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咳嗽吳子墨差點沒笑出來,這么大歲數了還搞這種噱頭。這讓他不由想到了兩人那次重要的見面,那次改變他一生的見面。
“你們說的很對,小靜怡說的那些我也很明白,但你們真的很會給我老人家找難題。現在辦藥廠很不容易,各種證件卡的很嚴,我老人家時間比較緊張了,不知道能不能把這些事情辦下來啊。”
“照您這意思是您不行咯?”吳子墨口沒遮攔,他從不放過任何貶低霍道的機會。
輕拉了吳子墨的手一下,孟靜怡沒等霍道回答又說:“可按您說的,藥檢應該很嚴格啊?為什么藥的問題還那么嚴重呢?”
“呵呵,小丫頭說的對,既然監管那么嚴格為什么還出問題呢?主要是他監管的是什么?像是不是某位高官投資的?有沒有送禮啊?這些都可能成為監管的標準。它這個監管不過是個形式,它的高度和取決標準無非是由當權者自己決定的,這你們要記住。”霍道隱約間含射著什么,可惜概念太過模糊兩個人都沒有多想。
“那您說怎么辦啊?不會說讓我們送禮或者和那些高層拉關系吧?這可就有點墮落了。”吳子墨在霍道說完后邊想邊說。
“怎么會?如果那樣我就不說這些廢話了,你們自己就直接搞定了。”霍道笑著說。
“我說呢,您一定有辦法的。”吳子墨拍了記驢屁。
“少來這套。”轉過身笑罵吳子墨一聲,霍道吟吟說:“藥廠的事情和藥檢的事情我老頭子可以幫忙搞定,但你們到底要做什么藥想好了嗎?藥材的和生產設備有著落了嗎?你們的廠地工人怎么辦?保密保安等情況如何?這些你們都想好了嗎?”
聽了那昨天晚上就令自己頭疼的問題吳子墨真是郁悶,確實像霍道說的,要建企業這些是不可缺少的東西,可具體怎么辦?他還真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其實這也是想跟霍道探討的東西。
隨著霍道那一個一個的問題吳子墨不得不再次陷入沉思,就在這當口孟靜怡抬起了頭:“那個……師父,生產設備和廠地這些都不需要考慮,其他的讓我們想想看。”
聽了孟靜怡的話吳子墨看了看她,當讀到她眼中的濃情和堅決后吳子墨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
“這個……藥材也不需要考慮,我還有點庫藏。”把兩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后,霍道也說出了他的底牌。
“這樣啊,現在就剩下人員和最主要的東西。”皺了下眉頭吳子墨說:“首先是需要看你們的情況,我才能制定要研制哪些藥物。”
“不管是任何丹藥他都不可能成批量生產。”瞧了吳子墨一眼,霍道潑了盆冷水。
“這個我知道,我也沒想生產像‘返童丹’那樣的藥物,我怕被國務院請去。”白了霍道一眼,吳子墨從懷里拿出了那本奇書-----《抱撲子》。
把那本破爛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吳子墨嘆了口氣說:“我昨天回想了好幾遍這上面的內容,能夠稍微去點步驟和藥材仍具有很好的藥理作用的只有四樣。”
“噢~你說說看。”霍道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說。
把孟靜怡抱起來,再放到椅子上,吳子墨站起身在桌子前走了兩步說:“首先是生肌滋骨丹,它去掉那些珍貴的藥材后添‘仙鶴草’和‘木賊’然后加‘無名異’,和原來就有的‘伏龍肝’、‘血余炭’以及‘朝天罐’、‘刺猬皮’還有‘金牛草’,搗爛混合配合山泉水,蒸干、擠汁混合石灰,就成為比云南白藥效果還要好的外傷藥,我名字都起好了,就叫‘速效愈合丸’。”說完話吳子墨自得的笑了笑。
看到這樣的情形霍道卻沒有表示什么,因為人家說的很對。他還真是感覺欣慰,這個徒弟絕對有和那個家伙一爭高下的能力。如此想著,霍道繼續聽吳子墨的藥方,他先后說了一副理氣藥和一副消炎清熱藥,現在正在說一篇男人藥,直聽的孟靜怡狂打吳子墨。
