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八目炎向大祭祀介紹了三個劣徒,眾人互相客套過后,便準備前往苗寨了,路上三個頑徒卻變的異常沉默,反而是八目炎一路上和大祭司有說有笑,不久便到了山寨。
有苗族長親自出寨相迎,由于事情非比尋常,隨即便立即召開緊急會議,主要是向他們師徒介紹食魂巨獸的資料,以便增加他們的勝算。
“像貓又像狗”至今回想起來,有苗獵戶化弓仍然覺得兩腿酸軟,“并不吼叫,不過有種很強大的氣勢,我感覺到它好像嘲弄地看了看我,對,那畜生它嘲弄地看了看我,我……”
有苗族長止住了化弓的進一步述說,探身詢問道,“不知上人可有辦法?”
“我這次乃有備而來,明天就上山” 八目炎 淡然道。
“好,那就預祝上人凱旋,干杯!”
眾人皆歡飲而散。
八目炎一行人住處。
“師傅,你為什么要說謊呢?”齊風低聲道。
“我有說謊么?”八目炎淡定道。
“你整日和我們打麻將,幾時“有備”了?”
“天機不可泄露。”
“師傅,其實能在這世上活這么久,我們已經很滿足了。”齊風黯然道
八目炎笑瞇瞇看著心愛的徒弟,沉吟不語。
齊風窘迫道,“我……我聽到了某些流言,說您要借巨獸之手剪滅毀傷之子。我們只覺得此生已經夠本了,并無絲毫怨恨和遺憾,只要你告訴我們,我們會義無反顧地去死,如果真這樣你就先告訴我們好不好,師傅?”
八目炎嘆了口氣,拍了拍灰鼠的肩膀,“世上本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們與我百余年的師徒,這緣分不能說淺了,以后得保重了”說完自顧自回住處去了。
齊風眼角帶淚,愣愣地看著師傅離去的背影,心中無限的酸楚。
這一夜,三人對燈夜坐,無眠。
第二天一早,苗寨族長帶著八目炎一行人來到南嶺之峰山山腳下,之峰山為南嶺主峰之一,高拔險峻,幾入云端,峰頂白雪皚皚。
“上人,在下就送至此處了,祝君早日凱旋!”族長抱拳道。
“族長請留步,性命相關,在下自會盡力,”八目炎頓了頓,“敢問祭祀,此行吉兇如何?”
“上上簽”大祭祀呵呵笑道,“上人此去必能功成。”
“那就承你吉言了”
望著八方師徒離去的背影,苗寨族長疑惑地問道,“祭祀,請恕我直言,您真的占卜到他們會成功嗎?”
“沒有”大祭祀落寞道,“我根本沒有去占卜,如果他們成功,自然好,如果會失手,占卜也不過提前一步知道惡劣的結果,所以沒有占卜。”
“是啊,”族長點頭道,“這根本就是輸不起的戰斗,可憐我族那三個神級,如果八目炎他們再失手的話,不論如何我們都得遷徙了。”
“又能遷到哪里去呢”祭祀神情哀傷道,這里可是自己的故鄉啊,“如果八目炎他們半月還不回轉,我們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之峰山腳下長滿了一人多高的雜草,讓人行進困難,不過這卻難不倒八目炎師徒,不說那猥褻的老頭,但但那三個也是草上行得,水上飛得的狠角色,只見一陣灰影閃過,四人便從草尖上掠了過去。
不過怪異的事發生了,越往前行,草竟然越低,漸漸地只能覆蓋腳面,形如有人修剪過的草坪!
四人不禁慢下腳步。
“此處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草地”石陣壁奇怪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了”微微輕嘆一口氣,指了指遠方,“你們看那邊”
只見遠處仿佛仙氣繚繞,隱約傳出動聽的天樂,漸漸現出一著綠衣的女子,她舒適著側臥在草地上,拿著畫筆,不時往畫布上描繪著什么。
警惕地走近,赫然發現畫布上描繪的正是師徒四人站在草地上張望的模樣!!
那著綠衣眉目宛然的女子柔聲道,“妾身有苗族與焉氏,已經恭候多時,哪位愿意留下?”
