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丫又將匕首對著道一狠狠的刺了下去,不過阿丫并沒有想要取道一的性命,那匕首刺在了道一的小腿上。
道一吃痛叫了出來,阿丫扭動了一下匕首,道一更加受不了了。
我看著全身都起雞皮疙瘩,阿丫這樣的手段讓我不寒而栗。
“我要你當(dāng)年對我使用的手段都在你身上統(tǒng)統(tǒng)都走一遍?!卑⒀灸柯秲垂?,手上更加的用力了。
孫異志沖了上去,或許是他看見自己的師父正在遭受著地獄般的痛苦。或許是出自于一個人該有的情結(jié)。
“求求你放了我?guī)煾赴?!”孫異志言語很是誠懇,就差給阿丫跪下了。
“放他?”似乎是孫異志這句話把阿丫惹得更加的暴躁了。阿丫手起刀落,而每一次都落在道一的身上,但卻又沒有在致命的地方。
我一直認(rèn)為人只要活著就好,哪怕受太多是苦難??墒乾F(xiàn)在的我卻是發(fā)現(xiàn),一刀把道一殺了,對于道一來說就是一種解脫了。
阿丫的一陣亂捅之后停了下來,或許是她累了。也或許是發(fā)泄完了心中的怒火。
此時的道一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風(fēng)度,他的模樣比起我來更加的痛苦了。
孫異志見阿丫停了手趕緊將道一抱在懷中。由于道一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孫異志一時間慌了起來,這么的傷口他根本就來不及給道一止血。
阿丫喘了口氣,拿出了一個瓶子。我知道這里面一定是有蠱蟲,因為我在阿秀和桑婆婆都有這種瓶子,而且這種瓶子里面一定是裝了蠱蟲。
阿丫慢慢的傾斜瓶子,瓶子里的液體就滴落在了地上。
“現(xiàn)在也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感覺?!卑⒀娟幊恋恼f道。
一股難聞的氣味慢慢的蔓延開來,這種味道我在天生橋的那個山洞遇到過。對的,一定是那個味道了。
道一的皮膚表皮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游動一般,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往道一的傷口的地方游走。
抱著道一的孫異志完全被嚇傻了,他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我和阿秀在一起的時間這么長我也沒有見過這般恐怖的事情。
啵!啵!
這聲音聽上去就像是有人放屁一樣,可是我卻看見在道一的傷口的地方有著幾條蜈蚣爬了出來。
剛開始是幾條,可是接下卻是一群了。
這些蜈蚣是那條從道一的口中進(jìn)去的蜈蚣產(chǎn)下的小蜈蚣?
道一越來越虛弱,目前看來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了。
阿丫看見了這樣的情況笑了起來,她笑得是那樣的詭異。
這些蜈蚣在亂爬,我擔(dān)心我會被這些蜈蚣找到,強(qiáng)忍著心口的疼痛往僻靜的地方跑去。
在安全的地方停了下來 ,看見那些蜈蚣慢慢的往孫異志的身上爬去,孫異志也不管道一了。他手忙腳亂的彈掉身上的蜈蚣。
可是那些蜈蚣的數(shù)量還在增加,道一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生產(chǎn)機(jī)器一樣,蜈蚣源源不斷的從道一的傷口處爬出來。
我現(xiàn)在才明白阿丫的用心了,她用匕首捅道一是為了讓這些蜈蚣有個出口,她倒掉的那液體應(yīng)該就是引誘蜈蚣從道一身體里爬出來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女人太殘忍了。
孫異志已經(jīng)跑得不見了蹤影,畢竟那些蜈蚣可不是在石縫中看見的蜈蚣,而是經(jīng)過了阿丫的特殊煉制后的蠱蟲。
阿丫看著躺在地上的道一良久,這才幽幽的說道:“感覺怎么樣?體會到那種感覺了嗎?”
道一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說話了。
“嘖嘖!嘖嘖!這樣的表現(xiàn)可不是你該有的啊!”阿丫來回踱步,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一般。
我本來也想離開,可是我卻想知道阿秀的消息,所以就留了下來。
我不知道阿丫還要折磨道一多久,我想道一能活的時間估計也沒有多久了。
這是個殘酷的事實,更是讓人憤怒的一幕。
倘若阿秀一直和她在一起,我不敢想象,阿秀也會受著同樣的折磨時痛苦的表情。
“那個...”我剛出聲可是又被生生的咽了回來。
我看見阿丫手中的匕首對著道一的胸膛刺了下去。
阿丫此時就像是一個屠夫一樣,或許對于她來說她切的不是人。
我仔細(xì)的看著,她伸手在道一的胸腔中把那條蜈蚣拿了出來,然后又裝在了瓶子中。整個過程是那樣的嫻熟,就好像是演員一樣為了一個角色反復(fù)訓(xùn)練了很多次為了臺上的那一分鐘。
阿丫的手上全是鮮血,好像她并沒有因為手上有鮮血感到絲毫的不適。反而變得更加的開心。
將蜈蚣收好之后,阿丫拿出了針線,她在給道一的傷口全部都縫了起來,那一針一線像極了一個恬靜的女子在加重刺繡一般。
倘若不是地上的道一我都會誤以為這只是個普通得苗家女子而已,完全想象不出來她是一個如此殘忍的女人。
阿丫將道一身上的傷口縫好之后,說道:“你現(xiàn)在該陪我回去了。我們一起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阿丫打了一個響指,地上的道一竟然站了起來。
按照先前的經(jīng)過,道一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死了才對。
我突然想起了阿才,還有一個那個無頭的男人。阿丫對他們用了同樣的手段。
道一和阿丫究竟有什么的仇恨呢?
聽見阿丫對道一說的話,倆人應(yīng)該是情侶關(guān)系才對,可是這樣的表現(xiàn)讓人有些無法接受啊。
況且看見阿丫的容貌,再看看道一的年紀(jì)兩人實在是懸殊太大了。
阿丫看上去頂多也就只有二十五六的模樣,道一少說是花甲之年了。這兩人也不可能是情侶??!
正當(dāng)阿丫準(zhǔn)備走的時候,她撇了我一眼,說道:“跟我來吧!”
我心里一驚,阿丫居然叫我跟她走?
看見她剛才對道一的手段,我想想都怕,怎么敢跟她走。
“阿秀讓我?guī)慊厝サ摹!卑⒀疽娢疫t遲不動身補(bǔ)充道。
阿秀?
我腦海中浮現(xiàn)那張?zhí)煺鏌o邪的笑臉。我也沒有多想,當(dāng)初若不是阿秀我估計就已經(jīng)死在天生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