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可頓市并不是太大,在飛行了十幾分鐘后‘大饅頭’飛行器就飛出了牛可頓市的范圍。
看著又是一片叢林吳子墨忍不住問:“你們這里綠化面積很高?”
“回答偉大的圣賢,我們并不刻意破壞這里的植被,建城市也是盡量選擇植物稀少的地域,人和大自然是共存的。”那克感慨的說。
媽的,搞的這里跟烏托邦似的,真他媽的叼。吳子墨無奈的想著說:“那我們快到目的地嗎?”
“回答偉大的圣賢,我們的目的地是故土市,距離這里還有三百萬公里。”那克說。
“三百萬?那不是還要飛行這么長時間。”吳子墨嘆道。
“是的。”那克肯定的說。
無言,對于這里人對事情的認真程度吳子墨確實無言,他不再說話,靜靜的看著屏幕上的變化想在這里將得到什么。其實他很希望能把剛才看到的那些珍寶弄一些的,但問題是現在回不回的去還是個未知數,想那種東西顯得有點不太現實。
沉默中大約行使了有半個小時,本來平穩的飛行居然開始晃動起來,而一個機械化的聲音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有外力影響,飛行器進入非控制階段。”
“什么東西?”感覺不太對勁吳子墨問那克。
臉色早就變的蒼白,那克邊擦著頭上的汗邊說:“是哭泣地溝,這里是有人區域最危險的哭泣地溝,這里有強大的猛獸。”
強大的猛獸?哭泣地溝?這都什么玩意兒啊?吳子墨苦著臉抓住那克的肩膀說:“你在說什么?難道我們遇到危險了嗎?”
“是的,我們遇到的飛行外力就是猛獸的吞噬力量,我們遇到危險了。”那克哭喪著個臉說。
吳子墨本來想問什么的,可這個時候‘大饅頭’飛行器搖晃的已經非常厲害了,那情形就跟發生了七級以上地震一樣。
幾個人在沙發上都已經座不住了,每個人晃來晃去,而那光屏上也出現了一條散發著紅色氣體的溝壑,感覺就好象惡魔張開的血口。
“飛行器爭脫不出去嗎?”看到那克的樣子吳子墨已經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了,但他還是沒有放棄希望,所以他焦急的問那克。
“不行了,猛獸的力量太強大了。”那克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鎮定,他皺著眉頭說。
“那我們該怎么辦?”吳子墨問。
“我已經向外面發出了求救信息,要是我們能夠撐到他們到來的話還有可能離開哭泣地溝。”那克臉色黯然的說。
那不就是說要是沒人來自己就玩完了嗎?不會這么倒霉吧?自己的女人,自己的理想,靠!不會在這個異地給終結了吧。吳子墨腦中瞎想著。
吳子墨的祈禱顯然沒有傳遞到上蒼的耳朵里,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大饅頭’飛行器搖晃的程度已不能用激烈來形容了,就算在座位上仍能感到一陣陣頭暈目眩,翻江倒海的嘔意不斷的沖擊著所有人的神經。作為幾個人里面的最弱小者,李麗艷是最先承受不住的,她張開小嘴吐了起來。
作為本土人士,那克等人還要好些,但情況也不容樂觀;而吳子墨是幾個人中情況最好的,道家的清心咒被他用到了這個地方。
‘大饅頭’飛行器雖然搖晃的非常激烈,但不可否認的是,它確實是非常稱職的,因為這個時候那克已經喪失了對飛行器的主動控制權,現在完全是飛行器自我運行,而也不知是不是電腦也害怕那些猛獸,在那克幾個人尖叫了幾聲‘救命’后飛行器仍很堅強的與猛獸在僵持著。
雖然機械的力量非常強大,但面對那克等人說的超級猛獸它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在給眾人掙扎了幾分鐘后,‘大饅頭’飛行器終于無法對抗猛獸的力量了。在一陣‘嗚……啦……嗚……啦’的悲鳴后,‘大饅頭’飛行器的某個部位因為耗力過度而癱瘓了,陣陣濃煙從那里傳了出來。結果就帶著一條碩大的黑色尾巴,‘大饅頭’飛行器陪同眾人向著那恐怖的地域飛去。不,不能說是飛,應該是滑翔。
解釋起來挺費時間,但事情的發展卻可以用‘轉眼’來形容。只是轉眼的時間,‘大饅頭’飛行器就進入了那塊被粉紅色霧氣籠罩的地方,而吳子墨等人也是稍微眨了那么幾下眼睛,就已經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了用秒了計算的時間了。
晃了晃有點發暈的腦袋,吳子墨用手把眼前的煙扇了那么幾下,見沒有效果他又用上道術‘風咒’,瞬時間‘大饅頭’飛行器里的煙就被吹散了,而幾個人的身影也就這樣出現在吳子墨的視野中。
這個時候的李麗艷已經昏了過去,那張蒼白的臉蛋讓人看了心疼無比,花叢老手吳子墨即使在這個時候,心中都本能的升起憐惜一翻的沖動,這讓我們不得不說:吳子墨,你他媽是沒救了。
雖然吳子墨是很想對昏迷的李麗艷作出某些男人的行為,但理智還是在一番較量后獲得了勝利,他在那克幾個人的注視下問幾個人:“現在我們怎么辦?”
