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天都郊外一個破舊的酒肆內,一個滿臉胡茬的男子醉倒在破舊的桌面上,掌柜的嫌棄地看著他,指派小二上前查看,那店小二躡手躡腳地靠近,試了試鼻息見還有氣,眼光落在他腰間略微飽滿的錢袋上,他賊心一起,正要伸手去摸。忽聽門外一陣雜亂的響動,接著門板便被人一腳踹開了,可憐吃不住勁兒竟從門框上掉了半扇下來,掌柜的嚇得立刻鉆到了桌底。
小二抖索地看去,見來人是三四個彪形大漢,他們一見醉倒的男子立刻痛呼:“將大哥!”
醉漢沒動,來人將他架了起來,其中一個拼命搖晃著他:“大哥,你讓兄弟們好找,有什么坎是過不去的呢?沒有女人還有兄弟啊!”
小二八卦心起,抖著身子不忘豎著耳朵傾聽,感情這胡茬男是為情所困,在咱們這小店買了三天醉啊!
“陳果,先把大哥弄回去!”
見他們要走,小二立馬腿也不抖了,指著那門:“哎……哎”叫了兩聲,愣是沒敢把話說全了,那個叫陳果的甩下五兩銀子頭也不回地架著大漢走了,邊走還邊嘀咕:“咱們這就回去幫大哥找個女人!等有了娃,大哥心就定了!”
“對!”
“就這么辦!”
南陽蛟族祭壇深處,一個女子正擁鏡自覽,聽到腳步聲循聲望去,卻看見一張令她泫然欲泣的臉,也只是輕微地錯愕,蟠漓發現她已經將淚意憋了回去,紅著眼眶看著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即墨?”蟠漓笑問,簡起身輕輕一福道:“因為即墨眼中沒有上神這般神采與自信!”
蟠漓哈哈大笑:“我倒不知道我那一世活的那么委屈呢?!”
聽他這么一說,簡不禁心酸,原來烙在心頭的即墨,不過是眼前男子的前塵一夢罷了,可是她卻那么地刻骨銘心。
“風音,你不必自責,我只是還你當年的一份恩情罷了!”
蟠漓說著扶住了簡的手臂,簡詫異地抬頭,他剛剛喊她什么?
蟠漓那雙墨玉般的眸子深不見底,含著似有若無的溫情:“風音,你也許不記得槐江邊上的水神,也不記得你常常依偎的梧桐樹,更不記得那個曾被你救了一命的小龍。可是我們卻都記得你!”
那辛醒來時頭痛欲裂,他撐住額頭呻*吟了一聲,這才發覺自己竟然赤身裸*體,四下一看,果然在床榻的角落里發現了一個渾身吻痕的嬌嫩身軀,他低咒了一聲,剛想喊,卻又發覺這樣讓人闖進來似乎極為不妥,他忍住脾氣,用手推了推那個女子,不一會兒她動了動,轉過來一張稚嫩的臉,那辛一看頓時火冒三丈,這個陳果到底給他弄了個多大的女娃娃?
“你叫什么名字?”那辛面無表情地問,女孩兒慌慌張張地用被褥裹了身子,嚶嚶小聲說道:“我……我叫天音。”
“多大了?”
“十……十五……”
那辛腦中“咯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