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首飾店的門裡,就被臉快要笑爛了的小老闆連拉帶扯的哄到一旁的小椅子上坐下,手腳麻利的斟了杯上好的雀舌。
呃,張茚對小老闆辦事的效率還是比較欣賞的。就是太快了,太迅速了!可能是吃了新蓋中蓋高鈣片......
這分明就是一副你丫今天要是不買點東西走就太對不起我這服務熱情和我對我職業的熱愛的模樣。
張茚一臉黑線,難道她長得很像有錢人嗎?
這店鋪是多少年沒開過張了啊?怎麼老闆都跟餓狼一樣的。這樣架勢分明是要把她一口生吞了連骨頭都不吐出的樣子嘛。難道是黑店?--|||
好恐怖!
還沒等她坐穩,那小老闆就已經摩拳擦掌的靠近她,獻媚氣息愈發濃重,殷勤的說,“姑娘想看點什麼?首飾,髮飾,香囊,手帕我們這裡一應俱全,只有您想得到,我們這~嘿~啥都有。”
“呃......”
她對這些也不精通,一般都是看見順眼的就付錢。
典型管家小姐作風啊。 щщщ★тTk án★¢ Ο
從張茚身上就可以看出當時鄴國政府的腐敗!
“就拿你們店裡幾樣好東西過來看看吧,最好是髮飾。”胡亂的瞟了瞟前堂櫃檯上成列的幾樣東西,心不在焉的回答。
“好,小的這就去拿好東西過來給您瞧瞧。”說完,老闆迅速的跑了出去。
過會兒就端了個一尺見方的小托盤過來。
張茚剛接過托盤,就被上面的一個蓮花金釵吸引了全部目光。
伸出柔荑輕輕的將那髮簪從盤子中拾起,細細打量。釵身用黃金鑄造,打磨的十分光滑閃亮。釵頭上那朵白色的蓮花,是用十二片光澤上好,晶瑩剔透的和田暖玉鑲嵌而成。整個釵子散發出一陣祥和的光暈,顯得高貴脫俗。
“這個......”張茚靜靜的摸索金釵,捨不得放手。
老闆誇張一拍手,大拍馬屁,“姑娘您真是好眼光啊!這隻金釵剛剛纔當過來的,拿這隻釵的主人說這時上古神物,必將屬於不凡之人!看來這位不凡之人就是姑娘你,剛剛姑娘一走進來我頓時就感覺這個小店蓬篳生輝!想不到......”
張茚根本沒有聽他在說什麼,只是癡癡的看著手裡的髮簪捨不得挪開目光。
“多少錢?”
“既然姑娘
和這隻髮簪這麼有緣,那我也就耿直了,五千白銀。”老闆眼睛裡閃著精光,伸出自己的五根手指,在張茚眼前晃了晃。
搶劫啊!
一隻髮簪五千白銀???
都夠在亂城房價那麼貴的地方買座大院子了。
但是,真的很喜歡呢。
怎麼辦呢?
要是知道自己花五千白銀買這樣一隻破簪子不被爺爺念死纔怪。
可是......
“恩......”
正在張茚猶豫不決的時,一個清新的聲音出現在店裡,帶著和往常一樣的強勢狂佞,“我要了,賣給我!”
張茚遁聲望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心中暗罵,真可謂是冤家,陰魂不散。
“喂,趙弒!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好不好,我要,快去給我包起來。真是不知道一個大男人買個髮簪幹什麼?說出去也不怕丟死人了!”
待看清楚那個聲音是從剛進門的趙弒口中傳出來的時,張茚已經不再猶豫。把手裡的簪子攥的緊緊,一副誓死也不轉手的堅決表情。
“這......”
老闆左看了看趙弒,右看了看張茚......
很爲難啊。
趙弒輕笑,整個人看起來高雅明媚,卻全身上下充斥著一種強烈的危險氣息。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拿到小廝眼前晃了晃,薄脣一動,“六千白銀。”
然後“啪”的一下把銀票拍到了桌子上。
這沒見過世面的小老闆眼睛都直了,只差沒滴口水在銀票上。
張茚也是被嬌生慣養大的,那受得了這般侮辱,當然不肯罷休。也學著趙弒的動作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銀票在小廝眼前一晃,帥氣的向桌子上用力一拍,“七千!”
做罷,還挑釁的看了趙弒一眼。
“啊~”這時小老闆顯然被嚇蒙了。
剛剛說的五千白銀只不過想忽悠這個看起來比較白癡的小姑娘,沒想到真是個有錢的主兒不說,還引來一個和她死磕著擡價的人。今天是他剛繼承了他爹的衣鉢第一次自己開張做生意,老天有沒有必要這麼給他面子啊?
這讓他情何以堪嘛。
“一萬!”趙弒也豪爽的又掏出一張銀票拍
到桌子上。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當真是當朝丞相爺,不僅權傾天下還是個斂財公子。他一個月得俸祿纔多少?居然掏一萬白銀來買一個破簪子。說沒貪污受賄鬼才相信。
腐敗!太腐敗了!
張茚險些氣得吐血。
“你你你你......”
趙弒不屑的撇她一眼,“你什麼你?想不到張小姐還是個巴結啊。請先把說話練習順溜了再來買東西吧。老闆,幫我把那髮簪裝起來。”
老闆笑得眼睛都找不著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那張一萬白銀的銀票放進了袖子裡,轉過臉對張茚不好意思的說,“姑娘,對不住了,還是請您把簪子......”
張茚負氣的把髮簪塞回了小老闆手上,還不忘收回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銀票,一邊挖苦趙弒,“喲,想不到丞相還有收集女子飾物的皮好啊,也許興趣真是廣泛啊。”
趙弒也不怒,微笑著回答張茚,“哪裡哪裡,敝人也是買來贈給佳人罷了。”
“佳人?我就是佳人,你是不是買來送我?”張茚狐疑的盯著趙弒,想象他聽了這話之後能對她點頭。
哪知趙弒滿臉爲難,還上去十分不願意打擊張茚,不過還是淡哂,“張小姐興許想多了,趙某眼光世俗,實在是難以瞧出張小姐哪裡長得像佳人。也許是高處不勝寒罷。”
“趙弒你不要臉!”張茚氣絕,崩潰的大叫,“你跟我搶這髮簪到底要幹嘛?”
“它......很適合漓歌。”
張茚站在原地,看著趙弒的臉完全被蓮花髮釵上面柔和的光線羽化成了旖旎的霧氣。氤氳了她的視線,一切那麼自然,它......確實適合漓歌。
這樣的東西,確實,她配不上也受不起。
只有漓歌。
他的漓歌,趙弒的漓歌。
鏡頭轉換......
大街上旁的一個轉角處。
於瞳和綺胤看著趙弒和張茚從那家首飾店走出,漸行漸遠。
“小白哥哥,買到了那個金釵麼?”於瞳睫毛一顛一動,望著趙弒的背影微微側頭問一旁的綺胤。
“當然。”綺胤毫不猶豫的回答,直到完全看不見趙弒的身影了才拉著於瞳離開。
終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