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王后如何左右一個國主呢?他在東隱一定很著急了吧?
啪噠,啪噠,晶瑩的淚珠滴滴落下,簡伸出食指輕輕點起一滴,送入嘴里,澀澀的,苦苦的,咸咸的。
涼風透體,萬籟具寂,孤獨撲面而來……
簡拿起桌邊的清酒,灑入風中。
穆塍哥哥,我走時將相思的紅豆悄悄系于你窗前的枝頭,伴你燭火搖曳,為你憂思心碎,你可曾看到?
穆塍哥哥,你是我身后的樹,我是你****的藤,為何你一定要將我剝離下你的軀體?讓我再也走不進你的蔥蘢?
淚水滑過臉頰,伴著晚風,簡輕輕哼唱:
“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
恨君卻似江樓月,暫滿還虧。暫滿還虧,待得團圓是幾時……”
“王后娘娘,那我倆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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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含笑起身,由侍女扶著要將淑妃和麗妃送至宮門,兩位妃子受寵若驚,連連拒絕。
“兩位不必如此,簡初來乍到,雖貴為王后,可年齡甚小,以后若有什么不懂的還需像兩位姐姐請教,另外,若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的,還請兩位姐姐不必顧忌,提點我便是!”
寒暄幾句后,兩位宮妃相偕離去,簡微微嘆氣,臉上露出一絲疲憊,進屋后邊在榻上半躺下來,甩著衣袖,不淑女地扇著風,一旁的侍女小綠見狀連連搖頭,簡見她皺眉,不由地莞爾。小綠伺候即墨多年,是比較可靠的人,由于跟即墨熟悉,簡也很自然的親近了小綠,所以在宮里,其他侍女一般都在外殿伺候,兩人獨處時簡也就不必裝模作樣了。
“小綠,還有哪位妃子沒過來請安的?”大婚也有好些日子了,老侯爺沒見著幾面,每天這嬪妃可見著不少。光見禮請安就得耗上大半天,簡無聊的發霉,早想溜出去逛逛了。
“就只是容妃沒來!”小綠說話時眼中有明顯的鄙夷,簡小聲嘀咕了句:
“又是她!”
這容妃也是新納的妃子,比簡早進宮一月,聽說出生不好,但人生的狐媚,床上戲法也多,侯爺自從領她進宮后就沒上過其他妃子的門,有時甚至連早朝也免了,在儀容殿一待就是一天。
簡沒見過容妃,光聽其他妃子們說的,可這里多少有些不屑或嫉妒的成分。低頭看看自己,就算有傾城的容貌,可這沒長開的身體怎么跟那些風韻十足的妃子們去掙?雖說自己不情愿去服侍那個老侯爺,可為了簡穆塍,她又必須贏得國主的歡心。
想著想著,心里堵得慌,便起身拉著小綠去皇宮里閑逛。
此時已過了午飯時間,南陽悶熱,過了正午不免昏昏欲睡,皇宮里走動的侍衛宮女并不多,簡好動,逛了一會兒嫌小綠腿腳慢,索性打發她回去,自己一個人不覺溜達了好遠。
過了一座廊橋,遠遠看到一座偌大的殿堂,殿堂內還隱約傳來男子的呼喝聲。簡心想也許是侍衛輪班休憩的地方,自己正好也走累了,皇宮太大,再原路返回不免太遠,不如讓人找個轎子來,想著的同時腳步已跨進殿前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