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小雨給這個小鎮戴上了一種朦朧且神秘的面紗。
天生橋地處廣西與貴州交界處,常有商販往來。故而,這裡倒成了龍城最爲繁華之地。
當夜,我便在天生橋住下了。
依舊在後半夜我又夢見了夏梓,並與之行了周公之禮。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就像平常的夫妻一般。不過我卻是一個人醒來,並且帶有乏力感。
這讓我疑惑不解,鄧師傅說他給我的符有五次驅鬼功效,夏梓昨天晚上就不該出現的。
天還沒有亮,我也無法入睡。
回想起這幾天的遭遇著實讓人有些難以接受,還要去尋那虛無縹緲的大將軍印。
陰婚所帶來的鉅額財富,還有每日都能夢見的夏梓。在夏梓頭七的夜裡,那紅衣女鬼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感覺我在理一團打結了的麻線,根本不知道頭在哪裡。
早餐過後我向旅館老闆打聽了天生橋的去處,這老闆倒也熱情都一一相告。並說前天夜裡有一羣人也打聽的天生橋的去處當夜便出發了。
聞言,我心裡暗叫不好。
難道那些人也是爲了大將軍印而去,倘若真是如此我豈不是勢單力薄了。
不過究竟是什麼人也要得到那將軍印呢?
沒有和旅店老闆過多的閒談,我便收拾起我的行囊叫了輛車前往那三十餘里的天生橋而去。
天生橋鎮亦是因爲天生橋而得名。
相傳,在很久以前有一位仙人在此地飛昇,當地土地菩薩爲了幫助他而迫使兩邊的山體發生變化。漸漸靠攏,形成了一座橋,但是這橋並沒有完全合璧。留下了兩米左右的間隙。
由於前往天生橋沒有公路,我也只得讓司機先行回去,我若回鎮上時再電話聯繫他便是了。
這段路全是靠步行,不過我也是在農村長大的對於步行卻是沒有任何難度的。
看著山下滾滾而流的南盤江江水,讓我頓時有了一種前來旅遊的心態。
路越來越難走,到最後便成了全是石頭的路段了。
我翻過幾個山頭看見裊裊炊煙,房屋錯落有致。這讓我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那個村莊看著挺近,實則距離實在太遠。
我靠著雙腳在夜幕時分終於抵達了村口。
可是村口卻被用荊條封了起來,村裡燈火通明。又餓又渴的我跨越了荊條便往村裡走去。
一路上沒有人,就連家禽都沒有看見。
我心生恐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鬼村?
我拖著沉重的身體艱難的在行走,突然,一隻手拉住我的右手就往路邊的灌木叢裡拽。
突然被這麼拉扯,我失去重心竟直直的倒了下去。
“??!”
淬不及防的尖叫讓我知道這村寨裡是有人的。
“誰在哪裡?”一個沙啞的聲音響徹了全村。
似乎在這個村莊的任何角落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我剛想說話,一隻嫩滑的小手直接捂住了我的嘴巴。我頓時無法呼吸一張臉被憋得通紅。
接著,一羣人帶著各種怪異的面具,手持著一把把寒光逼人的長刀,在我的面前來回走動。
我儘量控制著呼吸,看著這些人手中的長刀都讓人不寒而慄。
一個年紀尚小的孩童從村口急衝衝的跑到那名中年漢子的面前,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跟著一大羣人就往村口的方向走去。
“快走!”將我拉進灌木叢中的人說話了,而且還是一個聲音甜美的女聲。
一個女孩把我拉進了灌木?
想著那些提著長刀的漢子,我暫時理解爲這個女孩救了我。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光線太暗我沒有看清這個女孩的長相。
走?我壓根本就不知道往哪兒走。
我楞在了原地,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苗族服飾的女孩一時間竟忘記了搭話。
“先去我家,等他們回來你就走不了了。”女孩有些急切,她有些怕那些往村口前去的漢子。
話說回來,就連我都怕,更別說她一個女孩了。
我禮貌的說了句謝謝,可是她卻似乎沒有聽見一般??焖俚耐粋€黑暗的地方跑去。
她見我沒有前去,又跑了回來並說道:“再不走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我氣喘吁吁的問道:“爲什麼?”
“因爲今天是我們祭山,不準任何人闖進來的?!彼戳丝瓷磲?,繼續說道:“他們不是已經把進村的路都封住了嗎?你怎麼進來的?”
我恍然大悟,原來村口的荊條就是封路的意思。
“我是跨過來的。”我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嗎?”
她突然停了下來,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懶洋洋的說道:“你會被他們砍去雙腿,然後讓你一個人山神面前跪上七天。”
我頓時冷汗直冒,這個社會還會有這樣的酷刑,完全是草菅人命??!
“那我該怎麼辦?”我的身體在發抖,因爲在我們這裡少數民族都有不同的祭山儀式。
但卻都沒有說過要將闖入者的雙腿砍掉的村寨。一般是買豬或者羊從新祭祀山神,可是這砍掉人雙腿的村寨我可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今天你到我家去躲一晚上,明天天黑之後在悄悄的出村?!迸⒂旨涌炝四_步。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畢竟別人這麼幫助我我總得知道別人的名字吧。
“你叫我阿秀就好了,我奶奶也這樣叫我?!卑⑿悖谡f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一眼,我一個男人都差點沒有跟上他的腳步。
沒有多久,我們就到了阿秀家門前。可是,阿秀卻又將我拉著往來時的路走了一小段。
阿秀停了下來說道:“我忘記我奶奶今天沒有出去參加祭山。現在你和我回家也是一樣的死定了?!?
阿秀在原地來回踱步,突然她說道:“我先進去,把窗戶打開你在後面從窗戶進去?!?
我點點頭,眼下也就只有這樣的辦法可行了。
阿秀如約前去,並用我聽不懂的苗語和她奶奶打了招呼。
接著我看見她打開了窗戶,我也沒有猶豫趕緊過去爬了上去。
在爬窗戶的時候我感覺這怎麼有點像雲南走婚一樣。
當我的一隻腳買進房間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阿秀你房間怎麼感覺好像還有其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