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打開房間,吳子墨愣住了,5個兄弟一個不少全在房間裡呢。這讓吳子墨感到十分壓抑,不是說沒有齊聚一堂的時候,而是這宿舍裡的氣氛不對,看著大家的表情吳子墨當然知道這是爲什麼了。強壓住眼中因爲感動而將迸裂出的晶瑩,他笑了一下說:“恭喜大家,終於自由了。”
沉默了好久,小六第一個眼圈犯紅,哽咽著喊道:“三哥。”
小六的這種舉動迎來了其他四人的白眼,火暴的劉達直接給了他個爆粒說:“你真是沒記性,不是說好了嗎?也不想想你爲什麼洗了四年的內(nèi)褲。”
老二的這句話把所有的人都逗樂了,剛纔壓抑的氣氛也隨之沒了。看著這羣相處四年的兄弟,吳子墨大聲的叫了句:“走,我請客。”
“三哥,去什麼好地方啊,‘十里香’還是‘芳香國度’啊。”小五聽到吃迅速的跟上了吳子墨的步伐,雖然身高不夠,但仍掂起腳尖摟住了吳子墨的肩膀。
“慶功宴當然得去好地方拉。”吳子墨一轉(zhuǎn)頭對小五神秘的說。
“難道去王府井?”不止是小五其他的幾個也很沒良心的說。
“嘿嘿,就去……學校的大食堂。”故意拉長了聲音吳子墨壞壞的說。
“切。”五個人同時給他擺了個*用的手勢:大拇指、食指、無名指、小拇指同時內(nèi)彎,只留下中指高高豎起,並衝著吳子墨的身後一頂。
在消滅了近一桶扎啤後,巨人老大張懷安揭開了那個誰也不想觸及的話題,他把雙手搭在吳子墨肩上說:“你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拉。”吳子墨說著話又灌了一大口啤酒,本來還想繼續(xù)喝卻被老二劉達把酒杯搶了下來。
看著五個人嚴肅的神情,吳子墨呵呵一笑說:“你們別他媽這樣好不好?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們雖然不在一起上學了,可有時間如果兄弟們願意我們可以隨時在一起瘋啊。”
聽了吳子墨的話幾人都不言語了,過了好半天小六做出了複製吳子墨的動作---撓頭,好像憨厚的一笑說:“也對,哈。”
看到大家都對自己擺出了鄙視的神情,小六感到很是無辜,所以又委屈的說:“難道我說錯了嗎?”
“地球人都知道拉。”隨著這句話五個爆粒同時在小六頭上響起。之後大家就進入了拼酒的狀態(tài),捂著頭上的小包小六也大叫一聲加入了擂臺賽。
轉(zhuǎn)眼間又有半桶的啤酒到了幾個瘋?cè)说亩亲友e,大家這時都已進入‘地不平’的階段,老大把矛頭再次指向了吳子墨:“你後面想怎麼辦?”
楞楞的看了張懷安一會兒,伍子墨說:“我決定退學去學醫(yī)。”
這句話不亞於重磅炸彈在5人中炸開了,小六和小五因爲鎮(zhèn)定力差都滾到了桌子地下,好半天小四廣聰才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他扶著桌子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用如彈簧般浮動的聲音問:“三哥,你說什麼?”
“我要退學改去學醫(yī)。”吳子墨神情很嚴肅的看著幾人說。
由於是第二次聽到這個消息幾人這次沒有什麼激動的表示,只是都向吳子墨投去了詢問的眼神,小六更毒,他在把詢問的眼神投向吳子墨後還示威性的捏了捏他那沙鍋大的拳頭。
微微一笑吳子墨看著幾人把自己回家的經(jīng)歷向幾人說了出來。聽完後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中,好半天張懷安才神情凝重的問吳子墨:“你決定了?”
“恩。”沒有任何的猶豫吳子墨很乾脆的發(fā)出了這個鼻音。
向幾個人看了看,張懷安首先把手伸到了吳子墨面前,這也是一個在世界上很著名的舉動--團結(jié)。只有半分鐘六個人的手就疊到了一起,小六還不失時機的拍了拍胸脯說:“三哥,以後有事別忘咪啊。”說完後就趕緊抱住了頭,他可不想讓自己的頭成篩子底,等了一下,沒有感覺大家的打擊,他奇怪的擡起了頭,看到的就是大家堅定的目光。
心中的感覺無法言表,吳子墨喝了口啤酒說:“放心吧,你們都是白領(lǐng)高幹了,我一個窮學生能不找你們嗎,誒,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們喝酒,喝酒。”
“要不我們劃拳吧。”也不知是誰提出了這個建議,反正直到子時北京大學的食堂裡還回蕩著‘對得你住啊’‘一定中啊’‘二家好啊’‘七瞧瞧啊’‘八匹馬啊’‘久甘長啊’的迴音。
也不知是怎麼回到了宿舍,反正當小五車東豹第一個醒來時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而他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衝進衛(wèi)生間大吐特吐,據(jù)說直到新一屆學生來臨後,這個333號房間還充滿了酒糠的味道,因爲太過濃烈新生中一個從沒有飲過酒的弟弟居然給薰醉了。
不管這個說法是不是真的,那一天六人確實都是在不斷的哼哼嘰嘰中度過的,醉酒的感覺還真他媽的難受。在後來有人向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提及喝酒的事,他們絕對會敬而遠之。
在轟轟烈烈的搞了個歡送會後,六個人就各奔東西了,看著原來充滿歡聲笑語的宿舍一眼,吳子墨也拿起自己的行裝來到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在裡面學校中的大人物都到齊了,班主任、系主任、院士、院長、訓導主任、教導主任、校長,這樣的陣容絕對讓人側(cè)目啊,想?yún)亲幽^對可以驕傲拉。
被默默的注視了5分鐘後,校長大人金口終於開了:“你決定了?”
“恩。”吳子墨看著這個保養(yǎng)的很好的老人的眼睛說。
“如果你是爲了這次的答辯,我們可以專門爲你補一次啊。”校長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幾個大頭都轉(zhuǎn)頭看向了校長,北大的規(guī)矩就這樣改了嗎?六個人中只有訓導主任沒有一絲的驚訝,下界校長的人選可不是空頭支票的,他明白校長之所以這樣做是爲了學校的顏面,以吳子墨的影響力,他出校門,如果是從北大退學了外界絕對會有很多不好的說法的,但正當?shù)目汲鋈ゾ筒灰粯恿耍m然不會有什麼好話,但至少不會出現(xiàn)壞的影響。
“不是這個原因,我真不想上了,我必須退學。”吳子墨的話很堅決,沒有一點轉(zhuǎn)圜的餘地。
看了看吳子墨堅定的眼神,校長沉默了好半天終於點上了頭。
沒有一個人送行,吳子墨拎著皮箱走出了生活四年的地方,那場景真可謂一步三回頭,不是說吳子墨多麼的留戀這個地方,而是。呵呵,大家聽下他的心裡話:奶奶的,小山是不是沒有把我走的消息散發(fā)出去,原來的那些馬子怎麼一個也沒有啊。
今天的陽光很耀眼,照射在吳子墨身上竟然讓人無法睜開眼睛,隱約間只能看到那背影好高大,好偉岸。(是不是吳子墨穿了反光的衣服?這個偶就不知道了)
子墨終於踏出了北大那‘光輝四射’的大門,從這一刻起他的人生將徹底的改變,原來平坦的滑坡向上的道路將不復存在。迎接他的將是一個未知的,坎坷的歷程,在這條路上他將創(chuàng)造一個完全屬於他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