如果說在剛才那克幾個人的恐懼是出于本能的話,那么現在他們的理智也恢復了清明。責任,在他們心中才是最大的。
彼此對望了一眼,幾個人中的領導者那克最先開口,他先是對吳子墨很慎重的鞠了個躬,就是一開始見到吳子墨時的禮儀啦,可這次真的感覺特沉重,就跟生離死別,臨終托付的那種感覺差不多。
“偉大的圣賢,您快點走吧,我們幾個會拼死阻攔猛獸的,您和李麗艷小姐趕快離開吧。”那克用鈧鏹的聲音,倔強的神態向吳子墨陳述著他要慷慨就義的心。
聽到這樣帶有幾分煽動色彩的話語,吳子墨是什么感覺?感動?屁!吳子墨是誰啊?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像這種在三流電視劇、電影、小說中經常出現的橋段他早就免疫了,而且這幾個人救他也不是沒有收獲的,想他們把自己召喚過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幫忙呢?還圣賢?純屬無稽之談,吳子墨才不會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呢。如此想著吳子墨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他抱起李麗艷對那克等人悲哀的說:“你們保重。”
說完話吳子墨就想出去,可他發現這個‘大饅頭’的門是被那克等人控制的,所以他不得已又轉頭看著那克說:“開門吧。”
對于吳子墨這種現實的做法,那克幾個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反正是沒有任何表示,就是那慷慨就義,把生死看開的神態都沒有一點的變化,他們只是默默的聳立在各自的座位前。
已經做好死的準備的那克其實腦子已經不是太好使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死亡和責任的對抗,所以他并沒有想到開門的事情,當吳子墨突然說起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然后對著‘大饅頭’念了句‘芝麻開門’。
不可否認,那克等人是非常單純的,尤其是看到那克的行為后吳子墨更是在心中認同了這個客觀條件,其實在剛才吳子墨就一直以小人的心態衡量著幾個人。畢竟吳子墨不是圣人,所以他不可能以圣人的心態來看幾個人,在他看來幾個人作秀的可能性很大,感情戲這玩意兒可是最大的陷阱,所以他在回頭看那克的時候心中是忐忑不安的,可當那克念出那咒語時他知道他小人了,但即使如此,吳子墨也沒有準備留下和那克一起對抗那什么猛獸的意思,畢竟友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在吳子墨的生命中,比他自己還要重要的只有一樣,那就是他的親人,至親,而那克與他有什么關系,不過才認識了一個小時不到,所以吳子墨并沒有多想。
就當吳子墨以為自己可以逃過這一劫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卻超脫了所有人的預料,這個極其先進的飛行器在這個時候居然出毛病了,那破門居然打不開了。
“芝麻開門。”在念了一句后飛行器并沒有反應,楞了一下那克再次念了一遍,可那飛行器還是紋絲不動。
“芝麻開門,芝麻開門,芝麻開門。”詫異著那克念了好幾遍,而就在這聲音中吳子墨的心是越來越沉。
喊了十幾聲,那克也放棄了,他不得不正視他不敢面對的問題,這個機器是真的壞了,這就意味著他們的圣賢極有可能陪同他們喪生,而他們的使命也將在這里葬送,這是他們絕對不允許的事情,因為這預示著他們的榮譽,那至高無上的榮譽。
在那克感覺不爽的時候吳子墨就更不爽了,因為這破機器出了毛病就代表著他的小命不保啊,迅速的竄到那克的面前,吳子墨搖晃著他的肩膀說:“難道這里就一個門嗎?”
沮喪的抬起灰暗的臉,那克點了點頭說:“以前沒有發生過這種狀況,我們的飛行器都設計了一個門。”
王八蛋,什么先進啊?狗屁,哪有飛行器就設計一個門的?最起碼有個逃生門吧?他們這里到底誰是設計師?不要等自己活著出去,出去的話一定要他好看。吳子墨用幾乎阿Q式的思維來安慰著他自己,但在同時,他的腦子也以平時難及的速度運轉著,人都說潛力在最危險的時候就會出現,事實確實如此,至少在原來吳子墨的分心而用是達不到這個水平的。
話說到這里需要解釋下,關于吳子墨為什么會害怕?首先一個是先入為主的問題,被那克灌輸的東西,就是強如吳子墨也會受那么點影響;然后就是他的本能神經,當進入這里的那一刻吳子墨的神經里就已經對他提出了危險警告,這里確實有威脅到吳子墨生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