“石陣壁,你最近不是一直煩惱單身么?這位姑娘就留給你了”微微調笑道。
“反正都是要死,又何必挑挑揀揀的?”石陣壁說完偷瞄了八方一眼,見其并沒有任何反應,“你們先走吧,我不想讓你們見到我的狼狽模樣。”以天人的修為去挑戰神級,結果不外乎死。
綠衣女子笑道,“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隨即用畫筆在畫布上勾去其余三人,“你們可以走了,你們每位都有專人接待,八目炎,聞青大人在山頂等著你”
八目炎并不多言語,點了點頭,偕同齊風,微微繼續向山上行去。
“真是開眼界了,”齊風嘆息道,“原本以為食魂巨獸不過是一獸類妖精,想不到連這么卓越的人物也能支使。”
“那應該就是有苗族的三大神級之一了,想不到,食魂巨獸竟然有辦法控制他們”微微也皺眉道,“那在前面的,自然就是其余的兩大神級了,先說好,美男子你得留給我”
“微微” 齊風突然一臉嚴肅。
“什么?”微微詫異道,“難道第二個神級已經現身了嗎?”
“現在大家已經都快要死了,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嗎?”齊風依然一臉嚴肅。
“我只想拜托師傅關照下我的和尚老爸”微微瞄了眼老頭。
“不是,我是說在這關鍵非常時刻,你是不是要想和某個英俊瀟灑,卓爾不群,風度翩翩的男子,比如我,表白了?或者拜托我消滅你手臂上那顆紅痣什么的,省得老被人叫做老姑娘。”
微微并不言語,直接一腳飛去……
八方搖頭苦笑地看了看這對活寶,繼續領著兩人向山頂疾行而去。
石陣壁和綠衣女子對坐草地上,邊吃著點心,邊喝著甜酒,不明真相地人一定會以為他們是郊游的情侶,而不是即將生死相搏的對頭
“我們南疆有一種巨毒,”綠衣女子依然媚笑宛然,“并不是采自蛇類身上,也不是植物汁液,你猜是什么?”
“不知道”說完石陣壁又吞下一塊蛋糕,這小妮子手藝不錯。
綠衣俊俏女子用手指指盤中的蛋糕,“就用你剛才吃的蛋糕做例子吧,那是用特別制作的節蟲卵制作的,當人食入腹中以后,可以用笛子模擬母蟲的叫聲,催其孵化,一旦孵化,就會疼痛難當,生不如死。因為這種是用蟲子卵做毒,所以叫做蠱毒。”
“原來蛋糕里還有蟲子卵啊,營養不錯,味道更佳,我在東海邊吃的土筍凍,也不過如此了。”
“你倒是光棍”說著,綠衣女子拿出了一根短笛!
“可不可以等下?”石陣壁說道。
“怎么,你怕了?”女子顯得很是得意。
“我想喝完這瓶酒。”
酒足飯飽的風機斜倚在一塊石壁上,瞇著眼看著窈窕的綠衣女子俏生生地站在草地上吹奏著“春江花月夜”,笛聲悠揚而婉轉,似乎有別樣的溫柔,久久等待的腹痛卻并沒有到來。
一曲奏完,綠衣女子慢慢看向石陣壁,“雖然不想殺你,不過職責在身,也沒有辦法了”
當下秀拳一握,石陣壁身邊的草瘋狂扭動起來,瞬間伸長,直欲把風機捆成粽子一樣!
“我不想當粽子啊” 石陣壁怪嚎道,一拳接一拳揮去,無數草被打成碎片,但更多的草立刻涌了上來,這樣不是辦法啊,石陣壁只得用腳往地上一蹬,平地暴起一陣煙霧,身影瞬捷無比地躲過撲過來的花花草草。
“這樣只怕會累死你,雖然要跟著受累,不過總算能完成任務了。”綠衣女子,美麗的有苗與焉淡笑道。
石陣壁心頭火起,一陣無奈,看到女人那么輕松寫意,便向女子狂沖過去,果然到女子近前的時候,瘋草的攻勢沒有那么猛烈了。
“
之峰山腳下一片鮮艷的山芍藥正肆意開放,那紅,濃烈的像要流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