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的對話,我全身都在瑟瑟發抖。我的身體好像已經掉進了冰窖裡面一樣。
我在努力的奔跑,他們在我的後面窮追不捨。我此刻就像是他們的獵物一樣。
追我的獵人還在各種嬉笑,在他們看來我已經是死人了。
擺在我面前就只有兩條路,一是,被他們抓住,但是我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麼對待我。二是、我儘量跑,我同樣不知道在我的前面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東西。
畢竟這個地下王城已經塵封一千多年,能夠滋生出什麼樣的生物我就不知道了。
我現在想要的是儘快找到阿秀他們,可是阿秀他們去哪兒了呢?
還有就是,是誰把把我綁在哪裡的呢?我昏睡了多久?
我感覺我已經掉落在地獄中一樣,沒有認識的人,也沒有出路。我想起在大學時候的那句話:我們就像是玻璃上的蒼蠅,前途一片光明卻又無路可走。
那時候我的面前至少是光明的,可是現在呢?在我的面前的除了無盡的黑暗,還有無盡的恐怖。
我的下一刻不知道有什麼樣的機遇,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會出現一個怪物給我致命的一擊。
我跑了許久,也沒有擺脫水倒流的場景。唯一改變的是馮向東和熊石距離我越來越近了。
這個時候我居然能夠嗅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味,這個味道就和那滿是骸骨的坑裡面的味道是一樣的。
這應該就是屍臭,或許他們已經是死了多時了的。
我不敢懈怠,倘若我有一絲的懈怠很可能我就會葬身於此了。
他們的聲音已經改變了,本來還是氣喘吁吁的,最後我竟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嚯嚯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什麼野獸一般。
突然我的身體好像碰到了石壁,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才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我那水倒流的情況已經不見了。
我的背靠著石壁。馮向東和熊石緩慢的向我靠近。他們的臉上已經沒有肌肉,就連皮膚也沒有,我只看見黑暗中閃爍著白色。
那是骨骸,是他們的頭骨。
我強忍著,使自己鎮定下來。可是他們越來越近我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
“老大,你這麼跑究竟是爲了什麼呢?”一個聲音從我的對面傳來,我知道這聲音應該就是先前馮向東的面貌的那句骸骨。
我不敢說話,也不敢擡頭看他們。
我蜷縮在一起,試圖這樣來避開他們。這樣的行爲無疑使亡羊補牢,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我尖叫了出來,我的左肩被什麼東西插了進來,那鑽心的疼痛使我更加的害怕。
他們是對我下手了嗎?我最終還是要死在這裡嗎?
我的聲音剛剛消失,接著我又聽見了一聲淒厲的叫聲。那叫聲我聽在耳朵裡直感覺我的全身都冷透了。
我扭頭看著我的左肩,左肩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是和我看見我的血液已經浸溼了我的肩膀。
“怎麼了?”一個擔憂的聲音說道。
“他...他的血液...血液會燃燒我的手?!绷硪粋€聲音說道。
我再次看向那兩具會動的骸骨時,看見一隻白色的手上正呲呲的冒著白煙。
這難道是因爲我的血液嗎?
我除了震驚還有一絲絲竊喜。我聽說過中指血是極陽之物,但是沒有想到我的血液也起到了這樣的作用。
我強忍著左肩上傳來的疼痛,一步步向那兩具骸骨走了過去。我有血液能夠剋制他們我就沒有必要向羔羊一樣奔跑了。
先前我是玻璃上的蒼蠅,現在蒼蠅已經找到了出路,要一飛沖天了。
我的雙手都沾滿了血液,我一定要給他們重創。我一雙手按在了一具骸骨的臉上。
那骸骨頓時就有一股寒冷的氣息從我的手掌之上傳遍了我的全身,我打了一個激靈。
跟著我看見你那具骸骨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我的手掌印。
淒厲的叫聲迴盪在夜郎王城,我一步步的緊逼,那兩具骸骨一步步的往後退。
我不能和他們做過多的糾纏,這樣下去我估計我也不會有什麼更大的收穫。
竟然他們害怕我的血液,只要我現在還能震懾住他們就一定要好好的利用這個優勢。
我左右看了看,發現這裡的路太多了。共有十二條之多。
這十二條路那一條路才能找到出路呢?我不敢亂闖,萬一一步小心又走到了一個什麼恐怖的地方呢?
那兩具骸骨這個時候又衝了上來,他們的速度變得快了許多。
我已經來不及確認哪一條路是安全的,那一條路是兇險的了。
我往一條路就走了進去。
瞬間,我看見了草長鶯飛,鳥語花香。潺潺的溪水在歡快的唱著歌兒。
這裡比陶淵明裡的《桃花源記》裡面還要美了數倍。
清澈見底的溪水裡面的各色的錦鯉好像對我這個闖入者存在著好奇。
我緩步前進,我順著用木板鋪就的道路往前走,跟著我聽見悠揚的簫聲。
那簫聲讓我心曠神怡,我循著簫聲一直往前走,一座涼亭赫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涼亭中端著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女子不施粉黛卻有一種讓人傾國傾城的感覺。
“你來了?”一聲柔軟的問候讓我全身的骨頭都酥麻了起來。
我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我愣是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在我眼前的這個女子實在是太美了。什麼沉魚落雁羞花閉月的詞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麗。
我看得出神,一時間竟忘記了我還身在夜郎王城之中。
一股茶香讓我把我從一種似有似無的意境中拉了回來。我低頭一看,那女子半蹲著身子把一杯茶端在了我的面前。
這是舉案齊眉?這待遇實在是和我以往的生活成了極大的反差。
我接過茶,可是我看見還在冒著煙霧的茶杯竟然沒有一丁點的燙手,換句話說我感覺不到溫度。
“我再爲先生奏一曲如何?”那女子微微欠身說道。
我不語,雙眼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她的身上。那婀娜的身姿讓我爲之心神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