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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丁日昌

林義哲注意到孩子們仰頭看著高高的旗桿時,一些漢族的孩子們臉上不自覺的現出了畏懼之色,而那幾個排灣族的孩子,則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很快,法國教官指了指一名高個子的漢族男孩,要他爬上旗桿取帽子,那名漢族男孩臉上現出猶豫之色,但還是上前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但不幸的是,他費力的才爬了不到旗桿三分之一的高度,便滑了下來。

接下來又有兩名漢族男孩上前爬旗桿,但最高也都是爬到三分之二的高度,便堅持不住的滑了下來。

法國教官看到漢族男孩們不敢再試,似乎是嘲笑了他們幾句,那些漢族男孩的臉上都現出了羞憤之色,但卻沒有人再出來爬上去。

這時一名個子不高的排灣族男孩站了出來,他幾步來到了旗桿前,向上一躍,和漢族男孩的手腳并用式的攀爬不同,他用雙手環繞過旗桿,弓起身子,雙腳踩在旗桿上,如同猴子在樹上行走一般。

看到這名排灣族男孩靈巧的沿著旗桿向上爬去,法國教官的臉上現出了驚異之色。

很快,這名排灣族男孩輕松的便爬到了旗桿頂端,他摘下法國教官的軍帽向下揮了揮,戴在了自己的頭上,然后如同向上爬時那樣敏捷利索的爬下了旗桿。

排灣族男孩來到了法國教官面前,按照法國海軍的標準,行了一個軍禮,然后雙手將軍帽呈到了法國教官的面前,教官面上滿是贊許之意,他舉手回了這個排灣族男孩一個軍禮,將軍帽接了過來。

那支小小的學生隊伍里,這時響起了陣陣的掌聲。

林義哲遠遠的望著這一幕,心中滿是欣慰之意。

由于受傳統觀念對“洋學”鄙視厭惡的影響,船政學堂自開辦以來。便面臨著生源嚴重不足的問題,而為了能使船政學堂壯大起來,真正成為中國海軍的搖籃,林義哲一方面上奏朝廷,請求朝廷給予政策上的支持,另一方面設法給予船政學生更加優厚的待遇,吸引學生前來。再一個重要的措施,便是吸收各地由育嬰堂收養的孤兒作為生源。

由于歷史和經濟的原因,孤兒在中國大量存在,但相應的收養機構卻極少。而在鴉片戰爭之后,西方人大量涌入中國,不少西方教團進入中國傳教。但收效甚微,他們了解到中國有大量孤兒的實情,為了吸收孤兒為教徒,便開辦了不少的育嬰堂,收養中國孤兒入教,而由于傳教士們喜歡給病重的孩子施洗,極易引法中國百姓的誤解。結果導致了大量的教案發生。最為顯著的例子便是“天津教案”。

在林義哲助曾國藩成功解決了“天津教案”帶來的危機之后,在林義哲的倡議下,李鴻章首先在直隸境內效法船政,開辦了天津水師學堂和西學學堂,吸收孤兒入學。而后在朝廷“定國是詔”下達,號召各地開辦學堂,廣收學生入學,并給予了財務和政策上的支持。是以沿海各省紛紛效法,自此船政的生源問題終于得到解決。

而在臺灣逐倭之役結束后,由于日軍的殘酷殺戮,臺灣漢番兩地均出現了大量的孤兒,而這些孤兒,也無一例外的都被林義哲收到了船政學堂中。

看著這些孩子在船政學堂受到良好的教育,茁壯的成長著。林義哲心里的成就感似乎比戰勝了日本人的入侵還要大。

遠處,一隊學兵排著整齊的隊伍,正在跑步訓練。

迄今為止,船政水師學堂已建校近八年。學生學制5年——4年在校學習再加上為期1年的海上實習,其所設立的課程除了槍、輪機、駕駛、電報等軍事院校中常見的專業課程外,還有英文、數學、化學、物理、地理、天文等必修課程。船政水師學堂還是中國第一個將西式體育課程引入日常教學的中國學校,學生自入學之日起,除了要接受完全軍事化的日常生活管理外,還要學習擊劍、刺棍、木棒、啞鈴、跳欄、競走、跳遠、跳高、爬桅等體育訓練。這里所培育的,絕對是這個時候的中國最為接近時代的一群青年!和林義哲那些考上軍校的同學一樣,他們年輕、好學、富有熱情,同時又有著強健的體魄。最為難得的,是他們擁有這個時代絕大多數的同齡人所無法擁有的旺盛求知欲——和那些依舊沉溺于四書五經中的同齡人相比,近代化的教育和身處洋務第一線的北洋的便利條件讓他們有更多的機會去接觸外面的世界,而更多的接觸就意味著更多的未知,更多的未知則激發出更加強烈的對于學習的渴望!

在校園里徘徊良久,林義哲放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我說到處找你不到,原來是在這里。”一個沉靜中透著幾分慵懶的聲音在林義哲走出學堂大門時突兀的響起,帶著幾絲隱秘的欣喜。

林義哲心中微微一熱——此時正值正午,煦暖的陽光,正鋪天蓋地地灑在面前女子輪廓優美的側臉上,讓他在一瞬間竟微微有些失神。

“怎么去了這么半天?又給學生們臨時講課了?”陳婉微笑著走到他的身前,“我可是來了好久,怎么沒看到你?”