“哎呀!這個是事實,你不要鬧。看,‘金線草’是利尿的良藥,然后配合功能相近的‘集雪草’、‘地耳草’和‘千金子’搭扶具有大補功能的‘甘草’、‘仙茅’、‘淫羊藿’以及‘益智子’、‘鎖陽’、‘起陽石’最后加上‘合歡’,搗爛混合蜂蜜成丸或碾碎擠汁混合棒子面,就成為天下第一大補藥。哇哈哈,師父,有了這種藥你也不用擔心了。”因為一時痛快吳子墨嘴快了點,說出了霍道的毛病,挨了他一下。
“這些藥都可以,呵呵,想不到你小子這種鉆空子的點子倒不少。”在心里暗嘆了一聲‘不服氣不行啊’,霍道笑著說。
“那您的意思是可以施行了。”吳子墨臉皮超厚,在霍道夸獎了一句后他又向前湊了湊。
“可行不可行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得視其他情況才能下決定的。”這個時候霍道居然打起了馬虎眼。
狀做兇狠的看了這個可惡的小老頭一眼,眼見人家一點沒把自己當回事兒,吳子墨只好灰溜溜的走到了孟靜怡的身邊,看著她問:“你那機器定制沒有問題吧?”
看著吳子墨,孟靜怡想了下點著頭說:“沒有問題,都是傳統的制藥方式,機器沒有問題。關于廠房那更是沒的說了,你說的這些藥環境要求應該不是很高。”
擺了擺手吳子墨笑嘻嘻的看著霍道說:“這里沒問題了,就您那兒啦,師父。”
“我這里的藥物也不成問題,但只夠一批的,下面的你自己想辦法。”霍道也不和吳子墨多說了,他直接把自己的底線說了出來。
“這個不成問題,以這些藥的價值應該很快可以占據市場,那樣第一批的成本也應該很快就可以回收。”吳子墨很自信的說。
“那么輕松啊,照你說的這么簡單世界上都是富豪了。”也不知今天是不是故意的霍道又潑開了冷水。
一點沒把霍道說的放在心上,吳子墨笑嘻嘻的說:“嘿嘿,這個您就不用擔心了,如果連這小小的手段都玩不了,我還怎么完成那更大的理想呢。”
“好,就算你說成了,那人員呢?你怎么搞定他們的素質問題和保安問題?”霍道繼續打擊著吳子墨。
“這個您也不需要操心,有句話說的好‘車到山前必有路’啊。”吳子墨懶洋洋的回答。
“那可不行,我怎么能拿自己的寶貝們做些沒有邊際的事情呢?這和打水漂有什么區別。”霍道眼睛一瞪說。
郁悶的拍了下額頭,吳子墨沒好氣的說:“師父,這次我很忙啊,您不要和我開玩笑了好不好?我昨天都沒有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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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息不好能怪我么?年紀輕輕不知道節制,小心你老了直不起腰來。”霍道一點都沒有老來羞,他大有深意的看了孟靜怡一眼,對吳子墨笑著說。
“先等您活到那個時候再說我吧。”說完話吳子墨笑著喝了口水,所以他沒有看到霍道眼中一閃而過的憂色。
“對了,您的藥在哪里啊?不可能在這里吧?這地方這么小怎么放那么多東西啊?”吳子墨臉上出現一副奇怪的樣子。
“不要裝了,不就是想要這個東西嗎?給你。”從懷里拿出一個黑色的袋子,霍道笑吟吟的扔給了吳子墨說:“都在這里了。”
“哇~您小心點,這可是我的寶貝兒啊。”吳子墨急慌亂忙的把袋子接住說。
看著那好象無數個補丁縫制在一起的小袋子,吳子墨那個喜歡啊,他用手輕柔的撫摩著上面的紋理,好象這就是多么金貴的藝術品一樣。
見吳子墨那慎重的樣子孟靜怡也好奇的看了兩眼,可怎么看這個東西也不像什么寶貝。她甚是奇怪,老公為什么這么小心呢?心中雖有疑問,但出于禮節的問題孟靜怡并沒有出聲詢問,她相信她老公等下肯定會給她解釋的。
摸了好幾遍,在霍道都有點不耐的時候吳子墨才開口問:“這個東西太難看了吧?您上次用的可是那漂亮的葫蘆。”
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霍道黑著個臉說:“你呀你,你說什么好,怎么一點都不長記性呢?告訴你多少次了,這個事物如何能只看外表呢?內在才是最美的。”
聽了霍道的話吳子墨兩眼冒了一陣金光,他看著霍道說:“您的意思是這個比您那個好?”
