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司機的話楞了好半天吳子墨才回答說:“我去找人。”
“我看你最好不要去,那里騙子太多了,你個手無付雞之力的大學生去那里會被吃了的。”本來想說不痛時事的,可又怕得罪人司機才改了口。
“這個,我答應人家的。謝謝師傅。”吳子墨想了一下作出了決定。
“唉,那你記我個電話吧,我就在這一塊兒,有事找我。”那司機嘆著氣說。
不論怎么樣這個師傅心眼不錯,對一個顧客都能這樣讓吳子墨心中產生了點感激之情,他笑了笑說:“好。”
“133********”司機師傅爽朗的笑了一下后說。
“行,我記住了,謝謝。”吳子墨真誠的說。
后面兩人隨便拉扯了點閑雜的東西,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鐘,得勝區上村到了。
來到那破爛的小街口,吳子墨的第一感覺就是震撼,絕對的震撼,雖然下車時已經有了心里準備,但真正見到這個地方的情況時他還是震驚了。
破爛的街道,坍塌的房屋,一口一塊的墻壁,高大如山的垃圾堆這些都標示著這個地區的另類。當然,這些還不足以讓吳子墨震驚,真正讓他無法釋懷的是道路兩邊的人,衣衫屢爛,臭氣熏天,有的身上還布滿黑色的*。他們或倒或躺,或坐或站,把一條還算寬敞的道路圍的只剩下一條羊腸小路。雖然這些人形象不一,但他們有兩大共同點,一是皮膚都那么的黑,二是他們的眼神都是死灰的。
看到吳子墨的到來那些坐著和倒著的迅速站了起來,站著的則直接沖到了吳子墨的面前。他們伸出自己枯瘦黝黑布滿贓物的手,或者粗糙破爛的皿器對吳子墨念念有詞。
“大哥給口吧。”
“大爺,我三天沒吃飯了,您賞個吧。”
“大叔,您發發善心,可憐可憐我們吧。”
“大爺呦,您就賞兩個吧,我家里還有好幾個孩子等米下鍋呢?”
看著這些乞討的人,吳子墨沒有一點猶豫,他抓好自己的衣服迅速的沖過了人群。在沖的過程中好幾個青年都想把吳子墨攔下來,奈何吳子墨有把力氣,所以在撞飛兩個后他很順利的離開了這群人。
這樣說明吳子墨沒有善心嗎?不,他絕對有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那么費心的學習道術了,那他為什么能幫助王老太還有那對老人就不能施舍這些人呢?中國有句古話叫‘受以魚不如受以漁’,這些人有手有腳為什么要賣自己的尊嚴呢?他們可憐嗎?可憐,但他們更可恨。
看著身后對自己怒目以視的人群,吳子墨一陣悲哀。這些人給了他們,他們也不會感激,因為他們感覺這些理所當然,要是不給的話,他們就會恨你,因為他們感覺你不該不給他們。難道錢是他們的嗎?他們根本就是好吃懶做的渣子。
記得曾在報紙上看過幾片報道,說在一些發達城市的街頭有群專門以乞討為生的孩子,他們看到落單的人就會圍住乞討,如果那人不給的話他們就會搶,搶走能搶的所有一切。他們都是孩子啊,一群本應該在學校開開心心的孩子,可他們做的是孩子應該做的嗎?這只能為他們可惜。
還有一些孩子,他們天生殘疾,有些有心人就利用他們的殘疾來換取人們的同情心,來換取人們的金錢,而這,就是租孩子的由來。這些消息不讓人惋惜嗎?不讓人嘆氣嗎?從小就沒了可恥與羞辱,善良與邪惡之分的孩子們,他們長大后將成為什么?蛀蟲,社會上最低級的蛀蟲,最低級的渣子,他們連那些在社會上層整天游樂享受的蛀蟲還可悲,因為他們連一天人的生活都沒有過過。
后面那些憤怒的人,難道他們沒有手沒有腳嗎?他們只是懶惰,不想依靠這些來讓自己過活,他們認為乞討就可以養活自己。想完這些吳子墨都有點心寒,他不知道那對老人是不是也和這些人一樣,如果一樣的話他還治療嗎?好半天,他才搖了搖頭,他決定遵守自己的諾言。(呵呵,講了這么多可恨的事情,其實都是真實的。記得本人就曾遇到過那么一件事情。我在我們省會車站曾施舍過一位可憐的老人,當我在一家不錯的飯店吃飯時卻遇到了他,他還是做東的。)
想明白一切吳子墨轉過身,向村子的深處走去。
不愧是臟亂臭的代名詞,當吳子墨走進里面后已經有種暈忽忽的感覺了,看著那散發著惡臭的垃圾,變成黑色的雨水,失去井蓋的地下道口,吳子墨不由的想,要是當年八國聯軍侵略中國時中國有幾個這種地方,豈不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嗎?
YY的想著,吳子墨也感覺挺煩的,都轉了好幾圈了,別說老人住的地方了,就是一個活人他都沒有看到。
“奶奶的。”咒罵了一句吳子墨就向一條沒有走過的小胡同走去,還沒有進去就看到從里面走出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