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很痛嗎?”
“嗯。”
玉兒看著他如此不拘小節,似乎也感覺這個人的可笑。于是玉兒淡笑幾聲,季道澤有些吃驚地看一眼玉兒,這時才發現眼前的人是誰,于是季道澤有些尷尬地將手拿開,說:“上官公子的丫環?”
玉兒半掩面容地笑幾下,說:“季公子真是好記性,能在這里相遇,還真是巧。”
“啊?是呀。”
“公子要去往何處?”
“回府。姑娘呢?”
“我?我只是出來隨處走走。因為急著回去,所以沒看清路。”
玉兒說后,抬起鳳眼瞄一眼季道澤的神情,只見季道澤半露一絲憐憫,玉兒隨后又看一眼季道澤身后的言忠,只見言忠面無表情冷如冰般地看著遠方,玉兒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厭惡。
這時,季道澤邊抬起玉兒的秀腳,邊說:“以前學過點治療跌打扭傷的方法,”說著,他輕手檢查玉兒的腳踝處,只見他剛一輕輕觸碰,玉兒就‘啊’地一聲,季道澤輕笑一下,說,“還好,沒傷到骨頭。姑娘幾歲到的上官家?”
“6歲。”
此時,道澤還在慢慢地活動著玉兒的傷腳,玉兒也毫無防備地回答著季道澤的問題,她絲毫不知道季道澤后面要做什么。季道澤淡笑一下繼續說:“那和上官公子應該關系不錯?”
“嗯。”
玉兒剛回答完,只聽‘卡’的一聲,接著玉兒就大聲地‘啊’一聲,然后玉兒連忙用手緊緊地抓住季道澤的肩頭,眉心皺成一團,臉色也白了許多,心都糾結在一起。季道澤放下玉兒的腳,然后又進行了簡單包扎,微笑地說:“好了。姑娘可以站起來試著走幾步。”
說罷,他起身向玉兒伸出雙手,玉兒見狀有些半信半疑地將手搭上,借助著季道澤的臂力,玉兒起身,然后慢慢地在季道澤的攙扶下小心地走了幾步。雖然還有些瘸但已沒有剛才那樣疼痛了。玉兒臉笑開花似地說:“公子真是神醫啊,已經好許多了。”這時,她想到剛才的那一過程,她似乎明白什么地說,“剛才公子問我話,是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對不對?”
“姑娘真是聰慧,對了,還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
“玉兒。”
“名如其人一般的清秀、伶俐。”
這時,言忠下意識地輕碰季道澤的背部,暗示他的話過于曖昧,有失公子身份。季道澤接到信號地有些尷尬地笑幾下,玉兒也注意到這一變化地知趣地說:“我已經好了,公子請回吧。”
季道澤有些不自在地看一眼冷面言忠,然后看向一直微笑可人的玉兒,說:“我送姑娘?”
“不,我自己行。”說罷,玉兒轉身離去。
季道澤雖然被無情拒絕,但他沒有任何丟臉的感覺,站在身后的言忠眼底閃過一絲蔑視,他蔑視玉兒這種勾引男人的方法。他也擔心一向心細如絲的季道澤會上當。于是他上前低沉著聲音說:“公子,我們……”
還未等他的話說完,玉兒因為腳痛,剛走沒幾步,就要摔到在地,還好季道澤一直不放心玉兒,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注意著她,見此情景,季道澤沒顧上理言忠快步上前,一把扶住幾乎摔倒的玉兒。
季道澤一只手拉住主兒的玉手,另一只手抱住玉兒的細腰,他們一
個府視,一個仰視,就這樣,四目含情地對望著彼此。站在季道澤身后的言忠看到此景,有些震憾地動了動腳,但沒上前,他知道這個分寸要怎么拿捏,只是心底明白了一件事。
如此近距離地府視著玉兒,仿佛已看穿玉兒的精靈古怪,沉迷于她的美麗。如此近距離地仰視季道澤,他的俊朗、書生之氣、沉穩都讓玉兒深深地覺得他的優秀,也讓玉兒更加地對他傾心。就這樣,兩人互相對望五分鐘后,季道澤才慢慢地直起身,將玉兒扶起來。玉兒有些面頰緋紅,害羞地低著頭轉身離開了。季道澤目送了她一會,面露淡笑地轉身。這時,言忠不提剛才的事,轉移話題地說:“公子不找小姐了嗎?”
