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當時間一秒一秒走過的同時,吳子墨手心里的汗水也是越來越多,他眼角抽動了好幾次,手也是張了有和,和了又張。
并沒有催促吳子墨,窩囊男人只是用十分輕松的表情看著他,時不時的會用冒著精光的眼神去掃射地上倒著的那些人,而每當掃過那白紗女人時,他會貌似不欣賞的停上那么兩秒。
本來堅固的心防有了十分明顯的松動,吳子墨不敢伸手去擦從額頭滾落到眼睛里的汗水,他只能瞪著發紅的眼睛凝視眼前的人。心都要被兩個念頭給撐爆了,他無法取舍。放棄慕容婉彤嗎?那是絕對不允許的,但不放掉又該如何,難道真的要自殺?這樣對其他女人公平嗎?
思緒翻涌,吳子墨此刻居然放棄了去想解決的辦法,他只是在按照窩囊男人的要求來考慮了。正所謂關心則亂,這一刻吳子墨真的危險矣。
所有的影像都變成了回憶,吳子墨真的放棄了,他現在腦海里所想的只是關于他和他幾個女人的事情,曾經的種種片段就好象電影的瞞鏡頭一樣,在他腦中一一劃過,每個人都是那么好,那么優秀,吳子墨臉山閃過一絲不舍卻幸福的微笑。
如果自己死掉的話,慕容婉彤會活下來,其它的女人應該也會活下去,她們可以找其它的男人,雖然不可能比自己更優秀了,但起碼她們會幸福。哼,為了她們,為了慕容婉彤,自己該這么辦。心中一嘆,吳子墨對這道艱難的選擇題終下了定論。
本來捏緊的拳頭慢慢松開,然后又緩緩抬起,直到停到了自己的頭頂。那里就是有天地之源之稱的百匯大穴,灌輸了真元的手掌只要輕輕一按,沒有防備的身體就會被進入的真元撐的四分五裂。
表情一下變的堅定,吳子墨瞪著窩囊男人大吼著:“你記住你的承諾。”說著話他的手掌就向頭頂拍去。
“什么承諾?”就當那手掌距離吳子墨的腦袋還有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窩囊男人淡淡的話語十分清晰卻準確的飄進了吳子墨的耳朵。
“你說什么?”吳子墨幾乎要跳了起來,他放下手掌猛然向前面走了幾步,露出要吃肉食血的表情大叫道。
根本沒有對那要要吃人的表情發出任何一般人該有的感嘆,窩囊男人只是云淡風輕的,好象隨口一般的說:“我答應你什么了么?”
“你你你……。”一臉青色的伸手指著窩囊男人的臉,吳子墨最終沒有把話繼續下去,因為他發現窩囊男人真的沒有答應他什么,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他一相情愿的想法而已。
如此簡單的事情,吳子墨幾乎有股要大笑的沖動。曾幾何時,這些小手段都是他玩弄別人的手段,誰曾想到,此刻他居然會向一只癩皮狗一樣,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間,而且還沒有任何反駁的能力。
氣、怒、惱,各種激亢的情緒就跟赤白色的火焰一樣燒灼著吳子墨的心靈,他那顆高傲的心幾乎是被人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再用腳不斷的碾著。
“啊~~~~”手捏成拳,對捶了下,以此來發泄那根本無處發泄的郁悶,吳子墨鼻孔漸漸擴張成牛鼻的大小,他喘著粗氣大聲喝叫::“你到底要怎么樣?不要跟我玩什么手段了,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對于吳子墨最后那句幾乎咬牙切齒的話,窩囊男人抱以深意的笑容,他看著吳子墨,直到吳子墨帥氣的五官因為激動而扭曲到一起后他才淡然道:“是么?你居然有能力殺死我?呵呵,我拭目以待哦。”說著話他又冷冷的盯了慕容婉彤一眼。
“呀~~~~~”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心理的對抗了,窩囊男人這種把自己隨意捏圓捏扁的行為已經深深刺動了吳子墨,這是比殺他還要讓人無法忍受的行為,這是比殺他的女人還要無法讓人忍受的藐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火焰,吳子墨要用那怒火燒灼眼前的一切。
決堤的紅焰比之泛濫的洪水還要可怕,被這股怒火燒昏了理智的吳子墨再也無法去考慮什么,他被這股怒火控制著向窩囊男人打去。