“我光在校園時里轉,沒有進教室。你來干嘛?給學生們送吃的?”林義哲開心的上前攬住了她的腰,當著幾名侍女的面,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

“是送藥來……”她覺察出了他吻的熱烈,輕輕的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放開她。

林義哲會意,有些不舍的離開了她的唇,握住了她的手。

侍女們對他們夫妻之間這種親昵的舉動似乎見怪不怪了,這時很知趣的離得遠了些,裝作說話兒或是看花園里的花,為讓他們夫妻在一起好好溫存制造方便。

但是林義哲只是動作輕柔的又吻了吻陳婉的臉蛋,并沒有過多的舉動。

“又憋壞吧了?”陳婉面色嫣紅的輕聲問道。

“嗯……”林義哲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他已經知道,陳婉又一次懷孕了。

“看到她們幾個了沒有?”陳婉看到林義哲有如一頭覓不到食的餓虎般的神態,不由得有些好笑,她偏了偏頭,目光指了指陪她前來的幾名侍女。“看好哪一個,今天就圓房吧,別把你憋壞了。”

“她們哪能和我的婉兒比。”林義哲呵呵一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他說的是真心話,雖然自己喜歡美女是真的,但并不似寶廷那般荒淫。家里沒幾個錢還娶了一堆。盡管他的條件比寶廷要好多得,家中的侍女也不乏美女,但他更注重心靈的交融,并不是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上的那種人。

否則,彩玥和額綾的死,也就不會在他的心里留下陰影了。

雖然已是朝廷重臣。官兒不小了,但他對于家中的侍女,卻仍然很是尊重,不輕易呵責,更別提隨意玩弄了。

聽了林義哲的回答,陳婉知道他依然深愛著自己,心中不由得甜絲絲的。

“要不。英國的那位,你……寫信要她回來吧……”陳婉柔聲道。

“呵呵,算了,為了婉兒,我還是忍忍吧。”林義哲笑道。

夫妻二人出了校園大門,上了馬車,林義哲向她問起那些排灣族孩子的近況,有無人生病。陳婉說他們都很好,倒是來自臺灣的漢族的孩子有幾個體質不佳,可能是受了瘴癘,病倒了,陳婉幾天前便已經著人送去了金雞納霜,并囑咐校醫好生醫治,這幾日已然漸漸康復了。

“對了。丁大人還在病中,鯤宇這兩日去看過了沒有?”陳婉問道。

聽到陳婉問起了新任的總理船政大臣丁日昌,林義哲點了點頭,“前兩天去過。丁大人性子急,氣血過盛,又受了瘴癘,不肯安心靜養,是以這病好的慢,我呆會兒再過去一趟,那金雞納霜,你也在幫我備些。我好帶予丁大人。”

陳婉答應了,二人先回到了家中,林義哲換過衣服,備好藥品,便直奔丁日昌的家中。

當林義哲出現在丁日昌家中時,已然生病在家休養的丁日昌正靜靜的坐在躺椅上翻閱著那本署名是由他著述的《拓海方略》。

“鯤宇來了,呵呵,快快,請坐,”丁日昌看到林義哲到來,很是高興,指著在他對面的一張椅子對林義哲說道。

“雨生兄,這幾日身體感覺如何?”林義哲坐了下來,關切的問道。

“自小身體就不好,這一次才至福州不久,便感染了瘴癘,本以為命不久矣,誰知碰到鯤宇妙手回春,算是撿了一條命回來,呵呵。”丁日昌笑道。

“雨生兄心系黎民百姓,勤于王事,過于勞累,才患了病,小弟恨不能助雨生兄分擔,區區藥品,微薄之物,雨生兄休要提起。”林義哲笑著擺手說道。

林義哲說的是真心話,自丁日昌到任后,船政諸項事務運轉良好,效率甚至還有所提高,林義哲原本還擔心丁日昌接手后得熟悉一段時間,可能會對船政的工作有影響,但沒有想到丁日昌是一個管理的能手,接手船政后,不但絲毫沒有影響船政的工作,反而進一步提高了船政的工作效率。象新建的駐外巡洋艦“元凱”和“登瀛州”,只不過短短數月,已然接近完工了。

“這幾日好多了,已無大礙,只是身子有些懶,不愛起來,所以在這兒躺著,要不然,這會兒你要找我,便得去船廠了。”丁日昌笑道。

“你這本書寫的很不錯,我看了深受啟發,今日方知海軍之重要,之前所見,實是井底之蛙了!”丁日昌指著手中的那本《拓海方略》,高興地說道,“再加上你寫的這篇前言,難怪那些海軍官學生們這么喜歡你,來人!給林大人倒茶!”

