
玉空靈瞳孔一縮,猛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打算阻止他,而他卻反手握住她的手,冰涼的手指令她心寒地一顫。
南宮風臉上依舊微笑,“六歲的孩子也知道銀花草的功效,畢竟他也是銀花草所孕育出來的,不是嗎?所以,他很清楚銀花草,他也知道該去哪找這種銀花草。二十年前,你陪著你的夫人帶著我在一個熱鬧的小鎮(zhèn)住下。然后,你讓你的夫人帶我去逛街,你不知道的是,你的夫人將我丟下,一個人跑了。我倒現(xiàn)在依舊很感謝你夫人當初的決定,不然,她怎么可能會背著你給你戴綠帽子,還讓你喜當?shù)???
“南宮風!”寒譽聲音嘶啞地厲害,“當年小小年紀的你,為何有如此心機?如此殘忍的事情,你怎么下得去手?你別忘記了,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