“道君?不找了。她應該快回府了。”說罷,他滿意地離開了。言忠待他走出兩步后,冷靜地跟著走了。
季道澤他們剛走遠,玉兒從樹木中探出身子,一臉陰笑地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臉上掛起一絲冷笑,然后自語道:“季道澤。”
玉兒那自信、陰冷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這次巧遇的滿意,因為她知道,只要她愿意,像季道澤這樣出自名門望族的人,會接種而來。要想對付上官家,那是綽綽有余的事。這時,她稍稍動了動受傷的腳,一陣疼痛傳向了她的神經系統,她下意識地皺一下眉,然后看向那腳,隨后自嘲道:“本想假裝歪腳的,但沒想到還真的歪到了。真是得不償失。”說罷,她側一下頭,臉上露出一副不屑、厭惡的神情,但,不管怎么說,她還是順利地走進了季道澤的心里,于是,她一臉得意地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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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皇帝讓總管太監崔計去傳上官仁光到御書房議事。上官仁光接到傳話后,整理一下裝容,隨總管太監崔計來到御書房門外,這時,總管太監崔計示意上官仁光在外候,然后他進去稟報,少時,上官仁光就聽到崔計傳他進入,上官仁光怔怔精神走進御書房,這個地方他并不陌生,周圍的空氣與擺設也都熟之又熟,他從眼底快速地看一眼周圍的情況,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瞄了一眼皇帝的表情,皇帝那沉穩而冷靜的外表,更讓上官仁光意識到事情的復雜性,于是他恭敬地拱手行禮道:“臣,上官仁光見過皇上。”
“愛卿不必多禮,”隨后,皇帝停下手中的毛筆,沖著崔計說,“為上官卿家看坐。”崔計禮貌地應下后,只見兩名小太監一起搬來一張紫檀大椅放在皇帝對面,然后下去。上官仁光見后,謝過皇帝,規矩地坐下,等待著皇帝下面的話。皇帝隨后半露微笑著說,“邊關戰事告急,所以祭奠推后吧。”
“我朝祖制,祭奠統一年末舉行,皇上提前舉行本就是有違祖制。而且,現在邊關急報,也不適宜今年舉行祭奠。”
“你到是直爽。”
“有關我明朝安危,自然不敢怠慢。”
“如果取消祭奠,那不等于讓群臣笑話?”
“皇上如果一味的怕笑話而堅持舉行祭奠的話,到時國庫空虛才是讓天下人恥笑,祭奠可以從簡舉行。”
“大辦祭奠可以彰顯盛世。”
“盛世的前提是沒有軍事,現在邊關急報,戰火未平,百姓的日子還處于不穩定狀態,現在舉行大規模的祭奠,等于勞民傷財啊。一個國家的財政如果不穩定,必然會有外敵入浸,民眾
造反,請皇上三思。”
上官仁光的話讓皇帝皺起眉頭,深思許久。
這話不無道理,現在戰火未平,百姓的日子仍然艱苦,如果現在大辦祭奠的話,很可能會失民心,而眼下還有一個‘黑羽黨’準備造反,對,不能內憂外患。
想到這,皇帝收起愁云,面露一絲笑容地說:“還是愛卿考慮周全,好,祭奠一事推后簡單舉辦,邊關問題,愛卿看應如何應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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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頭疼啊,怎么又提到邊關之事了呢?這怎么總是躲不開呢?
上官仁光不禁地皺起眉,臉色大變,坐在那里遲遲不肯開口,皇帝自然地微皺著眉,一副不解地看著上官仁光,他不清楚為什么每次提到邊關之事,上官仁光總會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站在皇帝身邊的崔計也用遲疑的目光看著上官仁光,許久,崔計見上官仁光都不答話,便輕聲叫上官仁光,這時,上官仁光回過神,有些神情慌張地看一眼崔計,然后看向皇帝。
皇帝有些不耐煩地說:“愛卿身體不舒服?”
“不,老臣,老臣只是在考慮如何應對。”
哎,現在慌話連篇了,真是言不由衷啊。上官仁光不禁地這樣想。
皇帝聽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后起身來到上官仁光身邊,雙手將他扶起說:“聯,知道你為何事憂心,聽說令公子身體一向不佳,可有此事?”
上官仁光被這意外的問話嚇得臉色大變,猛然間地抬起頭,用復雜的眼神看著皇帝,皇帝見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言語的上官仁光,頓時笑一下,不禁地松開他的手,繞到他的身后,說:“聯也是有子女的人,深知為人父的辛酸,你是三朝元老,又是聯的老師,不管是于公還是于私,聯都可以體諒。”
“老臣羞愧。”
皇帝半側著頭,看著上官仁光的側臉,眼底閃過一絲仁慈地將手搭在上官仁光的肩頭說:“羞愧什么?這又不是你的錯,天底下沒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子女長年病不起塌的,愛卿多慮了,”說到這,皇帝放下搭在上官仁光肩上的手,然后將手背于身后,邊走向龍椅的位置,邊中氣十足地說,“聯已決定讓季正賢父子出征邊關了。前幾天,季愛卿特地上奏,請求此次讓他們父子出征。而且,他還特別為上官公子求了人情啊。”
“季將軍為犬子求情?”上官仁光頗感意外地問。
皇帝點一下頭,說:“同朝為官,就應如此。老將軍還有什么顧慮嗎?”
“老臣蒙受皇恩,怎敢再生顧慮。”
“哈哈,好啊,如果老將軍沒什么事了,就退下吧。”說罷,皇帝再次低下頭,拿起朱筆。
見皇帝如此舉動,上官仁光移出椅子外,拱手行禮道:“老臣告退。”
上官仁光剛離開,站在皇帝身邊的崔計一副狡詐的神情,陰陽怪氣地說:“皇上,上官仁光會明白您的意思嗎?”
皇帝放下筆,抬起頭,一副陰險的表情,輕‘哼’一聲,說:“他會明白的。不出三日,他定會上奏推薦他的犬子出征的。”
“皇上英明。”
朱棣臉上掛上一絲得意、陰狠的笑容。上官仁光離開御書房,抬頭看一眼天空,然后長嘆口氣,轉頭看向身后的御書房,眼神中充滿了悲觀,他真的明白皇帝剛才那一番話的用意。于是無奈地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