真元從一息,到無際,所有儲藏在吳子墨身體里的真元都被這怒火帶動了起來。他的身體此刻就跟密封的容器里不斷加溫后沸騰了的熱水一樣,翻滾著,要爆炸。
身上的白色霧皚已經接近實質化,本來白色的顏色也漸漸的染上了絲絲怪異的綠色,吳子墨被著氣體包裹的身體,帶著刺耳的,破除音障后所形成的“呲呲”聲,以就是一般雷達都無法分辨的速度沖到了窩囊男人的跟前。
那感覺就跟一部著名的漫畫一樣,《七龍珠》,吳子墨一腿伸直,另一腿彎曲,身體向前傾斜著,沖到了窩囊男人的身邊,血紅的眼睛里紅光一閃,包含著巨大能量的拳頭就揮向了窩囊男人。
“嚓嚓嚓嚓。”本來跟雷鳴一樣的揮拳聲最后被“砰”的一聲代替,那巨大的撞擊聲順帶著一股肉眼能辨的氣紋從兩個人身體的結合處向四周散播,那感覺就跟把一顆小石子投進了寧靜的湖水中一樣,隨著震動,形成了好看的波紋。
不知道哪位大師曾經說過:“好看的東西都在其的陰暗中隱藏著讓人斃命的危機。”事實確實是這樣,不要看著空氣形成的波紋好看,有白色、綠色、紅色,摻和著跟彩虹一樣,但看四周只要是實物碰到這波紋,都避免不了其生命終結的結果。
不論是堅實的石柱、花崗巖、石灰還是木制的椅子、桌子,也管你是價值千金的裝飾品,還是隨處可見的垃圾,只要出現在這波紋的擴散軌道上,它們都要隨著那波紋變成細微的顆粒,消散與空氣里。
如此有威力的一拳,不見其威只觀其勢就已經能夠想象出它是多么威猛了,相信這拳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絕對會離不開“爆體而亡”四個字,但要知道,這兩個人可都不是普通人。更為主要的是,那擁有開天辟地威力的一拳,根本沒有打中窩囊男人,更準確的說,是沒有打中他的要害。
吳子墨這夾雜著無上真元的一拳被擋住了,是的,是被窩囊男人輕描淡寫的一次伸手而擋住了。
兩個人的造型很酷,吳子墨是雙腳離地,身體前傾的凝立在距離地面十五公分左右的空氣中,而窩囊男人則是面帶瀟灑之情,隨意伸手抵住吳子墨的拳頭。
兩人就這樣互相凝視,觸碰著,直到所有的氣勁都慢慢的消失后,窩囊男人的手才用力一推。
“喝。”隨著這聲由低沉而漸高昂的叫聲,吳子墨的身體就被窩囊男人的手給推了出去。
這推看似并無多大威力,但身為當事人的吳子墨卻有不同的感受,這種感受讓他心頭大震。
因為他可是很清楚剛才的情形,要知道剛才他的真元可都是集中起來的,但這個人居然有能力那么輕松的把自己的真元推了出來,還順帶讓自己向后倒退,不,是倒飛了十多步,而他卻只是化力式的小退了兩步,這其中的差距豈非不言自明。
瞬時,頹廢無力之感如狂風下的海嘯般洗禮了吳子墨的心腹,但一件事情他也搞清楚了,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有無奈有慶幸還有一絲喜悅,他深吸了幾口氣才定神道:“好啦,我想問你你到底想干嗎?不要再拖字數了,讀者會吃人的。”說完話吳子墨居然露出了輕松的一個微笑,呵呵,說來讓他笑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窩囊男人并沒有殺人的意思。
之所以出現這個論點,完全是前面所有事情綜合起來所論證的。
想想,眼前的窩囊男人,剛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絕對是高過吳子墨的,如果他有心殺人,那根本不需要動用什么手段,也不需要啰嗦這么半天,只要他開始動手,相信用不了多廠時間吳子墨就會魂消魄散。而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動手的念頭,所以吳子墨可以肯定,他并沒有殺死自己的想法。
雖然這個結果讓人有點無奈,畢竟算是另類的服輸,但吳子墨并不是拘泥于形式的人,他并不會講求那些所謂的死也不服輸的信念,試問天下之大,有什么能比生命更為重要的呢?只有留下了性命才能有機會實現某些報復的想法,如果連命都沒有,其它的豈非都是妄談。
古人都曾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吳子墨對此深是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