聽了丁日昌的溢美之詞,林義哲微笑不答——丁日昌手里的那本《拓海方略》,其實還有一個更為正式的名字——《海權對歷史的影響:1660-1783》……

他教的是海軍官學生,而馬漢的《海權論》則把海軍捧成了決定一國之前途的關鍵力量!至于其中那篇他撰寫的前言——當年林義哲自己讀到此文時都感覺熱血沸騰,就更不用說水師學堂里這些接受過全面的近代化教育,幾乎是同時代中國青年中最有視野與責任感的官學生了。

年輕人嘛,總是比較好忽悠的,而象丁日昌這樣的有頭腦有見識的洋務干才。見了也不免擊節贊嘆……

“你不是說要多定幾本書出來么?”丁日昌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拓海方略》的封面,“你多寫幾本這樣的書,讓這天下更多的人知道你,賞識你,支持你,這樣,這洋務便好辦了!”

“呵呵。不似郭公之《使西紀程》險遭毀版禁傳便好。”林義哲的目光悄然飄向不知名的遠方。

“噢?”丁日昌有些詫異的揚了揚眉。

林義哲給自己倒了杯滾燙的熱茶,他把手指貼在氤氳著熱氣的杯子上——有點疼!疼不可怕,可怕的是挨了打而不知道記得疼,更可怕的是疼了以后甚至都不去了解自己為什么要挨打,怎么會疼?!

“在郭公赴英前,朝廷要郭公將沿途所記日記等咨送總署。而他也如此做了。”林義哲的心中猛地感覺一陣絞痛——如果郭嵩燾和丁日昌不是這般實心任事,又怎會背上那萬人詬罵的“鬼奴”之名!

“那書我看過,寫的極好,郭公說西人格致之學,所以牢籠天地,驅役萬物,皆實事求是之效也……‘嵩燾欲令丹崖攜帶出洋之官學改習相度煤鐵及煉冶諸法。及興修鐵路及電學,以求實用。’”丁日昌說道,“都是實在之言。”

林義哲點了點頭,能將西方的科學技術稱之為“實學”,并認為西方的科學技術完全合乎中國實學所要求的實事求是,甚至主張大辦學校,廣派留學生以引入西學,這些主張和自己一般無二。

“郭公日記中還言:西洋以行商為制國之本。其經理商政,整齊嚴密,條理秩然。竊觀西洋以商賈為本計,通國無一閑;中國重士而輕視農工商三者,乃至一家一邑之中,有職業者不逮百分之一。”丁日昌又道,“郭公能看到西洋之富強首在重商。主張中國也應以工商為本,以使國家富強。此與鯤宇所上奏之‘四民柱石論’如出一轍。”

“正是如此。”林義哲道,“這些還都好說,郭公之言。最為士林所忌者,乃是何言,雨生兄想必是知道的吧?”

“呵呵,當然記得!”丁日昌一笑,朗聲說道,“‘西洋之入中國,誠為天地一大變,其氣機甚遠,得其道而順用之,亦足為中國之利。’”

“‘嵩燾竊謂西洋立國有本有末,其本在朝廷政教,其末在商賈,造船、制器,相輔以益強,又末中之一節也。故欲先通商賈之氣以立循用西法之基,所謂其本末遑而姑務其末者。’”

“‘自漢以來,中國教化日益微滅,而政教風俗,歐洲各國乃獨擅其勝,其視中國,亦猶三代盛時之視夷狄也。’”

“‘三代以前,皆以中國之有道制夷狄無道……自西洋通商三十余年,乃似以其有道攻中國之無道,故可危矣。’”

丁日昌一邊復誦著郭嵩燾《使西紀程》里的話,一邊看著林義哲臉上的表情。

“西洋有道而中華無道,西洋之政教文明已超越我祖宗舊制,我中華欲圖自強,當比法西洋而變法……”丁日昌大笑道,“發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他郭筠仙不是漢奸?那誰還是漢奸?”

“雨生兄以為此言如何?”林義哲含笑問道。

“郭筠仙是‘漢奸’,我又何嘗不是‘鬼奴’?”丁日昌的笑聲里透著深深的悲涼。

“著書立說的事不是不能做,只是要看寫給誰看。”林義哲嘆息著回應道。

自己寫的這些書,比如贈給鴻章的《外國師船圖表》,會讓李鴻章這等傾心洋務的人如獲至寶,但如果說是寫給天下所有的讀書人的話……

在原來的歷史時空當中,那些滿腦子“天朝上國”的清流士子,僅憑著一個“吾聞用夏變夷,未聞變于夷者”的番天印,就不知掀翻了幾多洋務干才!

“真要怪的話,也只能怪咱們泱泱華夏的老祖宗,實在是給咱們留下的太多好東西了!”林義哲的嘴角浮上一絲苦笑。

“是以鯤宇才炮制了篇《西國孝道考》出來,讓那起子清流食不下咽?”丁日昌哈哈大笑起來。

林義哲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若輩可惡,非得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不足以挫其鋒銳。”

“這便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遍觀大清國,能想出如此主意者,除你林鯤宇,還真沒有第二個人。”丁日昌嘆道,“我也曾苦思冥想,如何破得了此‘夷夏之變’之局,總是不得要領,直到讀了鯤宇之文,方才頓悟。鯤宇之才,吾不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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