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淵!從你到魔宮之時你就該明白,我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你!”禾錦氣得口不擇言,當她吼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有一瞬間的后悔,可是很快又被憤怒掩蓋過去。
泓淵冷笑了一聲,“因為什么?因為我身份低賤?”
禾錦背過身不愿回答,泓淵固執地將她拽回來,逼迫她直視自己,“你遇到他們之前,同樣也沒想過會喜歡他們,可是你最后還是喜歡了。”
她掙脫不了他的禁錮,冷聲道:“你想說明什么?”
“我比他們更早遇到你,唯一不同的只是我沒有說出自己的心意,所以當你知道的時候才會覺得難以接受。”泓淵有些激動,手上用了幾分力,“如果我早些告訴你,或許、或許……”
或許如何,他沒有說,也不敢說。
光是想想都是一種奢求。
她冷漠的目光如刺扎在他心頭,他緩緩松開了手,每一口呼吸都頂得胸口發痛,“或許你說得對,你永遠都不可能喜歡我。”
所以他從進魔宮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會萬劫不復。
禾錦胸口莫名發悶,緊蹙眉頭望著他。明明告訴過自己他不值得心疼,可想到當年種種,還是會為他感到不值。
何苦何愿,落到如今地步?
她眼中的神色刺痛了泓淵,他捂住她的眼睛,澀然開口:“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禾錦還未開口,他便俯身用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話語。吻得太急,牙齒碰破了她的嘴皮,他太過急切地想要觸碰到一些東西,想用這些來證明他存在的意義。
“泓淵!”禾錦用力將他推開,嘴角疼得她咧嘴,“你跟個禽獸有何分別?”
泓淵低頭看著她,目光涼薄如水,“沒分別,我就是禽獸。”
他賭氣一般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強行拉到自己跟前,扣住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禾錦越是掙扎,他捏得她越疼。
泓淵一把拂開桌上的東西,將她抱起來壓在桌子上,他爬上去壓住她的兩條腿,瘋了一樣去撕她的衣服。
禾錦忍無可忍,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臉上,氣得眼眶通紅,“滾!”
那一巴掌并不輕,把他臉上打得通紅一片,連頭發都險些打散了。泓淵卻毫不在意,抬手碰了碰嘴角,像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低頭繼續解她的衣帶。
手腕被他緊緊扣在手中,雙腳被他壓住,她只要一掙扎立馬被壓得很緊,完全動彈不得。禾錦被他壓得脊背痛,都快喘不過氣,仰頭望著高高的天花板,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泓淵,你發什么瘋。”
泓淵抬頭望著她,不知為何她不掙扎了,反而什么也不敢觸碰。她在他心中仍就是他的主子、是他的天,是不容染指的存在,可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褻瀆她。
她露出的肌膚如玉,是他做夢都想觸碰的身體,她就躺在他的身下青絲散落一地,已經無法掙扎。無比眷念的人,渴望到心都疼的人,他竟然不敢觸碰她。
泓淵顫抖著將她軟香的身體攬入懷中,緊緊抱住,“今晚讓我留下來好嗎?”
“我能說不嗎?”
“我不會強迫你。”
她冷漠地閉上了眼睛,“我并不在乎,無論你怎么做傷不到我。”
泓淵深深閉上眼睛,掩藏住情緒再睜開。他僵硬著從桌子上下來,攔腰將她一把抱起,抱一懷的溫情旖旎。
她倚靠在他胸膛,閉上那雙能讓人為之瘋狂的眼睛,寂靜地任由他抱著。長發披在肩頭,散落的衣衫半掩雪白的雙腿,真的太美了。
泓淵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仍舊舍不得移開眼,他用目光貪婪地注視著她,微微側身躺下,就躺在她旁邊,躺在他日思夜想的人身邊。
禾錦轉身背對著他,至始至終都不肯看他一眼,兀自蜷縮在被子里,只露出瘦弱的肩頭。
熄滅所有的燈火,宮殿逐漸陷入黑暗當中,什么也看不見。
泓淵覺得冷,忍不住朝她靠近,伸手將她圈進自己的懷里,微微嘆息:“錦兒,你不知道你有多美,美得能要了我的命。”
清冷的嗓音總透著幾分楚楚可憐,尤其是在這種寂靜的夜里,他將她越抱越緊,似乎在害怕著什么,微微戰栗,“我什么也不怕,卻怕你不理我,那樣我就真的什么也沒有了……”
黑暗當中禾錦睜開了眼,她目光復雜地盯著某一處,陷入沉思當中,連什么時候睡過去都不知道。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梨花林。
她朝著梨花林跑去,突然跌進了無窮無盡的懸崖,她一直往下落,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摔得血肉模糊,她猛地從夢中驚醒。
“怎么了?”身側的人將她又纏緊了一些,精致的面龐緊挨著她的脖頸,將她纏在懷中的勁頭比靳褚更甚。
禾錦一陣恍惚,黑暗讓她看不清泓淵的面龐,竟覺得他和靳褚驚人地相似。她魔怔了一般伸手捏住他的臉,好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可看得越清楚,她心中的厭惡越深,猛地將他推開。
“還不走?”
泓淵差點被她推下床,他坐起身絲被從他肩頭滑下,長發散落遮掩住一室春光,場面無比艷麗。他微微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夢到什么了,脾氣這么大。”
禾錦狠狠別開頭,冷冽道:“滾。”
泓淵輕輕笑了起來,禾錦這般對自己早已習慣。他不顧她的反抗,伸手將她拽入懷中,在她額頭輕輕印上一吻,“該起床了。”
禾錦用力擦去額頭上的痕跡,緊緊抿著唇,在他起身穿衣的時候突然道:“我要見風綾。”
“不行。”他想都沒想就拒絕,披上外袍頭也不回地離開。
前不久才換上的燈柱被禾錦用力砸爛,燈罩碎在地上,撕裂一般的聲響。蠟燭在地上滾了幾圈,滾到她腳邊,險些點燃了她的衣裙。
門口的禁制從來沒有去除過,她被困在這宮殿當中不見天日,當真是要將她往死了困。她咬牙切齒,一拳砸在床上,“泓淵!你最好能一直得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