“不是。”本來興奮的話給霍道一句話給打滅了,當事人不止沒有一點內疚的樣子還擺出一副高潔的樣子說:“這東西沒有大小好壞的區別。”
“那您剛才說了半天說什么呢。”吳子墨氣惱,不過他在霍道下一句話時立刻沒了脾氣。
“這個……一時說岔題了。”
“好,那您可以講下為什么給我這樣的布袋嗎?”吳子墨手按胸口,順了半天氣后輕柔的說。
“事情這么簡單你怎么看不透呢?你這個笨徒弟啊。”沒有回答吳子墨,霍道少有的數落著。
我忍,我再忍,我還忍,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桌子上,眼看那桌子的一個角就凹陷了下去。不過吳子墨確實把這怒火給忍住了,他仍是笑嘻嘻的樣子,直到讓霍道感覺到胃里不太舒服的時候他才說:“你可以解釋下嗎?”
看來也真被吳子墨的笑容給搞的發寒了,在吳子墨又詢問了一遍后霍道終于開口說:“你這么一個小年輕沒事的時候帶個葫蘆是怎么回事兒,我老人家是為你了方便攜帶。”
聽了霍道那差強人意的解釋吳子墨鼻子里幾乎冒了煙,他提溜起那對茶具放到虛彌介子里也不理霍道的表情,直接拉起孟靜怡就開始大步向外走,結果還沒等出了門口霍道又說了句話:“你難道不怕那袋子被人扒掉或者丟掉嗎?”
聽到霍道那問話吳子墨一想,還真有這個擔心,所以他厚著臉皮又折了回來,把那茶具放回了桌子上,笑著問:“那您說下。”
“這個……也很簡單,你知道怎么用了嗎?”霍道無恥的問。
“師父~!”吳子墨眼中真的要噴火了。
“噢噢,你已經用過了。那你知道這個袋子叫什么嗎?我告訴你,別看這東西破,但卻大有來頭,是當年彌勒佛用的,囈~不對哈?我們是道門的,那就是彌勒道人,我搞錯了。”完全無視吳子墨要暴走的狀態,霍道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狀態。
“師父~~~”大叫了一聲吳子墨喘著氣說:“你要是再說這么多廢話讀者該說托稿了,扣工資的話是不是你一個承擔?”
“那……不好意思,我告訴你其實這個是上古寶物,我已經把你的氣息傳到那上面了,你就是把它扔了,它也會聞著你的味兒找回來的。”霍道在羅嗦了半天后終于把話給轉到了正題上,可讓吳子墨聽來……全是廢話。
那火根本就沒地方發,吳子墨轉悠了半天再次把那茶具裝到了小黑口袋里,還順手拿了那比鉆石還貴的茶葉----大紅袍。
看著那不斷遠去的身影,霍道一直送到了門外,直到那身影消失他才在心中默念:再見了,我的好徒弟,如何來就如何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