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我也就沒有了什麼顧慮,如果有危險金曉霜這個保鏢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我認爲我給自己找了一個有實力的保鏢,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夜幕很快降臨,我卻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恐慌。我不知道我的恐慌是怎麼來的,可是我內心的恐懼是真實存在的。
路燈將行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就像是衍生了一個不同的自己。
“你的時間不多了。快走,快走。”在睡夢中的阿秀急促的喊道。這一定是讓我快走,她的夢是一番怎樣的情景呢?還有就是那和婆婆又告訴了她什麼事情呢?阿秀的昏迷是個謎團,我看不清也猜不透。
“去哪兒?”金曉霜俯身在阿秀的身上輕聲的問道。
“迴天生橋。”阿秀微弱的回答,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迴天生橋幹什麼?”金曉霜繼續問道。
“高航的時間不多了,一切都是騙局。”阿秀說道,而且說道最後竟然有些激動。
“是什麼騙局?”金曉霜繼續輕聲的問道。
“阿秀的兒子是騙局,熊石在三天前就已經去了天生橋了。”阿秀回答道。
聽到這裡我大驚,熊石已經去了天生橋。那麼他去天生橋是爲了什麼?是去開啓他父親的棺木嗎?還是他只是想回家去看看?
說到這裡,無論金曉霜怎麼問阿秀都不再回答,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也就只有等阿秀醒來了。
“你怎麼看?”金曉霜說道。
簡短的四個字組成的一個問句,我卻沒有能力回答出來。我怎麼看呢?我時常在問自己,就連我自己的問句都沒有辦法解決,更別說是金曉霜這個問句了。
本來以爲我這次能夠拿到主動權,可是我卻發現我這次又被動。不,一開始我就是被動的。
“不知道!”我說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熊石在三天前辦理休學然後就回到天生橋。
可是他迴天生橋的目的是什麼呢?即使他知道了自己的母親死了,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呢?阿秀在臨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通知任何人,那麼這個通知熊石的人又是誰呢?
劉佑?楊德志?
在阿秀臨死的時候只有劉佑在場,楊德志也是在後面纔出現的。除了這兩人我再也想不到還有其他什麼人了。不對,還有趙剛。趙剛當時的突然出現就已經讓人很懷疑了,難道這消息是趙剛告訴熊石的?
如果這個消息是趙剛告訴熊石的,那麼趙剛和劉佑就必定有聯繫。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但是這倆人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再加上我們在醫學院的門口看見了劉佑,這樣一來劉佑出現在醫學院就不算是巧合了。可是他那個時候出現在醫學院的門口又是什麼意思呢?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就連街道上行人的腳步聲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我和金曉霜相對而坐,就像是個極不信任的人在當場對質一般。或許是因爲我的原因金曉霜既不要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突然我們的房間門被打開了,我原本以爲是孫異志回來了,可是我卻看見了周正宇。
周正宇滿頭髮汗氣喘吁吁的站在我的面前,說道:“孫異志在哪兒?”
周正宇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周正宇怎麼跑來這兒找孫異志?難道他不知道孫異志根本就沒有回來嗎?
我和金曉霜同時搖了搖頭,周正宇突然上來拉住我就往房間外面拽。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我問道,突然被周正宇這麼一拽我難免心裡不會不心慌。尤其是他慌張的情況下,而且還沒有告訴我是什麼事情。
周正宇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說道:“我們學校有鬼,孫異志是道士,你又經常和他在一起想必你也可以幫我解決的。”
有鬼?
難道是我昨天看見的那個?
不管我是不是看見了鬼,但是我卻沒有孫異志那般的能力。任憑我怎麼解釋周正宇始終不相信。
“我和你去看看。”金曉霜在一旁說道:“你能說說具體的情況嗎?”
周正宇看了看金曉霜,或許是他認爲這麼一個姑娘怎麼可能有捉鬼驅邪的本領。
“你不相信我有這個本事?”金曉霜眉頭一皺,顯然她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人懷疑了。
“我們一起去看看。”我說道。既然周正宇不相信金曉霜,那麼我也跟著去就可以了。即使真的有鬼讓金曉霜出馬就可以,這樣一來周正宇就不可能再糾纏我了。
周正宇見我這麼說也不再懷疑金曉霜的能力問題,或許在他看來道士就應該是男人。可是女人也可以叫道姑啊!
我想著不禁笑了起來。
走在學校的路上,我的心裡有一種危險的預感。
在所學校也算是有點歷史的校園的,路兩旁的榕樹在這裡訴說著著所學校的歷史,看他們的根就知道他們和這個學校一起經歷了很多的風風雨雨。
“事情就發生在前面的解剖樓。”周正宇在前面說道。
我一聽是解剖樓,腦海中就自然的浮現了屍體在幾個醫生或者是學生的手術刀中慢慢的被分解。然後被收集起來,泡在福爾馬林裡成了一個個駭人的標本。
“就是在這裡了。”周正宇戰戰兢兢的說道,再也不敢輕易的往前走半步。
這裡已經是解剖樓的大門了,在大門的四周還有著黃色的警戒線。
“這裡死過人?”我問道。
周正宇說道:“是昨天夜裡死的,今天一早就被發現在了地下室的停屍間裡。今天早上一個老師帶著學生去停屍間取捐贈遺體的時候發現,她躺在冷藏櫃裡面。好在這個死者就是那個老師的學生當場就被認了出來,不然一旦被解剖就不可能有人發現了。
“你怎麼就這麼斷定是有鬼呢?”金曉霜思索了片刻後問道。
周正宇的敘述和鬼怪再也扯不上半點的關係,可是他怎麼就斷定是有鬼呢?
“昨天夜裡我在這一片巡邏,而且還見到了這個學生。”周正宇恐慌的看著四周說道:“她一邊走一邊在說話,可是她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什麼,我還以爲她是在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