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顏呀。”鄧澤有些尷尬的站起來,覺得心里有些發毛,看著鄧顏那樣,又不說話,就這樣笑著,看著就是讓人怪發毛的。
“那個,哥沒別的意思?!惫媚棠棠愕降紫朐趺礃?,說句話呀。鄧澤有些尷尬的看著自家妹子,莫名的有些手腳無措。
“哥?!编囶佔旖窍蛏闲?,看起來這個表情應該是笑著,可是為什么看著有點怪,又有點瘆人,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一向淡定的鄧澤看著自家妹子真的覺得心里有些不安。
鄧顏又笑了,還是那個角度,帶著莫名的僵硬,還有一點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哥,你······也是一心考慮著我們老鄧家的香火的,對吧?”鄧顏眉眼看上去有些冷。
“啊?當然?!泵米樱缫恢币詫⒛慵蕹鋈槲胰松淖罡吣繕恕?
“所以,哥,我帶著石師兄會衙門了,你明白了吧?在這里實在是對我們鄧家香火傳承有些不利!”鄧顏說著,然后有些胯下臉,將地上的衣服抱起來,帶著一路滴著水的衣服就這么走了。
鄧澤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妹子,你真彪悍!
我悔過,我再也不碰你男人衣服了!
妹子,看著你就這樣變成了一盆潑出去的水,你老哥我心里還是有點莫名的傷感的。哎,居然嫌棄老哥是電燈泡了,我在這里確實也影響了你們兩人傳承我鄧家香火的進度了。妹子,還是將那個大個子帶在衙門去,那兒都是你的地盤,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他!
鄧澤帶著臉上未好的傷痕,看上去就像滿臉的麻子一樣,手上帶著肥皂泡沫,站在蓮花池旁邊猥瑣的笑了。
看來,鄧家香火的延續是有點問題了,這樣的鄧家大少,確是應該為鄧家的祖宗默哀!
“這邊,再來一碗粥!”
“哎,來了,來了!”水淼淼像只小陀螺,可是花絡比她轉到更快,花絡眼疾手快,拿碗,添粥,遞上,一氣呵成。
“拿兩個燒餅。”一個大媽說道。
水淼淼剛剛放下茶壺,正準備開口,突然感覺到一陣風,然后就看見花絡以一種優雅的姿態,一只手理著頭發,一只手遞這燒餅給那個大媽,那個大媽為花大公子的速度以及風姿沉醉了三秒,為花大公子一陣眼刀所迫,拿著燒餅像一個少女一樣嬌羞,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看的花大公子一陣惡寒。
客人走了又來,花大公子勤快的像一陣風,水淼淼步子沒有邁出三步之外,事情就被花大公子圓滿的解決的。
客人看的一愣一愣的,特別是有些沉迷于花大公子的美貌,并且無視花大公子眼神威脅的花癡男女,他們從花大公子來坐到現在,看到了事情的全過程,所以,剛剛那個辛勤的像一陣風的人就是在那個桌子旁邊坐了一上午的美人大爺,他到底是吃錯了藥呢?還是定時發病呢?
太陽總歸快下山了,想走的客人走了,不想走的客人被花大公子嚇走了,所以,忙碌了一天的田小五還有花大公子終于可以遠離他們相看兩相厭的處境了。
田小五正在收拾攤子,水淼淼在一旁收拾桌椅,田小五看著這個丫頭,抬起頭看著水淼淼說道,“淼淼,你身體還沒有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田大哥,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了!”水淼淼信誓旦旦的說著。
花絡看著這樣子有些不樂意,靠近水淼淼,成心抱著水淼淼的腰,在水淼淼耳邊有些埋怨的說道,“娘子,我都累了?!?
