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鋒來得很快,可以說等玉空靈回過神來,已經接近了自己的脖頸,這一刀下去,不死也得半條命。
玉空靈瞬間嚇出一聲冷汗,正在這時,君長決突然拉了她一下,雖說沒有怎么劈開,但是這一下,也夠讓她回神躲避。
只見她身子后仰,然后靈巧跳開,卻突然腰眼一扭,瞬間貼上那黑衣人的身邊,輕巧靈敏的身法,竟讓她和那黑衣男子周旋了十幾招,黑衣男子雖說刀法靈敏,但是身法卻不及玉空靈,這么一周旋,那黑衣人明顯處于下風。
遠處,陸青已經帶了一隊人往這邊趕來,黑衣人似乎知道此行討不到便宜,跳出幾步,含恨地看了一眼君長決,然后身子一展,轉身離去。
而在他離去的同時,陸青帶的人也到了,陸青連忙上前問道,“王爺王妃,你們怎么樣?有受傷嗎?”
玉空靈微微喘了口氣,搖了搖頭,而君長決卻微微一笑,道,“有娘子舍命護我,我又怎么會有事?”
玉空靈面色一紅,忍不住臉頰微微發燙。
雖說自己只是奔著見義勇為的心,但是不知為何,君長決這么一說,總感覺自己是護夫心切,舍命相救一樣。
明顯是誤會了好不好?
玉空靈抿了抿唇,攤開手掌遞到君長決眼前,道,“這個是剛才從刺客身上摸來的。你看看?!?
君長決伸手接過,那是一面黑木令牌,令牌的背面刻著火焰的圖案,正面寫著兩個字——火冥。
“是火冥教的人?!标懬嗫粗钆?,忍不住皺起眉。
玉空靈也湊了過來,眨了眨眼問,“火冥教?就是那個江湖上人稱魔教的火冥教?王爺,你怎么會惹上火冥教?”
君長決緊抿雙唇不語,而陸青卻恍然道,“難道是那一天……”
君長決苦笑,“或許吧!”
玉空靈聽得云里霧里的,忍不住側頭看向君長決問,“那一天?發生什么事了?”
“唉……”君長決搖頭而嘆道,“一個月前我奉旨回封地的途中,遇到一撥強搶民女的火冥教教徒,我們看不慣,自然叫人教訓了他們,想不到就此結下了梁子??磥硭麄儗ξ翌H為記恨,不然也不會頭腦發熱,光天化日就來刺殺我?!?
說道這里,君長決抬頭看了一眼認真聽著的玉空靈,溫柔一笑,“今天若不是娘子及時救我,想必我現在已經身首異處。原來娘子對我也有愛護之意?!?
玉空靈呆滯地愣住了——她不過是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怎么到了君長決嘴里,就是愛夫心切,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的意思。
明明不是?。?
看著君長決略帶羞澀的笑容,玉空靈簡直欲哭無淚。
“那王爺,現在怎么辦?這面令牌……”陸青似乎沒看到君長決和玉空靈夫妻兩的各自臉色異常,反而很是嚴肅地問道。
君長決將令牌遞給玉空靈,“這是娘子拿到的,自然要交給娘子了?!?
玉空靈看著那黑色的令牌,皺起秀眉道,“火冥教作惡多端,這種東西還是丟掉的好,最好是粉身碎骨,免得危害世人。”
“娘子所言極是?!本L決笑著將令牌遞給陸青道,“就按王妃說的去做。”
陸青結果,恭恭敬敬地說了一聲‘是’,然后告退。
君長決伸手拉過玉空靈的手,笑道,“娘子快些走吧,免得讓爺爺等急了?!?
“爺爺?”玉空靈眨著眼睛,有些回不過神。
君長決什么時候有了爺爺?
君長決拉著玉空靈的手,理所當然地說,“娘子的爺爺,不就是為夫的爺爺嗎?”
玉空靈‘啊’了一聲,瞬間回過神來,臉色微紅,“這……這……”
玉空靈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于是,心情低落地和君長決坐進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