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天很暗,yīn沉沉地壓在青城的上空。城下是車隊(duì)碾過揚(yáng)起的塵埃。
離燼漠然著臉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遣退了周圍的侍衛(wèi),一個人眺望著車隊(duì)離開的方向。他穿著一身素淨(jìng)的衣服,襯得臉越發(fā)的蒼白。因爲(wèi)瘦弱的guān xì ,顯得那身衣服更加的寬大,被風(fēng)吹得鼓盪開的時候,好像他整個人也會被吹散了似的。
直到聽見身後輕微的響動,離燼才稍微垂下眼簾,冷冷地問道:“都做好了嗎?”
跪倒在他身後的男子擡起頭來,竟是當(dāng)初那個笑得一臉無賴地鷺。只是現(xiàn)在他沒有笑,臉繃得緊緊的,顯得左顴骨上那條疤痕更加的明顯。
“都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
“很好。”離燼轉(zhuǎn)過身來,依然面無表情:“記住,不得……傷了他們。”
“是!”鷺得了令,在離燼不耐煩地?fù)]手動作裡悄然隱去了身形。
天快黑的時候,離燼才從城牆那邊回到鳳嵐殿。翡冷有事出去了還沒有回來,而自從王后死掉新王登基後,這邊的侍人便全被調(diào)走了,因此整個殿閣裡冷冷清清的。離燼在屋子裡轉(zhuǎn)了圈,最後在角落裡坐下來,縮緊身子,圈住膝蓋,將自己緊緊地抱住閉上了眼睛。
他就那麼睡了過去,直到聽到有嘈雜地聲音才微微睜開了眼。沒有點(diǎn)燈的屋子竟然燈火通明,這讓離燼有些不適應(yīng)。等到他完全睜開了眼睛,纔看到離眷塵端坐在首席yīn惻惻地看著他。
“不知道王上架臨,還請恕罪!”離燼立刻跪倒行禮。
“免了。”離眷塵朝離燼走過去,朝周圍看了看,笑道:“這鳳嵐殿何時淪落得如此破敗冷清了啊。王弟肯定不習(xí)慣吧。”
“容王上赦免,離燼怎敢諸多抱怨。”
“赦免?”離眷塵挑高了尾音,他在離燼面前站定,用腳尖挑起對方的下顎,“若不是父王遺命,你覺得本王會放過你嗎!”話到最後,一腳狠狠地蹬在離燼胸口。
受了離眷塵這一腳,離燼捲縮在地上艱難地咳嗽。還沒等他回過氣來,離眷塵又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你那是什麼眼神!”離眷塵不解氣,連著踹了好幾腳,直看到離燼難受得咳出血來才停下。
“哦…”離眷塵恍然大悟般笑道:“本王怎麼忘了,你還有個離影天撐腰啊!”他慢慢蹲下身,擡起離燼的頭替他細(xì)細(xì)擦去嘴角的血跡,就在離燼擡眼看向他的手又猛地甩過去一巴掌,“你可以試試把這些事告訴他,本王保證一定會出現(xiàn)很有意思的事情。”
最後,離眷塵一腳踩在了離燼頭上,將他的臉?biāo)浪赖貕涸诹说厣希奥犞戒文莻€賤人當(dāng)年是怎麼對待本王的,現(xiàn)在本王會加倍還在你身上!哈哈……”說完,離眷塵被簇?fù)碇叱隽锁P嵐殿。
不屬於鳳嵐殿的光消失了,周圍又恢復(fù)成了黑漆漆的mó yàng 。離燼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艱難地移回房間。
銅鏡裡,他的胸口有幾處淤青,嘴角破了,頭髮上也髒髒的。於是離燼打來水,對著鏡子細(xì)細(xì)地將臉擦乾淨(jìng),又找來傷藥胡亂揉了揉胸口的傷便睡下來。
但是胸口實(shí)在痛的難以入睡,於是離燼只好起身,走到了最愛的池邊。站了一會,他突然很想叫翡冷的míng zì ,想要把自己的委屈和痛苦都告訴給對方知道。可是一想到翡冷最近爲(wèi)了他的事已經(jīng)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沒能好好休息,他又咬緊了脣回了房間合衣倒在牀上,命令自己趕快休息。
“離燼,翡冷已經(jīng)很累了,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你要堅(jiān)強(qiáng)!”抱緊被褥,離燼這樣命令自己。可是眼淚還是悄悄地落了下來,到最後他只能將頭埋在被窩裡面,悄悄地念著翡冷的míng zì ,好像這樣就可以減輕痛苦似的。終於,在天快亮的時候,他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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