這聲音,連著委屈帶著撒嬌,聽得那是婉轉動聽,動人心弦,聽得人都心癢癢。可惜,花絡說的對象是水淼淼。
“啊,那你先回去吧。花······那個,今天辛苦你了?!彼淀当緛硐虢谢ń憬?,可是想起今天花絡那個樣子把那后面兩個字生生的咽了回去。想著今天花絡讓自己叫他的那個稱呼,水淼淼就覺得臉上一陣一陣的往外泛紅。
花絡聽著水淼淼這話本來有些生氣,又看見水淼淼臉上開始泛紅,就像一只可愛的小松鼠,花絡突然又不知不覺有些消了氣,嘆了口氣,幫著水淼淼開始收拾東西。
花絡雖然從來沒有收拾過東西,可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花大公子雖然臉上不樂意,可是手腳動作并不慢,連著兩下就收拾好了,連水淼淼都睜著亮晶晶的眼睛,一臉興奮的說著,“如果去賣燒餅,你一定是收拾的最快的!”
老子一聲絕世武功就是為了收拾燒餅攤子!
花絡聽見的時候差點把桌子砸了。
夕陽西下,斜著日光在街上照出好長一條軌跡,看上去既溫暖又靜謐。
“田大哥,我們走了。”水淼淼一手拿著燒餅,一手揮著手和田小五告別。
田小五笑的爽快,揮了揮手,然后帶著東西回家了。
水淼淼轉過身,將自己的燒餅掰了一半給花絡,看著花絡,笑的眼睛瞇了起來,嘴角樣子,甜甜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道美味的點心。
花絡接了過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水淼淼,拿著燒餅一口咬下,然后拉著水淼淼的手,像是漫不經心一樣的在這街上閑逛。
“花······”水淼淼想叫他,她覺得這樣有些奇怪,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叫,叫花姐姐吧,他一定會生氣,叫那個稱呼,水淼淼又叫不出口。
“花大哥?!?
“啊?”
“我說,你可以叫我花大哥。”花絡牽著水淼淼的手,然后撇撇嘴說道,“不過在沒有人的時候,要叫我相公哦,知道了沒有?”
“哦,花大哥?!彼淀祽艘宦暋?
“嗯?”花絡有些不舒服的哼了一聲,看著水淼淼。
水淼淼先是有些呆呆的,然后反應了過來,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水淼淼臉有些發燙,糯糯的叫了聲,“相,相公。”
就像只小貓一樣,這細微的聲音抓得花絡心里癢癢?;ńj看著水淼淼。
明明是一張看起來平凡的臉,可是迎著陽光,看著有些發紅,睫毛垂下,有一片陰影,為什么看起來就是這么的吸引人,花絡無聲的勾了勾唇角,拉著水淼淼就這么走著。
“哎,那個是什么?”水淼淼有些好奇的說著。
花絡目光一掃,哦,一個神棍。
那個一個有著高度敬業精神的神棍,沖他那將脫未脫的假白胡子,一身道貌岸然的道袍,還有那隱隱神游天外的神色,一看就很敬業。
其實,這個家伙只是睡著了忘記收攤了而已!
花絡看著水淼淼有些好奇的樣子,想了想,拉著水淼淼就向那個神棍走去。水淼淼有些迷迷糊糊的,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跟在花絡后面。
花絡走到神棍面前,一看,睡得真香,還沒有流口水,還不錯?;ńj拿起自己的纖纖玉指,看了一眼,然后嘭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怎么了?打雷了?!”神棍驚起,道袍亂了面,胡子掉了邊。
“算姻緣?!被ńj笑瞇瞇的說著。這種神棍一般就是說點好話。騙點錢,不過哄得這丫頭開心倒也挺好。
那個神棍揉揉眼睛,然后裝模作樣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慢悠悠的說道,“姻緣啊,還沒成親吧?”
水淼淼覺得很神奇,睜著眼睛看著這個裝模作樣的神棍。
花絡看著她這樣子好笑,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這丫頭明明就是少女的發飾,這有什么稀奇的?
“你們的名字?!备呷烁呱钅獪y的說道。
水淼淼一臉恭敬的將自己和花絡的名字寫上去,然后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花絡準備聽幾句贊美,給點錢就走,面無表情的在一旁站在,看著這高深莫測的神棍。
那個神棍看著這名字,咦了一聲,然后莫名的脫口而出,“這花絡,落花,這兩個名字不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嗎?”